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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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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胡楚大笑,“她说要嫁了!抱喜啊,薛爷!”

“好,我一定不会让胡大人等太久。”薛东尧笑着承诺,看着傅沐芸的眼神充深情。

傅沐芸却是羞到头垂得低低的,双手捂着脸颊,糗到一个不行。

蓦地,又有衙门衙役匆匆来到牢房,一见到县太爷跟胡楚连忙恭敬行礼,再看着自家大人说:“启禀大人,翊弘贝勒前来,说要探傅姑娘的监。”

“贝勒爷?”县太爷直觉的看向神情镇定的薛东尧。

“还有,当何师爷请贝勒爷到东厢房暂时稍后时,馥伶格格后脚也来了,还带来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说是要来探薛爷的监,何师爷只好将她请到西厢房,再要我来请示大人。”薛东尧没有思考太久即道:“这两兄妹不知在忙什么,我们就去见上一见,也许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可是我不想见贝勒爷。”那家伙眼光不正,气的,她不想见到他。

“这里是府衙,他贵为贝勒爷,还不致对你如何,倒是——”他看着县太爷,“可否委屈大人一下…”他跟县太爷及胡楚说了些话,一行人即分为两边,一些人向左走,另一些人向右走,该藏的藏,该敲门的敲门,然后薛东尧、傅沐芸分别进入一廊之隔的东西厢房。

傅沐芸一进东厢房就后悔了,虽然翊弘贝勒看来态度很好,但那张笑的脸一样令人倒胃。

“坐。”翊弘贝勒边说边朝他身后的几名侍从挥挥手,要他们退下去,明显要让两人独处。

可傅沐芸一点也不想跟他独处,想也没想的转身就要走。

“你不想让薛东尧活着出去?”翊弘贝勒突然开口。

她陡地停下脚步,缓缓的转回身,看着狂妄而自以为是的他,是了,他显然还没得到薛东尧已被皇帝赦免的好消息,才会这么说。

“你也知道我舅舅是两江总督,他跟皇上的关系又好,官权也大——”她好奇的打断他的话,“你可以帮忙救出薛爷?那帮这个忙的条件是?”他笑得恶,“你知道,自古英雄美人…”他话未说尽,但语意却很明白,就是要她当换条件就是。

哼,他是哪门子的英雄,她简直要吐了!

还好,薛东尧的生命无虞,她不必受到他的威胁,她虚与委蛇的说:“好吧,我考虑看看。”她还是转身要走,急着想到对面的房门外,听听馥伶格格跟薛东尧在说什么?

可没想到,有人的动作更快——“砰!”一声巨响,她这扇门竟然是让薛东尧给踹开的,还好她还没走到门边,否则肯定受伤。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暴力了?

可瞧他俊美无瑕的脸上,额际青筋暴突,他为何这么生气,发生什么事了?

“干什么?你怎么出来了,阶下囚竟如此嚣张!”翊弘贝勒甩袖上前,怒视着站在他面前狠瞪他的薛东尧,再指着县太爷骂,“你还待在那儿做什么,人犯都跑了,还不找人把他抓起来?”

“是!来人,抓人!”县太爷向两名衙役使了个眼,两人立即上前,但并不是抓薛东尧,而是抓翊弘贝勒。

“你们这些笨蛋,抓错人了!”他气得大吼,正要一掌打飞两个白痴衙役时,没想到,薛东尧的动作更快,一个向前,迅速点了他身上几个大,他顿时动弹不得。

“啊…”该死,竟然连他的哑都点了!翊弘贝勒恶狠狠的瞪着站在他面前的薛东尧,只能在心里咒骂。

薛东尧冷冷的看了翊弘贝勒一眼,随即走到傅沐芸身边,“他跟你说了什么?有没有对你怎样?”

