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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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善，吃饭了！”玫瑰倚在门边喊道。

“哦，我来了。”世善大梦初醒般跑过去。

“我做了你最喜的红烧牛。”她拉过他的手小声说。

“特地为我做的？”有些不可思议，他刚平静下来的心湖又开始波涛汹涌。

“嗯！还有熏鲑鱼、海鲜浓汤和烤萝卜丝饼。”她仔细地数着。

“你怎么知道我吃这些东西？”

“从你常的饮食和谈话就知道了啊！”她说得理所当然，他却不由了眼眶。

爸妈死了之后，兄姐们虽然也他，但他们只是博，足不了他想独占的热切心情，他的别扭和任有一部分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曾几何时，有人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他身上，全心全意只为他。

“玫瑰，”他哽咽地道。

“谢谢。”

“傻瓜！”她笑骂，轻轻扯了一下他的头发。

“哎哟！”世善故意仰头痛呼一声。

“猫儿”却在这时冲过来，扑倒他，漉漉的舌头对准他的脸蛋攻击。

“玫瑰，救我…啊…”他还没说完“大、小犬”又跑来凑热闹。

“哈哈哈！”她笑得趴在地上，起不来。

“你怎么可以幸灾乐祸？”他怪叫一声，伸手把玫瑰拉过来，两人在地板上滚成一团。

“夫人”也凑上一脚，干脆把他们两人都在一起了。

吃完饭，世善带了素描簿坐在客厅里，等待玫瑰准备完毕，开始作画。

“我要不要换件衣服？”一个小时后，玫瑰缓缓地步下楼梯，她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

“不用！自然最好。”他拉着玫瑰坐下。

“你陪我聊天，就像平常一样。”

“不要摆姿势？一般摄影、作画不是都要模特儿做各种动作以资参考。”她坐在世善身边，看着他手中的炭笔快速地在白纸上勾勒出一具女的形影。

“那是针对人物创杂邙言，但是在你身上我要的是更深一层的东西。”他很快画好一张，又画一张。

“我不懂，那是什么意思？”世善将她画得非常模糊，五官、形体只是一笔带过，但却别有一番与众不同的气质，强烈到叫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模特儿是玫瑰。

“我想画的是觉中、印象中的你，不单是眼睛看到的。”他已经画第四张了炭笔挥动更快，看着玫瑰，心里那股驿动更盛，他永远画不够她。

世善那种全心投入的认真表情，完全引住玫瑰的视线。

她不懂，怎么会有人认为他漂亮、缺乏男子气概；他的五官也许致、细巧得过分，但是由内而外源源不断发散的英气，使得他比任何一个她看过的男人更像男人。

“世善，你眼中的我都是这般模模糊糊的样子吗？”她问这话的时候，心里有股期待和担忧，既希望他说些什么安她，又害怕答案不是心中所要。

“为什么这样问？”她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世善赶坑讵下笔，正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