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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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場意志的競賽。
誰先妥協,誰就輸了。
東方任絕不許自己心軟,他也討厭輸。
唉。
為什麼這樣的他,卻忍不住抬腳往黑牢走去?每每走到半路卻又被聶輕的歌聲給震住,耳里聽著她的聲音,心中卻有如萬隻螞蟻啃噬般痛苦。
那一點一滴的滲透讓他不安,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否有夠強的意志與這股力量對抗。
他不喜歡,而且有預還會得到更多的阻力和反抗…如果他沒對關在黑牢里的三人做出適當處置的話。
堡中的反彈愈來愈大,而且益加明目張膽。
衣服洗不乾淨、房間亂七八糟就算了,最過分的是連泡壺茶都有怪味道,更別提難以下嚥的三餐了。
唯一讓東方任到欣
的是冷沒君的態度…他絕對中立。
他曾幫聶輕將名霄從地牢中救出,卻也完全遵守東方任的令,他甚至沒有靠近黑牢一步。
他的堅持看在備受冷落的東方任里,卻有著莫名的動。
以前他總認為屬下的服從是天經地義,卻從沒想過徒具形式的服從只是表象,發自內心的尊敬才是最可貴的。
可惜啊,人總是在失去后才會懊悔。
不去想他的頓悟會不會來得太遲,東方任只是專注在自己辦予冷沒君的事:“將姒光給逐出堡了?”
“是,一切遵照堡主的吩咐。”
“姒光私藏的珠寶首飾也全部追回來了?”
“是。”冷沒君一擊掌,便有人抬進一大一小兩個箱子,他打開箱道:“這些便是姒光想偷叱霰さ你y兩與珠寶。”東方任滿意地點點頭:“到帳房即可。”他並不在乎那些價值不菲的珠寶,但姒光卻必須得到該有的懲罰,否則不足以服眾。
少了他的保護再加上身無分文,以及文圓百里沒有一個人敢接收東方任不要的女人看來,姒光的下場是可以預見的。
“知道堡主下令將姒光逐出堡后,堡里的人個個鼓掌叫好,姒光是在眾人的幸災樂禍與噓聲中狼狽地走出無央堡,甚至還有人拿發臭的雞蛋、爛菜丟她。仗著堡主寵愛而作威作福的她,如今是得到報應了。”
“為什麼告訴我這些?”東方任問。
“因為你應該知道。”
“這麼說來,我這個堡主的威望恢復了一點點?”東方任自嘲地笑笑。
名霄的回堡請罪讓東方任開始省思他之前認為理所當然的事,而冷沒君的毫不隱瞞讓他想打破這生疏的藩籬,讓他和名霄與冷沒君之間不再是單純的上與下、主與從,更可以是直言不諱的朋友。
“聶輕是你的子,取悅你是她從拜堂的那一刻起就得承擔的義務,她若不從,你大可以用強的。”冷沒君建議。
瞧他說得不帶一絲情,彷彿在談哪一隻雞比較肥、比較好吃似的。
沒錯,這就是之前東方任看待聶輕、甚至其他女人的態度。
現在聽在東方任耳里覺得刺耳得很。
東方任歎了口氣,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開始縱容屬下當面討論起他的隱私,可是他覺得該讓冷沒君了解他的為人。
“我有過的女人雖多,卻從不強迫任何一個姑娘,就算是別人送上來的禮物也一樣。她們全是心甘情願爬上我的,我的原則不會因為聶輕是我的
子而有所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