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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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就晚一点到场来！

躲在树后的聂轻懊恼地叨念着。

今天，她照约定到场等冷没君教她。才发现自己陷入进退维谷的两难，既不敢往前，也不敢偷偷溜走。

应当空无一人的场地，站了练拳的卫士，而前头督阵教武的正是东方任。天气实在是太热了，所有人全打着赤膊练功连东方任也不例外。

“爷，该收队了吧？今天的练早已足够。”不忍见卫士们承受过多练的名霄上前建议。

东方任摇头。

“不行，还不够。”

“近几年来夏和辽已不再轻言侵犯，但弟兄们并没有因此而懈怠、偷懒，每天一大早仍是认真练着，不知爷为何突然将时间延长，甚而过午不停？”东方任不语。

“是因为夫人的关系？”名霄问得极为迟疑与小心。

他的关心换来东方任的森冷警告:“你胆敢越权管起我的事来？”

“属下不敢。”东方任深口气好下发的狂怒。

“我知道你担心我，我也明白自己的脾气愈来愈难控制，这次姑且饶了你，但以后别再不识相地问起聂轻的事，我不想让她成为下人们嚼舌的话题。”

“是。”

“传令下去，要大伙儿休息，待会儿再练功吧？”一听到还要继续练，卫士只敢小声呻抗议，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地抱怨，免得招来更严酷的训练，他们都知道情绪不稳的堡主随时可能爆发。

这些全教躲在树后，小心翼翼藏起呼的聂轻给听了去。

水井边，已汲好一桶桶的水，是预备着解卫士的渴；而一言不发的东方任，是拿起木勺舀水兜头淋下。

他想让水冲散皮肤上的热气，以及心头的烦闷。

只见，水滑过东方任的喉结顺着光的膛蜿蜓而下，那飞溅的水珠似宝石般在光下闪闪发亮，让他的皮肤在光的反下闪光着人的小麦。

不耐的东方任摇头甩掉脸上的多余水珠。

看痴了眼的聂轻此时倒口气，连呼都忘了隐藏。

她紊的气息了她的行踪。

只见东方任朝她藏身的地方怒吼着:“谁躲在树后？给我滚出来！”

“······”没有任何声音回应。

聂轻已悄悄转身，准备溜了。

“出来，我便可以免去对你的处罚，若再鬼鬼祟祟，休怪我以堡规治你的罪？”东方任的咬牙声清楚得连聂轻都听得见。

她打算来个置之不理，反正距离那么远，等他冲过来，她也不知道逃到哪儿去了。

“还想逃？给我站住！”随着这声威吓，东方任的身形如箭般直鹞向前，挡住聂轻前面阻住她的去路，两人近得让他的几乎贴向她的脸。

“你…”聂轻一窒，不料进他的味道。

“我什么？”东方任没想到偷窥的人竟会是她。

“你离我远一点啦。”他的污水混着光和风形成一种如麝香般人的味道，侵扰得她头昏目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