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零章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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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太好了。”李虎击节叹道“回回营已经杀到城下了!”
“大明的官军真是越来越不经打了。”荆茂成脸上忽然掠过一丝鄙夷。说道“让回回营的人这么轻松就杀到了城墙脚下,他们的弓箭手都干什么去了?照这情形看来,要不了半个时辰,我军就能杀上城头了。”
“荆将军把事情想得太容易了。”从官军中投奔过来地李玄明显对荆茂成的话到不高兴,反相讥道“不是我小看回回营的弟兄,不要说半个时辰,就是给他们两个时辰也未必能杀上城头。”
“是吗?”荆茂成撇了撇嘴。不以为然道“那我倒要拭目以待了。”荆茂成和李玄舌剑,言语锋,李岩却对两人的争吵充耳不闻,站在李岩身边的红娘子扭头望去,只见李岩眉头蹙紧,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红娘子忍不住问道:“相公。你好像在担心什么?”李岩摇了摇头,像是自语又像是猜测:“城墙上的守军好像不是王朴的军队,不像是,肯定不是!”说着说着,李岩的语气忽然变得坚决起来,接着大声说道:“这肯定不是王朴地军队,王朴的军队不在城墙上!”红娘子道:“那王朴的军队会在哪里?”李岩凝思片刻。然后肯定地说道:“王朴的军队一定就在瓮城里,他要等形势最危险的时候才投入最锐的军队进行反击,一举摧垮我们的攻势!”
“啊?”红娘子娇声道“王朴这家伙果然险,他想偷袭我们。”李岩的目光转向李虎、李玄,喝道:“荆茂成,李玄。”荆茂成和李玄身上前。大声应道:“末将在。”李岩道:“立即点齐老鸦营和孤山营地人马。在城门外集结待命,如果王朴的军队出城反击。革左五营猝不及防一定抵挡不住,这时候你们就给本帅上去,不惜一切代价无论如何也要顶住辟军,嘿嘿,本帅要让王朴巧成拙,偷不成反蚀一把米!”
“是!”
“是!”荆茂成和李玄轰然应诺,领命去了。
等荆茂成和李玄走远了,李虎才有些担心地问道:“大哥,荆茂成的老鸦营只有八百人,李玄的孤山营也只有两千人,他们未必能挡得住王朴的锐啊,要不,小弟也把杞县营的子弟兵召集起来?”
“不必了。”李岩摇头道“城门狭窄,大队人马无法快速通过,只要荆茂成的老鸦营和李玄地孤山营能及时上去,就能对出城偷袭的官军形成弧形包围态势,这样一来王朴的人马无法展开,在兵力上将处于绝对的劣势,等王朴反应过来再想把埋伏在瓮城里的锐派上城墙增援的时候,哼哼,一切都已经晚了…”
“明白了。”李虎点头道“那时候革左五营的弟兄早已经杀上了城墙并且在城墙上站稳脚跟了,等王朴想反扑地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嗯。”李岩点头道“王朴唱地这一出,是要摧敌锋于正锐,挽狂澜于既倒,并以此来励大同边军的士气,本帅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能摧垮我们义军地锐气,他是不是真能挽救大同沦陷的命运。嘿嘿。”箭楼之上,王朴正在观战。
看到贼如此轻松就近了城墙脚下并且架起了云梯,王朴地眉头不由轻轻蹙紧了,他早就知道大同边军孱弱,可他还是没想到大同边军会孱弱到如此地步!
在奄遏海的时候,一万多边军被两千多科尔沁骑兵一冲就垮也就算了,因为那毕竟是蒙古骑兵,还算得上是一支劲旅,可城外的这些贼却是不折不扣的乌合之众。对上这样的乌合之众,大同边军居然也打成这样,就不能不让人失望了。
“可恶。”吕六一拳狠狠砸在墙上,气急败坏地骂道“这些家伙也太没用了。居然这么轻松就让贼杀到了城墙脚下,还让贼把云梯都给架起来了,弓箭手都干吗去了?还有火队呢?饭桶,全是一群饭桶!”
