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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制服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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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两顶小轿已停了下来,一群人正好阻住了去路。

朱云和李金贵正要绕道而行。

其中一个穿红的壮汉已直着嗓门喊道:“老头儿慢走,这条路可是通往卧龙岗的?”听这人的语调,确实有些怪怪的,至少李金贵从未听到过。

朱云道:“不错,再上去就是卧龙岗了。”突见金小轿的轿帘一掀,探出一个脑袋来。

在这刹那,朱云和李金贵都不觉吃了一惊。

因为这脑袋实在怪异得莫可名状。

他头顶秃得闪闪发亮,偏偏四周却又丛生着一圈红发,脸孔奇大,圆得像只瓦盆,两眼有如铜铃,瞳眸奇黄,鼻梁塌陷,人中却又短得不能再短,几乎和嘴巴连在一起,双耳倒竖,有点像兔子,面虬须,颜黄中泛红。

轿中怪人望了朱云和李金贵一眼,发出桀桀的声音道:“是不是已经到了?”先前那穿红短的壮汉躬身答道:“禀总峒主,这老头儿说前面就是了。”那怪人道:“既然诸葛丞相的故居就在前面,本座在礼貌上不应坐轿,必须步行了。”他说着缓缓走出轿来。

这怪人的服饰和那般壮汉完全不同,一身火红的锦袍,锦袍到处都缀着亮片,在夕下,亮得耀眼。

最引人注意的,是前绣着一只大蜈蚣和一只大蝎子,因为绣得特别突出,几乎像活的一般。

他的身子极长,‮腿双‬却又甚短。所以体积虽大,但身量却并不高。

他向后望了一眼道:“请娘娘也下轿!”那穿红短的壮汉立刻在后面的银小轿前打了一躬,叫道:“总峒主请娘娘下轿!”接着,又趋上前去,揭开轿帘。

这次朱云和李金贵的眼睛是忽然一亮。

走出的是位全身绫罗、光四的丽人,由于过于浓妆抹,使人看不出她的年纪。

如果这浓妆丽人和怪人是一对夫妇,任谁也会有一朵鲜花在牛粪上之

浓妆丽人并未开门说话,随在那怪人身后,缓缓向山坡上走去。

众壮汉依然紧紧簇拥在身后,抬着两顶空轿,不大一会工夫,便走得很远。

李金贵呆呆的望着,直等景消逝不见,才茫然问道:“这伙人究竟是从哪里来的?那为首的一男一女,看来似乎大有来头?”朱云道:“你没听见他们称那怪人为总峒主,称那女人为娘娘么?”李金贵道:“小弟当然听到了,只是不明白峒主是什么意思?”朱云道:“在贵州一带的苗蛮,俗称峒人,也称峒蛮。他们聚族住在山里,每一部落就称为一峒,所谓总峒主,自然是统辖许多部落的首领。”李金贵哦了声道:“这样说来,刚才这些人是远从苗疆来的了?而且那被称为总峒主的,身份地位还十分尊贵?”朱云颔首道:“如果我所料不差,这一对为首的男女,必是苗疆十八峒总峒主金银双仙。那男的叫金蛤蟆蓝天豪,女的叫银燕子胡丽仙。因为他们住在火云,所以又称火云主和火云后。”李金贵道:“他们可都是专擅施毒放盅的?”朱云道:“老弟怎么知道?”李金贵心中一动,不觉失声叫道:“他们是否有个儿子叫火云魔童蓝云?这人目前大约年纪已在四十左右,但长得却依然你个十二三岁的童子?”朱云道:“一点不错,老弟是听谁说的?”他说到这,顿了一顿,想起了四年前玄妙观邀约参加秘会之事,立即接道:“火云魔童蓝云四年前也曾参与玄妙观的秘会,莫非老弟倒茶时见过他?”