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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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距官道不足百步,设有栅门管制出人,可知意在止外人闯。这时的栅门是大开的,村口不时有人出人,多数是荷锄而归的村农。
走了一二十步,栅内突然踱出英俊的姚文仲,与潇洒的余豪,两人都穿了一袭青衫,背着手有说有笑,像两位游山玩水的儒生。
远远地,双方都不约而同止步远观,似乎都到意外,真是冤家路窄。
银衣剑客一怔之下,接着心中大喜。
如果南门灵凤在此地落脚,该多好?
姚文伸向余豪一打眼,转身走。
“两位留步。”银衣剑客高叫,大踏步向前走。
姚文仲只好转身,目得意洋洋而来的四个人。
“余兄,你看,他像不像武功天下第一的英雄?”姚文仲向余豪低声说。
“唔!有点像,倒是怪神气的,气概不差。”余豪居然同意他的看法。
银衣剑客的确够条件,够气派,一袭紧身,外罩银披风,佩剑挂囊,人才一表,走起路来龙行虎步,难怪出道没几年,名号震江湖,成为当代年轻的风云人物代表,声威下了许多高手名宿的名头。
“他的金刚禅功火候已有八成。”姚文仲说。
“可以柔克刚,金刚禅功并不是无敌的。”余豪似乎起了豪气:“有一天,我会斗他一斗。”
“如果咱们说话不小心,马上就有得斗。”
“你有斗的打算吗?”
“时机未至。”姚文仲说:“能忍则忍。”
“好,咱们等时机。”余豪笑笑:“目下四比二,真不是时候。”谈说间,银衣剑客已来至切近。
“两位是来找不戒的?”银衣剑客不怀好意地笑,态度倒不像是来寻衅的。
“是啊!”姚文仲似乎忘了和州的不愉快事故,笑得怪自然的:“在下与不戒有些小事商量,没想到…”
“是替南门姑娘助拳?”
“薛少庄主,别抬举在下好不好?”姚文仲正说:“南门姑娘会要在下助拳?见面不砍在下两剑,已经是阿弥陀佛菩萨保佑了。事实上那天至巢县途中,她就不分青红皂白,一见面就给了在下一剑。”
“你没死?”银衣剑客怪腔怪调地问。
“没有,只是断了把剑而已,所以现在活得好好的,能完完整整像个人样回答阁下的问题。”姚文仲也笑半真半假地说:“她那把灵犀神剑可怕极了。不过,她想杀我还不是易事,就算她有天大的本事,也杀不了不接招的人。”
“你不敢接她的招?”
“在下犯不着和她玩命。”姚文仲毫不脸红地说:“在下与她并无深仇大恨,没有玩命的必要。”银衣剑客心中一宽,敌意减少了三五分,对方既然已经示弱,不可能成为竞争的情敌啦!
在一旁冷眼旁观的于兴山,发出一阵森森的冷笑。
“薛兄,这小子说的没有半句真话。”于兴山煽火拨风:“你看他的神态,岂是个胆小怕事的人?他在愚你,志在让你对他消去戒心,他就可从中得利了。”银衣剑客外表骄傲暴躁,其实并不是那么一回事,每到重要关头,都会改变情,可知是个怀有深沉机心的人,暴躁的外表是他的护身符。
“是吗?”银衣剑客似笑非笑,正如他那天在茶亭说话的神情一样,眼神令人莫测高深:“于兄的意思,是希望兄弟一劳永逸了。”
“那不是最好的办法吗?”于兴山的神情,也令人莫测高深。
“好虽然好,只是名不正言不顺。”银衣剑容笑笑:“除非于兄要报客店食厅一踹之恨,向他挑战,兄弟就可以师出有名,帮于兄打发他,一石两乌两全齐美,于兄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