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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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被刘大江看得有些心里发,是不是自己打扮得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她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看见白雪这个动作,才使刘大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他急忙说:“这是白雪吧,今天打扮得这么漂亮,我都快认不出你了。”刘大江把白雪让进来,随手关上门,继续说“快坐下,刚从家回来吧?”刘大江回到自己的坐位,看白雪仍站在那儿,就指着沙发说:“你怎么不坐呀,咱们都是第二次见面了,你应该随便一些了。”白雪站在刘大江面前,进门前想好的那些谢话,一句也说不上来。不是看到老板紧张、拘谨,而是动。那天自己也是站在这个位置,妈妈正一步一步地走向生命的尽头。
今天还是站在这里,但妈妈已被抢救过来,而且手术后恢复的很好,快要出院了。没有老板出手相助,自己可能正守护在妈妈病前,陪她走完人生之路的最后几步。
也许妈妈已经永远地走了,自己正手捧着妈妈的骨灰盒,献最后一次孝心。刘大江看白雪不坐,也不说话,刚进来时那张灿烂的脸,怎么一下子不见了,到很奇怪。
难道她母亲…不对,几天前王渝生在电话里还说,恢复得很好,快要出院了。刘大江试探着问:“你妈恢复得怎么样?”
“我妈…”白雪话没说完就呜地哭了起来。刘大江一惊,怎么真的出事了,这王渝生,怎么没有告诉我呢?他急着问:“你快说,你妈她怎么样了?”
“我妈她,她恢复得很好。”白雪好不容易把话说完整了。
刘大江长出了一口气,又像疼,又像批评地说:“你这孩子,你妈好了,应该高兴才是,怎么又哭了。”
“董事长,我不是哭,是高兴,是动。”白雪停了一下,继续说“是您救了我妈,您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我们全家都谢您。”
“谢什么,谁都有遇到困难的时候,有条件能帮的,帮一把,这很正常。”白雪似乎找回了思路,接着自己刚才的话说:“董事长,我爸还在护理我妈,来不了,叫我代表他好好谢谢您,让我给您磕三个响头”说完白雪真的跪了下去,就要磕头。
刘大江急忙过去拉她的手,把她扶起来。几十年了,刘大江没有与女孩子这么近距离接触,今天他拉着白雪的手,产生了一种特殊的觉。
但他马上意识到这种觉很不应该,急忙把手松开,笑着说:“都什么时代了,怎么还兴这个。你一个新时代的年轻人,不能再做旧时代的事。”白雪仍沿着自己的思路往下说∶“董事长,您的大恩大德我们一定要报。我爸可能做不到了,我和弟弟商量过了,就是当牛做马,也要报答您。”刘大江看她的话说得越来越离谱,连当牛做马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急忙制止她。他不再顾忌了,第二次从坐位上站起来,拉着白雪坐到沙发上。
他从纸巾盒内拉出纸巾递给白雪,让她擦擦眼泪,亲切地说:“你这孩子,怎么张口恩,闭口德,说起没完了。现在开始不许再说了,还是说说你妈恢复怎么样了?”说完他给白雪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
白雪被迫离开了自己的思路,深情地看着老板,慢慢说:“托您的福,我妈的手术非常成功,恢复得也很快,再过些天就可以出院了。”
“先喝口水。”刘大江把水杯往白雪面前挪了挪,继续说“告诉你妈,不要着急出院,头部手术,还是在医院多住些天好。我对王经理说了,如果钱不够,让他再给一些。