李金贵道:“这事小弟还不曾对大哥提起过,那火云魔童蓝云后来被修罗门捉去了,白家大院的妈金花女侠金姥,因为冒充小弟的出破绽,也被修罗门掳走,幸亏白家二小姐银凤姑娘及时救出,所以火云魔童蓝云最后被押进白家大院。”朱云十分吃惊的道:“那该是我离开玄妙观以后的事了,所以外不清楚,以后呢?白家怎样处置火云魔童蓝云的?”李金贵道:“那天押着蓝云到白家的,还有小弟的大师兄丁中齐等人,当时蓝云已被全身捆绑,又点了道,本像死人一样。而小弟在白家耽了不久,就随大师兄丁中齐回到隐仙谷,蓝云以后的下场如何,本毫无所知。”朱云脸凝重的吁口气道:“糟糕!如果火云魔童蓝云不曾回返苗疆火云,白氏家族必定又多了一个劲敌!”李金贵略一沉道:“大哥是说蓝云已被白家处置掉了?这位总峒主蓝天豪和他的子胡丽仙是替儿子报仇来了?”朱云道:“很有可能,否则金蛤蟆蓝天豪和银燕子胡丽仙怎会遥遥数千里来到南?”李金贵道:“据说蓝云在二十年前,曾恋过白家的白嫦娥前辈,而白嫦娥因见他只是个小孩子,做事又十分勤快,就毫无戒心的把他收在身边,后来还是金姥识破他的居心不轨,白嫦娥也尽知真相,才把他打发走。”朱云点点头道:“的确是这么回事,当时他曾被金花女侠击成重伤,而且非要制他于死地不可,还是白嫦娥见他可怜,才训诫了一顿把他放了。谁知蓝云却仍不死心,一直暗恋不舍。他若四年前真被白家处置掉,那也是应得的报应。”李金贵道:“蓝天豪和胡丽仙为什么不直接找到白家大院,却来到了卧龙岗?”朱云道:“这当然必有原因。”李金贵想了想道:“蓝天豪听说到了卧龙岗,竟然下轿步行,可见他虽呈蛮夷之人,对诸葛武侯还是很尊敬的。”朱云若有所思的道:“老弟必定知道诸葛武侯当年七擒孟获的事,因为孟获把诸葛武侯奉为神明,而蓝天豪又很可能是孟获的后裔,他们对诸葛武侯怎会没有恭敬之心。”李金贵想起方才那浓妆丽人的胡丽仙道:“胡丽仙真是蓝云的生身母亲么?”朱云一怔道:“那怎么会是假的。”李金贵楞了愣道:“既然蓝云已在四十上下,胡丽仙必定是六十左右的老妇人了,怎会如此年轻?”朱云笑道:“武林人物,往往是看不出年龄的,你曾见过白嫦娥,她可像四十左右的人么?尤其擅长放毒施蛊之术的人,必定也懂驻颜之术。不过,胡丽仙越是驻颜有术,就和蓝天豪越不相配,道地的一朵鲜花在牛粪上。”李金贵也跟着笑道:“可是人家自己不嫌,咱们岂不是看三国掉眼泪,替别人担忧吗?”朱云道:“蚯蚓对眼一条龙,王八看绿豆,只要他们自己看对了眼,咱们的确用不着多管闲事。”说话间不知不觉已下了卧龙岗,这次他们并未进城,直接由另一条路返回南庄。

到达家门,已是起更时分。

李铁牛跑着出门来道:“朱大叔和阿贵兄弟怎么这时候才回来,莱都凉了!”这使朱云和李金贵都大为过意不去。

四人匆匆入席。

李铁牛为各人斟了酒,问李金贵道:“兄弟,你和朱大叔出去了一整天,可有大叔和大婶的消息?”李金贵叹口气道:“事情哪会这样容易,只好慢慢继续打听了!”李铁牛凝着脸道:“我也料定不是那么容易的,其实这三年来我照样也是到处打听。”李金贵想起目前玄妙观正在邀集各路人马,准备向隐仙谷采取行动,苗疆十八蛔总峒主蓝天豪和胡丽仙夫妇已率众来到南庄,而且很可能要找上白家大院。

自己虽已离家四年,却仍在受着玄妙观和太白门刘翠娥的注意,说不定随时都会有人找上门来。

这些事总该预先告知李铁牛夫妇,以便及早做一心理准备,免得临时闹出事来。

于是,他便把四年前闯进白家大院以后发生的种种经过,以及今天的所见所闻,大略向李铁牛和牛金莲说了一遍。

李铁牛聚会神的听着,不时发出啧啧称奇的声音,他做梦也想不到,四年前李金贵以一个平凡的乡下孩子,会经历到这多奇遇,更万想不到江湖中的人和事,竟是如此的复杂而又诡秘。

