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不祥徵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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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奇终于忍俊不住放声大笑,除了许世途许大头之外,高奇还没见过这么卒仔的家伙。
高奇笑了一会,突然想起要问问白晓苹为什么会来到此地时,转过头一看,后头空无一人,白晓苹居然不见了,不晓得是在什么时候就悄悄离开了。
高奇抓抓头,这真是奇怪了,白晓苹到底是怎么来这个离联邦千万里外的城市,白亚明也一齐来了吗?
这对兄妹行事风格都有些诡异,跟高奇的情也不到识的程度,本不晓得这对兄妹到底有著什么背景、为了什么理由来到圣土。
高奇思索了片刻,还是想不出什么头绪,便无奈的耸耸肩,循著路离开了。
“啊~高奇到底又跑哪去了,他这老病老是不改,总一个人单独行动,说不定又遇上什么稀奇的事了。”佟少祺打了个哈欠,看着天已经渐渐入夜了,而高奇仍然不见踪影。
“又在说我什么闲话了,佟大少越来越像是管家婆,镇就是在碎碎念。”高奇刚刚好踏进旅社门口。
皮向丹消遣的说道:“我们佟大少呀!外表看来潇洒高傲的紧,其实骨子里最凑热闹,跟三姑六婆没什么两样,标准闷型的人。”冷遥马上接口故做叹的说:“唉~真不幸,我居然认识这家伙二十几年,还当了他的下属,本来还想替他掩饰的,既然他的真面目被你们识破,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佟少祺叫道:“嘿!慢点,怎么几个人联合起来损我啦!算了,我势单力薄、形势比人弱,随你们怎么说。对了!高奇你又晃到哪去了,一天没见到你的人影,又发生什么事情了?”高奇摊手道:“遇到了一件离奇的事,在这个离联邦几万里的地方,居然还遇得到我在联邦认识的人,只是眨眼间,她就不见了,所以花了些时间查了一下。”高奇左思右想,总觉得这事处处透著古怪--在不适当的地点遇见了不可能出现的人,所以他又绕著城镇晃了一圈,可惜都没见到相关的线索。
皮向丹皱眉道:“会不会是你看错了?说不定只是长得很像的圣土居民而已,圣土这么广大,会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也是很有可能的。”高奇用联邦语道:“你这无可救药、脑震的猪。”皮向丹委屈的说道:“高奇,好端端的干嘛骂人?”高奇摇头道:“我不是在骂你,只是在重复我遇见的那个女孩所说的话。这骂人的话是现代联邦年轻人喜说的骂人词汇,如果她不是联邦人,那我只能说圣土的资讯实在是太先进,在这个郢南边陲城市居然也能听的到联邦社会免费的用语。”佟少祺听了皮向丹翻译成圣土语的意义后说道:“是不是联邦人,找来问问就知道了。如果不是当地居民,那在圣土一定十分显眼,查一下就知道了。南约组织的耳目在圣土中还算顶尖,大概马上就会有消息了。”冷遥用圣土的通讯设备向边境出入局查询,这通讯设备的体积比联邦的腕上随身仪稍大,收纳时约三指宽,张开后约手掌宽的透明薄翅泛著透明光泽,型态很像是捕捉反声纳的一种生物,但表面有著许多不同颜波段显示。
冷遥表明身份后,查询近来进出的人员记录,摇头道:“没有。最近三个月以来,没有任何奇特的人物进出过边界,更别提是来自异国的人。”佟少祺把话说了,不有些尴尬的笑道:“看来郢南的防卫体系似乎有些漏,除非他们是用飞的进入郢南,要不然,怎么会没有相关纪录?”连当地的地头蛇都查不出消息,恐怕想知道白晓苹的下落,不是那么容易了。
东方旗专用的小型飞翼船印下的影子,正越过属于天方城的边缘平原,黑长翅伸展著,驾驭著气在空中滑翔著。
“哥哥!我们到底要去那什么东方旗的地方做什么?我们回去好不好?”白晓苹站在风势稍弱的内舱,朝著立在栏杆前的一名男子央求道。
男子转过头来,看着白晓苹,皱著眉说道:“晓苹,我不是说过了,这件事我们没有回头的路,为了我们家族永久的荣耀跟后世千万年的未来,我们不需要迟疑,也不能迟疑!”白亚明?不!不可能。白亚明个子不高,称不上是瘦弱的体型,但也非剽悍,是个有张国字脸,外表白净朗的年轻人。但是眼前这一个人,却拥有一副藏著难以估计力量的强悍体魄和极不搭轧的白短发,悍干练的脸庞中,带著狂热坚定不移的信念。
但是不可认的,他的脸孔确实有著那个朗又有些神神秘秘的联邦西中元素系白亚明的影子存在,况且白晓苹又叫他哥哥,难道白晓苹还有另一个哥哥?