”白雪正愁着原来花的十六、七万还没有办法还呢,一听老板说还要钱,就急了,忙说:“不用再钱了,我问过大夫,我妈手术效果好,恢复得也快,用的药也少,押金足够了。”她停了一下,接着说“董事长,我妈手术的押金钱,我们一时还不上。我代表我小弟向您表态,我们俩就是不吃不喝也一定要还,绝不赖账。”刘大江看着白雪脸上刚刚有的笑容又消失了,心疼地说:“傻孩子,谁说让你还钱了,我更不能让你和你小弟当牛做马。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没有来得及说,现在我明确地告诉你,也请你转告你爸你妈,还有你小弟,这钱不用还,是捐赠给你们的。你告诉你爸你妈,要好好保重身体,健康长寿。告诉你小弟好好学习,考大学,将来做一个对国家有用的人。你也要放下包袱,好好工作,多学本领,将来能承担起更重要的工作。你不说要报答我吗,你们按我说的做,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听了刘大江这番发自肺腑的话,白雪非常动,急忙站起来,深情地说:“董事长,明天就上班了,我也没有太大的本事,只能用好好工作来报答您。另外,您是老板,我是一名普通员工,无法经常来看您。就让我再给您敬个礼吧,我会把对您的深深地装在心里。”白雪说完,给刘大江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眼泪也像断了线的珍珠,刷刷地下来。刘大江又一次站起来,把白雪拉回到沙发上,拿起纸巾帮白雪擦着眼泪,轻轻地对她说:“你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以后不要再说这些了。关于你的工作,我已重新作了安排。我看你工作认真,又有心,想让你代表公司去关心那些需要关心的人。明天你不要回市场部了,先回宿舍休息几天,等安排好了,我派人去找你。”
“我不用休息,您让我干什么都行,什么苦呀,累呀,我都能干,明天就让我上班吧。”
“一直护理你妈,又坐了一天火车,先休息一下,恢复恢复体力。再说,工作我还需要同有关部门谈一下。”送走了白雪,刘大江坐在沙发上,白雪一进来时那张笑脸和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在他眼前挥之不去。尤其是拉她手时那种觉,现在想起来,身体里的能量还在未名地躁动。
他知道他喜上白雪了,不是长辈对晚辈,也不是上级对下级那种。他自己也奇怪,他见过的女人很多,其中不乏有几分姿的。
有的是职业女,也有刚刚毕业的女大学生。有柔声细语的暗示,也有火辣辣眼神的挑逗。
有电话相约,也有当面引。但他都不为所动,他对她们很反,因为他清楚,她们看中的不是他男人的魅力,而是他口袋里的钱。
不知今天是怎么了,平生第一次对女有这么强烈的渴望。是白雪有什么特殊人的地方吗?白雪今天穿着得体,并没有时尚女孩那样过多的。
她举止文雅,一点也没有轻佻的言语和举动。是自己过于“饥渴”吗?沙梅自从恋上打牌以后,不要说男女,就是正常的生理宣,往往都要靠自来解决。
是啊,他太需要女人了,不是需要她洗衣做饭生孩子,也不是让她帮助打点生意,管理公司。
他是个男人哪,是一个生理机能非常旺盛的男人。虽然他文化程度不高,但是他明白某些建筑物上那些招牌的真正含义,他也清楚走进那些地方能给他带来什么。
面对这些惑,他曾经萌生过也去消遣一下的想法,也曾经在那些地方附近转过,但一直没有走进去。
因为那些地方提供的只是体,说得明确些,就是器。但他不仅仅是要获得生理上的足,更需要语言的和情的藉。
经历了人生路上的风风雨雨,他到太疲倦了,就像一个刚刚找到归途的路人;长时间处在生意场上的明争暗斗中,他到太孤独了,就像一个海难后落在荒岛上的幸存者。
远航归来的渔船,太需要有一个宁静的港湾,躲避风,修船补网;角斗过后的勇士,太需要有一个亲近的人,帮助包扎厮杀留下的伤口,擦干获胜利后喜悦的泪水。
他有时甚至想,那怕有人能认真看着自己哭一场,都会到无比幸福。他不知道,这个人在哪里,更不知道,是否应该在沙梅以外寻找这个人。
刘大江给自己泡了一杯茶,慢慢喝着,可能是茶碱的作用吧,他到清醒了许多。他看了看表,该吃午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