其实他倒真希望那些事能发生在自己身上,因为他生来力大如牛,自信如果能学了武艺,成就一定要比李金贵大得多。

朱云边喝酒边道:“铁牛老弟,阿贵对你说了这些事,主要是希望你提高警觉,因为他的目标太大,不论玄妙观,修罗门或是太白派,都可能随时找上门来。而这里和白家大院又是紧邻,一旦有人向白氏家族寻仇,府上也很容易受到池鱼之殃,这方面不可不加小心!”李铁牛耸起两道浓眉道:“朱大叔放心,我李铁牛也不是好惹的,如果有人敢来找麻烦,我会让他们知道这两只拳头的厉害。他们如果带刀带剑来,咱家里也有扁担锄头,朱大叔,也许您不知道,南庄有七八十户人家,没一个人比我力气大的。”朱云笑道:“武林人物,可不是只仗着打一身蛮力闯天下的,他们的力气可能没有你大,但动起手来,又是另一同事了。”李铁牛鼓着一对大眼道:“我不信,我并非全仗力气大,身手照样也很灵活!”朱云不便和他再辩,笑了笑道:“老夫明白,以铁牛老弟的神力和身手,若习起武来,定比一般人的成就大得多。从明天起,老夫就教你几手武功,另外阿贵也可以随时教你,只要闲下来的时候多加习练,你照样也可以成为一个功夫高手。”李铁牛大喜道:“那太好了,朱大叔,小侄是否要改口称你师父?”朱云笑道:“那倒不必,若阿贵教你武功,你还要称阿贵师父不成?”李铁牛脸上一热道:“那自然不好意思。”朱云道:“这就对了,实对你说,四年前老夫是一心一意想把阿贵老弟收为徒弟的,但他受到异人调教,现在的武功已经比我高了,若当初我真的收了他,他哪里会有今天!”李铁牛望了李金贵一眼,摇摇头道:“我不信阿贵的武功会比朱大叔高,听说学武的人,越老功夫越高,如果能活一百来岁,那就可以腾云驾雾,天下无敌了!”朱云道:“那都是胡扯,人年纪大了,体力衰退是必然的现象,只因习武的人能经常不断苦修苦练,所以身体状况不易衰退,而且又阅历广博,经验老到,所以才有越老武功越高之说。”他喝了口酒,继续说道:“另外,有的人除了武功之外,更学过法术,像武林中鼎鼎大名的前辈高人海外七仙,他们和人手,绝不以气力取胜。”李铁牛听得津津有味,咂了咂嘴道:“朱大叔会不会法术?”朱云歉然笑道:“老夫这点法术,若和海外七仙相比,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了。”李金贵猛地忆起四年前朱云曾施出过的“五行旗阵”当时自己躲在阵内,太白双妖竟然不得其门而入。

他虽随极乐真人习艺四年,却并未学过这种法术,因之至今仍那“五行旗阵”实在奇幻莫测。

想到这里,忙道:“朱大哥何不把那‘五行旗阵’施出来让大家开开眼界!”朱云道:“那只是奇门遁甲中的一种障眼术而已,实在值不得大惊小怪。”李铁牛愣愣地问道:“什么叫‘五行旗阵’?”李金贵抢着答道:“就是用五面小旗在地上成一个圆圈,人站在圆圈当中,就无法走出去,别人也无法从外面进入。”李铁牛张口结舌的道:“世上哪有这种怪事?除非朱大叔先把别人的腿砍断,或是得不能动弹!”李金贵笑道:“小弟当年正是亲身经历过,当然说的不是假话。”李铁牛奇道:“你的脚哪里去了呢?”李金贵道:“脚自然还在腿上。”李铁牛道:“那你为什么不走出来?”李金贵道:“不亲身经历过,你当然不信,那时面前只一片茫茫白雾,隐隐又看到巨木参天,高山峻岭横阻面前,本走不出去,那想进来的人,大约必定也是同样情形。”李铁牛简直听得呆了,两眼直直的道:“真有这种事?那倒要请朱大叔试试!”这时岂只李铁牛想开开眼界,连牛金莲也眼巴巴的想看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