白晓苹倔强的摇头道:“我没有害怕,也没有迟疑,但是…哥哥,那些人的话,真的可信吗?我们这么做,真的可以取回我们家族的荣耀吗?”白晓苹的哥哥脸一沈,鸷的眼中爆出狂怒,喝道:“晓苹,如果你不是我唯一的妹妹,凭你这些话,我就可以当场毙了你!我绝对不容许有任何人怀疑戴先生,他是我们家族的大恩人,也是因为他,我们才能取回这些原本就属于我们的力量,哼!”他手一挥,一股强悍的冲击波手而出,从小型飞翼船的船舷部分穿透而过,将坚如钢铁的乌木削去一半,船尾的部分出现了一个大,底舱的人员一阵动。
很难相信他单是随手一挥,所产生的风刃居然能破坏飞翼船坚实的结构。这船体与当初高奇初入圣土之际,在铜肠峡所潜入的战船的材质相同,而高奇当时费尽了几乎所有的能量才能勉勉强强凿穿一个开口逃生。
只能说这男子的一身力量,已经到了超越常人所能想像的境界了。
他意的将劲道一收,瞪了白晓苹一眼道:“你自己好好想想,什么对我们才是最重要的!”头也不回的往另一方向走了。
底下的船员们冲了上来,围在舱门附近观看,但是就没一个敢接近,直到那男子走后,一个发须俱白的老先生走上前来,拍拍楞在当场的白晓苹,说道:“晓苹啊,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白晓苹泪悬下,摇头道:“没什么的,伯伯!真的没什么。”看着远去的男子背影,小声的喃喃自语:“哥哥,希望你真的明白什么事情才是最重要的。”郢南城风绿芽撑著下巴,嘟著嘴,都快可以吊上三斤的猪了。
她姿势不雅的蹲踞在一张看来价值不菲、油亮乌黑的古董木雕椅上,手肘则搭在一张镶各珍贵的彩晶、价值连城的三脚石桌上。
彩晶的天然泽巧夺天工似的构成一幅活灵活现的鸟鸣图,外环则是用通体乌黑的矿石一体成形地将彩晶包围其中。如果拿到联邦拍卖会中去喊价,一定是破天荒的天文数字。
风绿芽手撑著脸,一张原来讨喜的脸孔被她挤得扭曲。
无聊!无聊透了!
风绿芽刚刚还穷极无聊的想把桌上那几只由晶石构成,看起来彷彿要跳出来的彩斑斓长尾雀,一个个给扒出来,看看能不能玩个拼图游戏,但想想这可能会让某个人疯掉,还是算了。
她来到这已经整整一个多月了,人却没有半点消息,本来还兴冲冲的想来这好好大玩特玩一番,没想到这里的闲人简直像是打不完、挥不走的一大群苍蝇。不!不对,如果他们是苍蝇,那她不就是那个东西了吗?不,应该说是一群镇在耳朵旁嗡嗡叫个不停的蜂。
这些人是怎么搞的,从没见过女人吗?只要她一出门,身边就会跟著一群挥之不散的跟虫,还玩些什么?!连想去看圣土中拥有举世无双、最撼动人心的当红名伶的表演都去不得。
现在啊!她天天就巴望着朱火庆赶紧回来!她代完话之后,就能快点,喔!不,是火速离开这里。
唉~风绿芽又叹了一声气。
啪!碰~!雕花细的大门被大剌剌的推开,那出自圣土有名设计师之手的彩绘玻璃,在撞上墙壁后,小小的哀嚎了一声,裂开了一个!可以想见,有人的心头又要滴血了。
风绿芽连头都不回,懒懒的说:“嘿!这可不要算在我头上,我只负责七只花瓶、六个石雕和一幅画而已。”来者是个年约三十岁上下,散发著成韵味的成年女,穿著入时,一把乌黑的长发被编成一条的辫子,斜倚在她曲线美好的前,给人一种俗的典雅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