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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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事了?”一句轻柔的关心,却像是个开关闸,开启了云恩一再忍耐的负面情绪。
她没有回应班子烈的问题,环在他背后的手却是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料。
她不想再哭的,但泪水就是不听话的一再夺眶而出。
怀中的人儿颤抖得厉害,她却是什么也不肯说。
“不想说?不能说?不知道如何说?”班子烈伸手轻拍了拍云恩的背,也给出了选项。
不断无声落泪的人儿听见了他的问话,只是一迳的摇着头,仍是什么也不回应。
班子烈在心底叹了口气,她平安在眼前便不是最坏的事,但她什么也不肯说出口,那么他便必须找出问题的方向,并加以确定。
“别哭,我就在这里,在你的眼前,任何事情,我都能够为你做,只要你愿意相信我,并说出口。”她明明是个冬季里的暖,悲伤一点都不适合她,他会为她抹去这一切的。
“对不起…”昨天夜里,云恩仍是什么也没对班子烈说出口,她知道他或许到无力且失望,但云安失踪了,这件事即便她说出了口,他也帮不上忙的,反而只是徒增他的心理负担,所以她不想说,也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云家经营食个企业已经传承了两代,在云立仁的手上更是成为台湾食品王国,云家不是小门小户,但云立仁尽量地让家人低调过活,只希望她们能够更自在地过着个人想要的生活。他以为他成功了,大女儿到美国学习管理经营,立志为他分担肩上的重量,其他两个女孩也努力地朝个人志向学习当中。
他们一直是幸福快乐的一家人,直到两个多月前,这样的美好被云安失踪的事实给打碎了。
碍在云安人身安全的顾虑上,云家一直不敢对外公开她失踪的事实,只能利用人脉关系请警界高层协助找寻,也做出了接获绑匪勒索电话的心理准备。
但云家人什么也没等到。
即便只有百分之一的机会可能,他们也希望这只是云安的一场恶作剧,只不过随着子一天天过去,那百分之一的希望已幻灭,他们甚至消极的希望接到何歹徒的勒索来电,这至少能给他们一丝丝找回她的冀望。
担心影响云安的安危,失踪的消失无法大胆公开,全家人完全陷入了愁云惨雾之中,更担心她是否出了何任危及生命的意外,但这样的担忧,谁也不敢真正的吐出口。
无法从云恩身上得到想要的答案,班子烈自然用自己的方式找出它来。
他利用控八控控公司里的人力与资源,在短短不到三天的时间,便找出了令云恩哭泣的原因,而云安失踪的事实也教他十分担忧,因为他明白云惷有多么地着这位如同另一个她的双胞胎姊姊。
“你打算怎么做?”喜一脸认真地问着班子烈。
公司里所查验的事件或任务,多半是由顾客委托成立,由内部成员主动着手调查却是少之又少,而这也是喜最讨厌的状况之一,因为那表示公司无法收取大笔的委托金。
“自然是她想做什么,我便为她做什么。”班子烈毫不豫的说出心中的标准答案。
找出云安。在场两个人心底同时浮现相同的答案。
“唉。”叹了口气,喜忍不住说:“她的
友状况晚一点就会回报,但不管有没有任何问题,这事情真的很不乐观。”话她说得已经很保守了,她想说的是,即便人找到了,只怕不是活的。
班子烈敛下眼,将沉重的心情同时掩下。
就他目前所知,云安有一名情稳定的未婚夫,平
友状况十分良好且正常,当然,这一切都只是表面,他们的调查工作自然是朝着平时遭到暗藏,甚至是连当事人都不明白的状况,公司里的人都能够全力的探查,而现在针对云安“真实”的
友情况,很快就能有答案了。
“人不见是事实,站在家属的立场,他们自然想着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最好这一切只是一场误会或是恶作剧。”当然,他不会有这么乐天的想法存在,“人已经失踪有一段时间了,就跟你说的一样,这事情恐怕十分不乐观,除非有奇迹出现。”闻言,喜再叹了口气,因为她比谁都要明白,能待在这家公司里干活的人,没有一个人是走“天真”路线的,这些家伙的脑袋可是一个比一个还要理智,没有人会想着奇迹出现,只会想着如何寻着相关线索,找出真正的答案。
“为了不让你心的女人太过伤心,你最好现在开始祈祷所谓的奇迹吧。”已经一个月过去了,云恩
觉自己天天都站在面临崩溃的钢索上,只要脚步一个不平衡,等待她落入的,便是万丈深渊。
不只是她,全家人都处在相同艰辛的处境之下,个个都努力的抑着心底最大的恐惧,但这样的
抑还能持续多久呢?
父亲渐憔悴,母亲
以泪洗面,凯贞阿姨不断地忧心祈祷着,欣洁每天都躲着偷偷哭泣,家里的每个人都为了云安的失踪而陷入了极度忧郁之中,没有人知道这样折磨人的痛苦
子何时能够结束。
爹地说他透过了特殊关系,找到了一家特殊的调查公司,控八控控这名字乍听又下十分怪异,但爹地一再说明这是一间专门接受特殊案件委托的公司,只要是受委托的案件,委托成功的机率高达九成五以上。
“爹地,不是我不想相信任何人,但时间都过了将近四个月…你知道我有多么地害怕的,而你也是…”云恩不敢说的是,她甚至曾经在夜里听见云安的声音,云安喊着好冷,喊着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