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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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醒了,听到外面正下着雨。她看了看表,已经八点了,她急忙穿好衣服,叫刘大江起。
“白小姐,昨晚是不是没睡好?这雨下得好大,不过这场雨对庄稼可有好处,现在正是需要雨水的时候。”宋阿姨看白雪下楼来,主动搭话。
“哦,还行。”白雪是没有睡好,但她昨晚本不知道下雨,所以她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宋阿姨。
“对雨,不同的人就有不同的看法。咱们城里人反对下雨,上下班不便。农民就喜雨,他们说雨贵如油。”和宋阿姨在一起,保准你不会寂寞,她总能找到话题跟你聊,这可能与她整天一个人在家,没有人跟她说话有关。
这不,她又以雨为题同白雪聊起来“这事我真有体会,小时候放暑假去农村姥姥家,第二天早晨起来外面正下着雨,又不能出去玩了,我随口说了一句,该死的老天爷,下什么雨。
姥姥听到了,说,不下雨,该死的不是老天爷,就是你了。我怎么该死?我不明白。姥姥说,天不下雨,庄稼都旱死了,你吃什么,不饿死才怪呢。”这时刘大江也下楼来到餐厅,宋阿姨把早点分别放在刘大江和白雪面前,还接着同白雪聊:“我姥姥那老太太批评人还搞株连,骂我把我妈也扯进来了。她对我说,你在城里生的,没有体会。你妈才离开农村几年,条件变了,人的思想也变了。”白雪今天本来就没有心思同她聊,出于礼貌同她搭讪几句,没想到宋阿姨越扯越远。
白雪看她又要接触话题,怕她再说下去,可能又要捅出什么事,惹刘大江生气。趁她去给刘大江盛牛的机会,赶紧把话岔开:“宋阿姨,中午做点淡水鱼吃怎么样?”
“行,不过都是人工养殖的,野生的很难碰到。”白雪怕她再回到刚才的话题,准备抓住“鱼”不放:“人工养殖和野生有什么区别?”
“不用说营养价值,就是吃起来味道都不一样。”没想到刘大江也参与进来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你怎么判断一条鱼是人工养殖的还是野生的?”白雪仍沿着主题展开。
“我也不懂,听别人说,人工养殖的鱼要比野生的鱼长得宽和厚。野生鱼需要不断的游,去寻找食物,所以体型瘦一些更适合于游动。而养殖鱼不需要自己寻找食物,也不大游动,所以体型慢慢变得肥胖起来。”宋阿姨到自己没有办法说清楚这个问题,笑了笑,接着说“我也只是说说而已,让我去鉴别就不灵了。好在水产市场有市场监督员,他们懂。另外,商户之间,也都互相监督,没有谁敢用人工养殖的冒充野生的。”没想到想吃鱼引出了关于人工养殖和野生的讨论,使白雪想到一个问题,一个远比吃鱼要重要得多的问题。
她不想再讨论下去,这时刘大江也吃完了,她想赶快回卧室和刘大江说说自己刚刚产生的想法。
于是对宋阿姨说:“董事长是江边长大的,肯定吃淡水鱼。中午就吃鱼吧,尽量买野生的,实在没有也只能吃养殖的了。”宋阿姨第一次听说刘大江是江边长大的,又引起了她的好奇心,但她这次比较谨慎,她问刘大江:“董事长,我还真没看出来,老家还是江边的。那您一定知道什么鱼好吃了,您说吃什么鱼,我一会儿就去买。”
“有些鱼不一定有卖,就吃江鲫吧。”刘大江说完站起来往外走。
“您要吃什么口味的?”宋阿姨撵到门口问。
“清蒸。”说完刘大江朝楼梯走去。白雪也紧跟着走出了餐厅。回到卧室的客厅内,白雪看刘大江仍闷闷不乐,可能还没有从昨天晚上的回忆走出来。
白雪给他倒了一杯水,坐在他身边,轻声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又想起了痛苦的往事。你现在是不是很恨我?”
“恨你?我怎么能恨你呢,我恨我自己。我现在是因为给你造成的伤害,而到不安,我不知道应当怎样向你解释。我昨天晚上有些话太重了,有些话不应该对你说。我把几年来憋在心里话,一股脑都倒给了你,让你怎么能承受得了。我真是一错再错,我本不应该伤害你的身体,现在又伤害了你的情。这些都是无法弥补的。”刘大江说。
“我已经说好多遍了,是我自愿的,怎么能说是你伤害的呢?这些话以后就不要再说了,正好今天你不走,等你到市里办事回来,有些事我们要商量一下。”
“市里的事昨天就办完了,今天我陪你散散心,你说到那儿?”
“哪儿也不去,就在家说说话。我有些话要对你说,然后我把给家的信写了,你帮我把把关。”
“你太抬举我了,你高中毕业,我才两年半的文化,写东西我什么也帮不上你。”刘大江停顿一下,继续说“那咱们就把各自要说的话都说了,然后你写信,我休息。”
“刚才宋阿姨说的野生鱼和养殖鱼问题,使我想起一个问题。我就是…”没等白雪说完,刘大江明白她要说什么,就伸手示意她停下,笑着说:“你先等等,我这个比你那个重要,我先说完你再说怎么样?”
“行。但你不能再说以前,只能说以后。”
“当然。白雪,不知你想了没有?咱俩这样的关系,在当前中国的土地上,你的力比我大百倍。这是我昨天晚上才想到的,以前我真没意识到这一点,我只为了自己,本没考虑你会受到什么伤害。
但现在已无法挽回了,我想咱们以三年为限,三年后你必须离开我,去过属于你的生活。
从现在开始,我会好好保护你,不让你再受任何伤害。而且从现在开始我要帮你筹划以后的事,使你以后真正能获得幸福。”
“不是三年到五年嘛,怎么变成三年了?”白雪打断了刘大江的话,她深情地看着他,铿锵有力地说“我说话是算数的,我一定陪好你,不论有多大力。”
“傻孩子,你现在还不完全明白。人活着不光是吃好穿暖,还要有。我不是为了,才要求你陪我吗?现在咱们之间矛盾还不十分突出,但你的越来越旺盛,而我一天不如一天。再过几年,我就无法足你的需要了,我还留你,不是折磨你吗?”白雪第一次听男人面对面地说,听得她耳发热,不敢抬头。刘大江看出来她羞于谈,但这又是个必须正视的问题,所以一定要说清楚。
于是他接着说:“白雪,为了足我的需要,你来陪我;当我不能足你的需要时,我还留你,就太不道德了。你现在还觉不到,到时你再羞于启齿,所以我必须说在前面。这不仅是对你的承诺,更是对我自己的要求。”白雪受到了刘大江的真情,鼻子一酸,眼泪就下来。刘大江把她抱在怀里,轻轻地吻她的脸,她的泪水被他进嘴里。他问白雪:“我以前自己哭时,泪水进嘴里又苦又涩,今天你的泪怎么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