“没,倒是说了什么…”她笑眯眯的将翊弘贝勒说要以她当换条件,他就能救他出大牢的话简述给他听。

“我猜也是。”他冷笑。

胡楚看着翊弘贝勒,忍不住的摇头叹息,“真是自毁前程。”翊弘贝勒受不了的瞪着胡楚,不明白这不识抬举的老家伙在叹什么气。

温钧也以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他,“可怜啊,没救了。”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干啥一副他很悲哀的样子,翊弘贝勒心中怒火愈来愈烈。

最终,还是县太爷开了口,“其实皇上已经答应让薛爷将功赎罪,他没事了,可是,贝勒爷的麻烦却大了!”闻言,翊弘贝勒脸刷地一白,惊愕的目光看向薛东尧。

他冷笑的说:“贝勒爷想不到情势会突然大逆转吧,但你想不到的事还不只这一桩,把人带出来!”人?什么人?翊弘贝勒愈来愈到不安。

接着,他就看到几个衙役竟然将一名眼的中年男子揪进房里来。

他浓眉一皱,多看了那名男子几眼,心中想着是在哪儿见过他,但此时眼角余光突然瞄到自己的妹妹竟然头低低的也走进房时,他一愣。

馥伶格格一脸困窘,而她身后跟着的丫鬟、侍从也一样是头垂得低低的,好像都见不得人。

薛东尧一脸严肃的看着翊弘贝勒,“这名被绑的男子,贝勒爷没印象吗?”哼,他对女人的印象会多一点,但男人,还是老男人?他摇摇头。

“那么,就只好由我提醒贵人多忘事的贝勒爷了。”薛东尧转头看着局促不安的馥伶格格,“两位果然是兄妹,行为举止一样充算计,令薛某大开眼界——”这一说,翊弘贝勒突然想起这名中年男子是谁,他难以置信的狠狠瞪着不敢看他、也不敢哼上一句话的妹妹,难怪她这么安静!

“馥伶格格稍早选择大义灭亲,当然,一开始说好的条件是,只要我肯娶她,她就愿意说出你做的好事,她说你找到这名当年为薛家的储藏室打造钥匙的锁匠,以杀死他女来威胁他再打造同样的钥匙…”薛东尧的话尚未说完,翊弘贝勒已经气得脸铁青,他怎么也没想到,与他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妹妹竟然出卖他!

见哥哥脸难看,一副要将她杀了的样子,馥伶格格也是面如土灰。

“但是,你很聪明,”薛东尧继续道,“虽然很早就拿到钥匙,但你懂得不轻举妄动,你买通了薛家一名好赌的奴才当内线,耐心的等待机会。

“那天,沐芸离开薛家,并留下一封信,他立即早一步地将那封信拿走,送去给你,我说的对不对?”可恨!翊弘贝勒恶狠狠的瞪着薛东尧。

薛东尧看出他眼中的怒火,很好心的解开他的哑,让他得以发,免得内伤。

翊弘贝勒立即朝他怒吼,“对,我看了信,也毁了信,然后要我的手下拿着钥匙进入茶室,照信中的方法毁了御用黄茶,我就是要教训你这个不把我当一回事的死跛子!让你被皇上砍头、抄家灭族!”薛东尧刻意叹息后,又嘲地说:“但很可惜,你失败了,布了这么久的局,到最后还是白忙一场。”

“不!我没有!你还是让我给废了一条腿了,不是吗?既然你不识抬举,拒绝我参与薛家茶场的经营,我就玩死你!可惜你没死,但跛了一条腿也够了,这就叫做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薛东尧再跟我斗下去,另一条腿我也差人给你剁了!”他怒不可竭的吼了一大串。

屋子里一阵静寂,每个人都又惊又恨的瞪着他瞧。

“原来真是你。”

“天啊,贝勒爷你竟然…”

“好啊,原来你就是幕后的藏镜人!”傅沐芸、胡楚及温钧一人一句,视线一致,全瞪着翊弘贝勒。

连馥伶格格也一脸的难以置信。

这一次,她会知道是哥哥在搞鬼,完全是因为哥哥几度到花街柳巷喝得烂醉后回来,发酒疯时说什么他的仇恨即将得报…所谓酒后吐真言,她听了好多事,可怎么就没听到这三年前的事!

翊弘贝勒看着薛东尧愈来愈往上扬的笑弧,突然明白他上当了,薛东尧刻意点住他的哑,让他气到不吐不快,就这么沉不住气的将陈年旧仇全说出来了!

翊弘贝勒双肩一垮,他知道,他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