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难以自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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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庄里有许多红顶的白房子,坐卧在山峦的两侧。在崎岖的山路上,有一辆汽车正一颠一颠地向下奔去。山路的石级旁边有许多美丽的花。人家的窗户旁边挂着许多洗干净的衣服。尽管天气燥热,这个小村庄依然那么妩媚动人。
这是一个渔民的村庄。海边挂着几张网,鱼的腥味与海的咸味不时飘过来,岸上也有几条船。凯蒂径直向斯皮里顿。利亚帕德斯家走去。
他是个高大的男人。大腹便便,留着一大把胡子。他家是早就料到她会来似的,出来接凯蒂,把她带进屋里。
她不知道会遇到些什么。她的西方人式的傲慢的此刻已经然无存了,顾盼着走过凉的铺五颜六地板砖的房间。屋子十分漂亮。斯皮里顿给她取来酒和一些水果。约翰。索内尔走进房间里。
她一眼就看到他。他中等个子,肌发达结实,显示着一种力量。这是一个自信而有分寸的男人。这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男人。
他毫不理会她打量他的目光。他的目光明亮而狡黠,声音轻快地说:“沿途顺利吗?”
“是的。不过我想洗一下。我又累又脏。”
“看着你洗澡是一种新的体验。”
“你总是这样的油腔滑调。”凯蒂干巴巴地说。
“跟你在一起总是意味着紧张、血、不干不净。”他咧嘴笑笑,她看到他洁白的牙齿一闪。
“你可以回家,回埃普森或里奋曼德,或者书斯特威,或者任何天般的地方去呀。我又没强迫你来。”
“你永远不是个能安定下来的男人,是吗?”
“是的,我不是。”他们俩对峙了一会儿。凯蒂大笑。
“这正是你的魅力所在。”她带有恶意地说。
“除此以外就没别的了吗?”
“无可奉告。”他闭上嘴。
可佛离阿尔巴尼亚最近的地方有1。5英里。虽然水路上也有卫兵把守着边界,但毕竟查得不严。他们更倾向于防止人们离开阿尔巴尼亚,对进去回家的人显然是疏于防范。
晚上,斯皮里把他们带到他的渔船上去,他已经干过好几次这样的买卖了。
他喜过这种带有冒险——生命危险——的盗窃生活。他喜生活中充挑战和刺。
“为什么我们不用合法的渠道进入阿尔巴尼亚?”凯蒂问。她觉得这有点像在玩男孩们的游戏。
“因为我们要合法地从它那儿出境。”约翰说。
“我想他们是不会喜看着我们拎着大包小包出去的。”
“但我们并不去偷什以东西呀?”
“我们看上去要像偷了什么东西似的。”
“如果让他们在我们旁边,会不会更容易些?你知道,我担心一不小心就会中了。”
“不会挨子儿的。不要这样紧张兮兮的。我要告诉你,我们不会有危险的。最后的结果是那些笨拙的地方警察忽然出现,拦住那些笨驴的出路,我们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开路了。这儿的法律制度并不健全,凯蒂。”他们迅速而安静地到达了对岸,没碰到一个人。约翰辨别了一下方向,向岛内走去。凯蒂紧紧跟上。
他们都穿着靴子,背着一个大背包,里面装着食物,还有一条毯子。他们的准备是充分的。然而凯蒂还是觉得这个夜晚太漫长,怎么也走不到头似的。
黑暗中他们一直走。这儿似乎是个远离人烟的山村。他们走着,不时穿过树林,在一座丛林里,约翰停下来了。前面有一个栖身之所,其实也就是一个茅草搭成的顶,下面一片空地。约翰过去把他的毯子铺上。
旁边似乎还有一个炉子。
“有人住这儿吗?”她问。这简直是难以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