“将军。”娘怯生生地提醒道“要不…我们还是离开这儿吧?”娘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万一城楼上的官军抵挡不住,真的让贼真杀上了城头,那王朴就有被堵在箭楼上的危险,就凭吕六和手下地十几名亲兵。武艺再高也架不多贼人多啊,身为王朴的贴身亲兵,娘当然不希望王朴身处险境。
“不急。”王朴淡然摇头道“底下的官军虽然不济,可贼一时半会还打不上来。”
“那…”娘美目一转,还是坚持道“那将军还是把七哥的人马调过来吧。”娘口中的七哥就是小七,小七地人马就是驻扎在王家大院里的家丁部队。
曾经跟着王朴去过辽东的两百多号家丁中。大约有一半已经被调到了五个千人队中担任把总、什长等职,小七就以剩下的一百多号家丁为骨干重新组建了家丁部队,这支家丁部队现在已经扩充到了五百人。
有了赵信、唐胜、张和尚的人马之后,这五百家丁已经离了王朴的军队体系,他们事实上已经成了王家的护商队。
娘心系王朴安危,执意要把小七的护商队调上来,王朴见小妮子语气甚为坚决。要是不答应只怕又要哭个梨花带雨,只好点头同意了,娘这喜孜孜地找人去王家大院搬小七的家丁队去了。
箭楼下,官军与贼地战已经白热化。
“哗!”一大桶金汁从城头上倾而下,爬在云梯上的几名贼无处躲避被滚烫的金汁浇了个头脸,几名贼顿时杀猪般嚎叫起来,翻翻滚滚地从云梯上倒栽而下。落到地上还在那里翻滚不休。那种烫伤造成的疼痛足以让任何人发疯。
“闪开,都给老子闪开!”一名贼小头目分开拥挤在一起的贼。飞身窜上云梯然后手脚并用往城头爬来。
小头目身形如燕,片刻功夫就爬到了城头上,可是没等他跃上城头,一名官军把总狰狞的身影就陡然出现在了他面前,那官军把总手里赫然握着一柄弓箭,弓弦已经挽,锋利的箭簇已经对准了他的面门。
贼小头目大吃一惊急闪避时已经来不及了,只见寒光一闪,一枝利箭已经弦出,噗地一声穿了贼小头目的面门,锋利的箭簇直透后颈,贼小头目惨叫一声,从城楼上一头栽落下来。
辟军把总一箭翻了贼小头目,正想再次挽弓搭箭时,一枝利箭从城墙下了上来,正好中了他的右腿腿弯,官军把总惨叫一声右腿一软从城墙上倒栽下来,摔到城墙下的官军把总犹未断气,正想翻身爬起时,数十名贼已经蜂拥而上,刀齐下顷刻间把他砍成了泥。
宾木擂石伴随着滚烫的金汁从城楼上倾而下,贼一拔拔地爬上了云梯,却又一拔拔地被官军了下来,半个时辰很快过去,南门城墙下已经横尸累累,金汁的恶臭和浓冽地血腥味杂夹在一起,中人呕。
“弓箭手,弓箭手都到老子身边来。”一名贼大头目终于回过神来,开始声嘶力竭地大吼起来。
贼军中其实也有不少边军中投降过来的弓箭手,革左五营三千兵中也有不少是弓箭手。听到大头目的喊叫,正在各自为战地上千名贼弓箭手便纷纷聚拢过来,大头目伸手一指城墙上的官军,厉吼道:“给老子,死这些狗娘养的!”贼大头目一声令下,贼弓箭手们同时向着城楼上起箭来,一泼泼的箭矢就像密集地雨点倾到城头上,各自为战和密集箭地杀伤力显然是不能相提并论的,城墙上地官军猝不及防顿时倒下了一片。贼趁机竖起了更多的云梯,嚎叫着开始了第二拔地进攻。
城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