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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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兄,我不在你们身边时,你可别对风裳衣出手太重,若真要打就打个半残,至少…至少留他全尸。”当然,水瑄说完这句话之后,头上的伤势加重…因为宇文琅琊直接赏他一个爆栗。唉…小孩子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多讲咧。
至于龙步云只是以探索的眼神打量风裳衣,风裳衣也明白他的意图…龙步云在怀疑他与阎王门的关系。
最后,风裳衣乾脆留下一句“请龙捕头手下留情”的谜团,丢给龙步云去伤脑筋。
“接下来你要从何追查起阎王门的消息?”风裳衣和宇文琅琊在热闹滚滚的市集里,坐在空巷道前的石阶啃馒头。
“这才是我该请教你的。『白无常』,劳烦指点二一。”宇文琅琊明嘲暗讽。
“乾脆咱们两边握手言和,一块吃顿饭,你说这主意如何?”
“很好呀。”宇文琅琊齿一笑“由我大师兄作东,饭局就办在牢房里,你说这主意如何?”笑意收敛,回归冰冷。
“我说的是认真话!”
“我也很认真回答你。”
“这么说就是没得商量罗?”
“没错。”道不同不相为谋。
风裳衣贼兮兮地笑了“反正没我的帮忙,想探到阎王门的路子,那可是『阿婆产子』…很拚罗。”
“是吗?”宇文琅琊突地举高右手,在风裳衣还搞不清他为何有此一“举”一只肥圆润,看起来鲜美可口的
鸽自天际降下,正巧停在宇文琅琊手心。
“那是什么?”风裳衣指著鸽脚上系绑的纸卷。
“孤陋寡闻,连信鸽也没见过?”宇文琅琊拆下纸卷,将信鸽丢到风裳衣怀中,让见识浅薄的风裳衣好好认清楚信鸽的长相。
“肥鸽传书?”风裳衣口而出,怀中自尊心甚高的信鸽凶狠地啼叫,并啄刺著风裳衣的
口,抗议风裳衣“人身攻击”
“这只鸽子不错,留著它一块上路。”宇文琅琊给予信鸽赞赏的眼光。
“我也觉得它不错,万一路上咱们盘用尽,它倒不失为果腹的应急佳肴…哎唷!你这只
鸽竟敢咬我
部!懊死!”风裳衣与肥鸽扭打成一团,凭著“巨大体型”略胜一筹,而宇文琅琊则是趁风裳衣无暇干扰他的同时,快速浏览过纸条。
“以大欺小,你羞也不羞?”宇文琅琊救回被风裳衣咬住肥肚肚的鸽顺手将纸条
给风裳衣。
“谁说没有你的帮忙就探不到阎王门的路子,大师兄手底的探子本领够让你五体投地。探子回报的纸条上明明白白写著如何与阎王门取得联系。
风裳衣骨碌碌的眼由纸条后抬起来“你不会想要用那一招吧?”
“没错。”
“对象呢?总有个明确的对象?”
“宇文府邸。”风裳衣弹跳而起“你疯啦!你泯灭良心啦!你禽兽不如啦!你竟然准备拿自家人的命为饵,高价聘请阎王门来抄家啊!宇文伯伯、宇文伯母,你们看看自己生出个怎么样的混蛋…”宇文琅琊直接以手上仅有的物品…
鸽,
进风裳衣大声嚷嚷的嘴。
“我有说过要让阎王门的杀手动宇文府邸任何人一寒
吗?我的目的就是
出阎王门的魑魅来与我谈这笔
易。”宇文琅琊低
嗓门,毕竟他们正处于热闹市集。
风裳衣好不容易才出
鸽,并呸出一嘴的鸟
。
“你以为阎王门的魑魅魍魉都是白痴…虽然有几个的确很像啦,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一旦阎王门接下任务,他们砍人头的速度绝不是凭你之力就能阻挡,若接『阎王令』的是其他魑魅魍魉,可能还有一线生机,万一是阎王或武判官亲自出马,你拿什么去赔自家人的命?”
“不入虎,焉得虎子。”
“就怕你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倒想见识阎王门是否真有这等本事?”宇文琅琊冷然道。
“若真有呢?”风裳衣反问。
他知道阎王和武判官的武艺修为到达何种地步,更知道一旦阎王门接下殂杀任务后不达目的绝不罢手的惯例,与阎王门玩起心理战术?只怕到时候赔上宝贵命的人是宇文琅琊自己呀!
风裳衣扣住宇文琅琊的手腕,口气严肃认真。
“琅琊,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决定,那种沉重的内疚你肩负不起。”那种积
在
口,
夜夜狠狠鞭笞良心;那种破在心口深处,无法治疗又清清楚楚的疼痛…
他不准宇文琅琊落得与他相同的煎熬!
不准!
“我的决定若是错误,我不会独留在人世肩负你所谓的『内疚』,我会陪著宇文世家在黄泉路上结伴而行。”宇文琅琊没挣开扣在腕间的五指,仅是字字淡然地吐出。
“放开你的手。”
“放手让你去做傻事!你别想!”风裳衣好不容易复原的右手也一并“巴”上宇文琅琊手腕,像两道牢牢的铁链,紧。
有些人很固执,但坚持的是好事;有些人就像粪坑里又臭又硬的顽石,难以说服或改变,通常遇上这类型的人物,风裳衣只会使出两招,一是放任对方去送死,让他乾脆早死早投胎;二是死烂打,像条
血水蛭攀附在对方身上,无所不用其极地从中破坏对方愚蠢举动。
到目前为止,风裳衣向来只动用前头那一项做法,反正空闲时扫扫自家门前雪,要是管起他人屋瓦上的霜,不被领情不打紧,还不定还被冠上个多管闲事的罪名咧!
那你干嘛管起宇文琅琊自找死路的家务事?心底有道声音质问著风裳衣。
欵…因为宇文弟弟很可,让人忍不住想保护他啊。
保护!和宇文琅琊的强悍相比,你才是那个比较需要人保护的吧?那道声音又泼来灌顶冷水。
谁说强悍的人就不需要别人保护?风裳衣恶狠狠的顶回去。
真只有这个原因吗?那道声音转为困惑。
当、当然…
真的?困惑加深。
那道声音毫不死心。还是你本不自觉地…
“你他妈的罗唆个呀!算我多事也好,
婆也罢,别一直『真的假的』问问问!反正这件事我就是管定了!”风裳衣止心却自己正与心灵深处莫名的声音对话,一失神,连吼带咆地嚷嚷出声。
“你在跟谁说话?”宇文琅琊问。原来话由长相这么漂亮的人嘴里说出,还是一样难听。
“没有、没有…”风裳衣企图粉饰太平。
那道询问的声音仍馀波漾,让风裳衣犯起嘀咕。
避他的!反正此题无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