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永远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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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跟你们两个喝一杯。林翔优自顾说着。
江平把酒杯举到前,红颜随后跟着举了起来,林翔优一口喝干,然后,杯口朝下,望着江平。江平亦是如此,只是比林翔优的动作慢了半拍。红颜只轻轻抿了一小口,随后,酒杯离,目光冷冷地注视着林翔优。杜丽云在旁边轻轻地“哼”了一声,头转向别处。
老弟,我们去外面谈谈吧。林翔优的身子有些摇晃,他甩下杜丽云,把胳膊搭在江平的肩上。
好啊。江平说着,朝红颜递过一个眼。红颜迟疑了一下,转身离开。
林翔优和江平互相搀扶着进了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两人一前一后,林翔优狠狠擦着嘴角的血痕,江平亦是如此。衣香鬓影中,红颜正用眼睛四处扫寻着什么,见到江平,她跑上前,扶住江平微醉的身体,在林翔优的注视下离开了舞会大堂。
四回去的路上,红颜开车。
江平看她娴地握着方向盘,笑着说,红颜,我把车子送给你,你接受吗?
你醉了。红颜轻轻吐出三个字,不再说话。
到家后,红颜把江平扶到上,关上门,自己坐在客厅黑暗的沙发上,点起一烟。
你还忘不了他吗?他已经放弃了你。江平的声音在黑暗中传来。我没喝醉,我只想体会你照顾我的觉,这么多年,跟我的女人无数,我累了,我只想找个人好好的生活。你在这个房子里,我开始愿意回家,我甚至想象,你就是我的太太,在这里等我回来,那种觉真的很好。
你只是觉得新鲜而已,你的天并不是如此。
红颜,你想让我怎么做?我怎样你才能接受我?
我们之间本不可能的。我是不会上你的。
心里装着别人,怎么会上另一个人呢。红颜,你该醒醒了,林翔优那小子现在小子过的舒舒服服,他早把你撇在九霄云外了,今天你不也看到了吗?你若不信,我还可以给你证明,你也可以一早去他的公寓门口等着,看他对杜丽云怎样百般呵护。他妈的,我今天替你教训了他,他竟然说,你只是他的情人而已,结束了就永远结束了。
你别再说了。红颜用手抓着头发,脑袋不停地摇动,手里的烟头掉在地上,泛着微弱的红光,似乎生命结束前最后的挣扎。
红颜。江平上前抱住红颜。我会对你好的,永远不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说着,把红颜的头贴在自己的肩膀,用手轻轻抚着她的后背。红颜靠在江平的肩上,安静了下来,她把眼睛闭上,只想让自己在片刻的安全里静静睡着,而明天,一切将会是新的开始。
五第二天,红颜还是不住一大早就到了林翔优的公寓门口,她对江平说出去走走,下午回来。她让出租车司机把车停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眼睛死死盯着不远处那扇红的门。
大约过了12分钟,红的门被轻轻推开,林翔优从里面走了出来,随后,是杜丽云。他们挽着手朝车库走去,一边走着,林翔优一边还用手不时地擦着杜丽云的额头。红颜定定地看着他们的身影,视线越来越模糊。
走吧。红颜冲司机说了一声,嗓音无力,略带沙哑。谁不相信这是一对恩的夫呢?江平说的没错,自己只不过是林翔优的情人而已,是诸多林翔优情人中的一个而已,而已。
一路泪水,所有的一切在红颜的眼里都变得虚幻起来,没有什么东西是真实的,一切都是虚幻,虚幻。
她急急地开门,只想尽快回到那间小屋里。
你是谁?红颜被声音吓了一跳,抬起带泪痕的脸。眼前的女人个子高高,身材和自己差不多,穿着粉红的丝质睡衣,五官清秀,一头没有干透的红卷发披在肩上,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
噢,我是这儿的房客。红颜的声音略带尴尬。
江平——那个女人朝里面喊了一声。
江平穿着那套灰的丝质睡衣走了出来,头发上沾着水珠,像是刚刚洗过澡。见到红颜,他并没觉吃惊,只是自然地走到她身边,你怎么回来了?看你的脸像是刚刚哭过,有谁欺负你了吗?红颜极力掩饰着自己的尴尬。没什么,只是有些头疼就回来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把目光停留在那个女人身上。江平顺着红颜的眼睛看过去。噢,忘了介绍,这是丝,刚从国外回来的,我的前任女友。
那个女人从鼻腔里“哼”了一声,狠狠瞪了红颜一眼,转身上楼了。
红颜回到房间,江平一会儿跟了过来,手上拿着一瓶药。要不要先吃点东西?江平说着把药放在头。
噢,不用了,我只想休息一会儿。红颜用虚弱的嗓音说着,真是给你添麻烦了,害的女朋友多心。
她只是我的前任女友。江平淡淡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