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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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不可以坐好？”看着彷佛脊椎骨没有长好的助手，程锋随手捡起一张废纸成一团往他身上丢。

“两天没睡觉，你看我能坐着就该偷笑了。”顶着熊猫眼的助手一脸哀怨地说着，连躲避上司攻击的能力都没有。

“我都没有说话了，轮得你吵吗？”程锋说罢又送他一颗纸球。

“你们两个怎么这么早就到了？”刚从纽约回来的进攻教练唐希昂才踏进公司就看到不似人形的两人，再加上那充了食物包装纸的办公室，不难看出他们已窝在这里多天。

“你们在这里待多久了？”

“我想想看…”助手竖起一手指“进来的时候是天亮，然后又过了两个天亮…”

“三天了？你们在这里三天了？”唐希昂瞪眼。

“事情都做不完了，要我怎么回去？”在办公室里困了整整两天，程锋鼓着腮帮子，拉着他的衣袖夸张地喊着:“唐大人啊！救救我吧！”

“我看。”唐希昂将他看到一半的文件接过手，虽然不关自己的事，还是决定帮他一把。

“程先生一线。”外头的秘书小姐探头进办公室“是卫小姐。”

“知道了。”程锋应了一声，接起埋在文件堆下的电话“喂，奈奈。”

“锋？”属于卫晓奈的声音自话筒的另一端传来，让疲惫的程锋出微笑“怎么打来了？有事吗？”

“在工作吗？”

“对啊，你都不知道，还有一堆事情没做完，快累死人了！”以肩颈夹着电话，他边撒娇边继续忙着，在看到助手开始整理摊在地上的文件时喊住他的动作“不！那个我还没看完，你先帮我整理好这边的。”

“锋，我人有点不舒服。”鼻子，卫晓奈声音沙哑地说:“晚上你能去吗？”

“抱歉，你刚刚说什么？”专注于公事上的他没有认真听进去，更加没有留意到她声音里浓重的鼻音。

“没事了…咳咳…”卫晓奈按着发的额，难耐地吐出一口气“我是想问你能不能去，看来你真的很忙。”

“对不起，我真的走不开，你一个人去好不好？”他也知道自己的要求过分，但他实在不了身。

“我得走了，看晚点能不能打给你喔，bye…喂！你小心点啦！那个我都还没…”嘟嘟…

瞪着传出断线声的话筒，卫晓奈默然了好半晌，最后她疲惫地挂上电话，伸手抹了把脸，将午休时所买的冒葯进肚子里。

“进来吧。”

“奈姐，麻烦你在这里签个名。”助手将档案夹摊搁在她的面前“还有，亚卡雅说东西都准备好了。”

“好…咳咳…”发痛的喉头让她连嗓音都哑了，卫晓奈难受地皱着眉头，艰难地完成句子“我今天下午…咳咳…有事…咳咳…要先回去…咳咳…东西…咳咳…我回来再…咳咳…”

“天啊，你还在咳啊，没事吧？”助手被她的咳嗽声吓着，赶忙替她倒了一杯热茶，伸手顺着她的背。

“喝慢点。”喝了几口助手递来的水果茶，卫晓奈的喉头稍舒坦些“谢谢…”

“要不要我帮你打电话约莫可洛医师？”她这几天一直咳，神状态也非常的差，而今天整个早上脸更是异常苍白，让助手非常担心。

“不用了…我没什么，只是喉咙有点不舒服…咳咳…吃两颗喉糖就没事了。”对助手出要他安心的笑容，卫晓奈开始整理着包包。

“我差不多要走了…咳咳…东西做完你就下班吧。”

“那好吧…”她都这么说了，他还能说什么？

“不要死撑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