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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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在问你我哪里可…”被吻到颈侧时，她地肩，分不清是想痹篇滑的舐，还是想让自己更贴近他的，好方便他更大范围地温润自己。

就在顽皮且贪婪的薄往锁骨下方挪去时，她马上弹跳起来，左右手巴住他的脑袋将它扳正。

“不行！适当的运动有益身心健康，但是太过纵会伤身体！”按按他的脉搏，她不甚意地晃晃脑，从榻爬下，不急著找衣裳遮掩小巧娇躯，反而先从葯囊倒颗小黑丸到他嘴里，确定他乖乖咽下后，她才拎起散落周遭的襦衫，一件件套回身上，最后将长发从襦衫里出，侧著身子回视他的神态哪里像个青涩小丫头，几乎美丽得就是个大姑娘了。

“你要沐浴吗？”她拿出好几把曝干的草葯问他。

“你确定那叫沐浴吗？我以为那叫炖汤。”反正都是一桶水加上各式草葯下去闷熬，步骤一模一样。

“把你炖得软的，最好连骨头都能嚼焖，好方便我整盅吃干净。”她咧出白牙。

“那么加小蒜头一块下去炖吧，滋味更好。”别人是甜同享鸳鸯戏水乐，他们是一块熬汤泡草葯…无妨，反正都是一样浓情意。

备好热水，加进佐料，倒些葯草，身子泡进温暖水里，舒服得让人想大呼痛快…

“呼…”皇甫小蒜差点享受地闭上双眼，不过她没忘记自己在木桶里的本分，她替他按按位，穆无疾替她肩，她是相当认真为他舒活筋脉、消除疲劳，他则是完全门外汉，法杂无章…不，他本是存心不良！

“别胡闹！”她掬水泼他，得他头脸漉漉。

“我明明很认真。”他一脸无辜。

“认真？那你现在把手搁在我上做什么？”一语道破水面下的所有动静。

“小蒜，成亲吧，嗯？”他以蹭蹭她微微濡的鬓角。

“成亲？谁跟谁？”她拇指沾了些凉膏，轻按在他左右额际，以旋的方式帮他松缓神。他原先被她按得合上黑眸，听闻她的回问时，他睁眼觑她，以为她是姑娘含羞，故意扭捏说反话来逃避话题，然而他看见她脸上非常明显的困惑。

“当然是你与我。”

“我没有想过要成亲耶。”等等，他是不是听错了？这句话应该是吃干抹净却不想负责任坏男人名言吧？他没有想到自己这辈子竟有机会亲耳听见有人将这种令人唾弃的句子完完整整送给他…

“你没有想过要成亲？”

“对呀，我本就没想要嫁人。”

“为什么？”

“我又不能生孩子，嫁人的下场大概也会被休掉吧。”无子，可是七出中的头一条重罪哪。

“你没忘记我跟你提过，我舌头的病就是我爹身上那毒的后遗症吧？所以我不能保证自己生的孩子会不会也这样，万一像我一样半大不小的，还是像我弟一样双目失明，或者有其他更严重的情况怎么办？偏偏你娘最需要的是一个孙子，这是我不可能给的，所以我不要跟你成亲。”

“你太不负责任，你想玩玩就走人吗？！”他想发她一丝丝责任。

“我也没办法呀。如果你有其他兄弟能替穆家传承血脉，我还可以考虑和你成亲，但你没有。穆家一定要孩子，我不能给；穆夫人要一个会生孙子的媳妇儿，我不是；后为了传宗接代你开始纳妾，我不准。你看，没有半个条件是支持我们成亲的，所以不成亲的好。”按完他的额际，她正要收回双手，他却握住了她。

“你身子都给了我，不嫁我要怎么办？”

“你真的好古板，我都说不嫁人了，身子有没有给你有差别吗？”将来又不会有个丈夫对她的贞洁视如金石，知道她没许人之前就与人胡来，开始折磨她凌她冷落她，她有什么好烦恼的？

“万一有了孩子…”

“我是大夫，我知道该如何避妊，你不用担心这种小事。不会在十个月过后冒出一个小头来认你当爹爹。”她拍拍他的肩想安他的心。

“我可没办法像你洒！”他一点也不觉得有被安抚到。

“我喜你，想跟你成亲，这是你给我的希望，你不是说想成为那个困缚住我，让我不得不努力活下去的人吗？你不是还说你想成为在我断气之前得要思量担心，无法轻易抛下的那个人吗？”

“非要成亲才能当‘那个人’吗？”她还以为就算不成亲也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