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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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取得了安胎药,但却没有金创膏,这令翠盈相当不悦。
夏侯夫人太势利了,只关心胎儿,却不关心母体,让翠盈气得将安胎药丢掉。
后来,她干脆自己到深山去采药草,和猎些小动物,而为了避免在废院生火煮食,冒出的白烟会引人注意,所以她都在山上烤好,然后再拿回废院,跟紫衣一起分着吃。其间,她在通往江都城的各通道上,留下她和秦玄莛的联络暗号。
秦玄莛回洛辞别父母,两人约好要到江都城见面,算算时间他应该也快来了。
这,翠盈和往常一样到山上采药草,刚采好,头一抬,才发现自己成了瓮中鳖——高大英俊的夏侯邃,带领着数百名兵士将她团团围住,她只好乖乖的束手就擒。
回到少尉营房,夏侯邃已问了不下百次:“她人在哪里?”
“不知道。”这三个字翠盈也回答了不下百次。
“你再不招,我就用刑了。”
“就算你杀了我,我还是不知道。”
“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若不是你还有利用价值,我早就为兄报仇了。”
“你最好快杀了我,好让我早跟黄泉下的师父相会。”翠盈不受威胁的反驳。
这时一名土兵求见道:“启禀少尉官,大夫找来了。”
“大夫你看看,这两种药草是治什么病用的?”夏侯邃指着桌上摆放的东西,要大夫过去瞧瞧。
桌上放了三束翠盈刚采的药草,大夫走近一看,立刻说:“这是葭草,止血用的,那是益母草,听名字就知道是安胎用的,至于红蕃花,乃是贫穷女子在怀孕一个月以内的打胎药,如果抓不准分量,有致命的危险。”
“好了,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夏侯邃使了个眼,土兵马上带走大夫。
大夫离开后,夏候邃拍着桌子,咄咄问:“你摘这些药草是打算做什么?”显然夏侯邃并不知道确切发生的事,只知道兵士知道的部分——绿衣女带走了紫衣夫人。
至于夏侯夫人下令全城之事,夏候夫人没说,夏侯邃自然不晓得。
翠盈装傻道:“我不知道这些是药草,那是我随手摘的,打算在花瓶里观赏。”
“快说!不然大刑伺候!”
“你不用再费口水了,要杀要剐给个痛快。”
“紫衣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夏侯邃一脸急切的担忧。
“别装出—副猫哭耗子的模样,我不会上当的。”翠盈别开脸。
“我是真的很担心紫衣,快告诉我她在哪里,免得延误救治她的时机。”
“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一个时辰之内我没回去,她就会被带到其他安全的地方藏起来,你放心,有人会照顾她。”翠盈把假话说得像真话。
夏侯邃恳求道:“好吧,我不问她的下落,但能不能让我知道她的情况?”看他样干不像是装出来的,翠盈大发慈悲的说:“她受了伤,所以我去摘葭草,还有如大夫所说,她怀了孕,但因为我不知道她是想留下孩子,抑或是拿掉孩子,所以我两种草药都摘,让她醒来之后,自己选择。”不过,她平常都只有采葭草和益母草,今天刚好看到红蕃草,想起夏侯夫人的轻重之分,一气之下,随手就采来了。
夏侯邃不解的间:“为什么不去药铺抓药?”
“你是真不知道原因?还是假装不知道?”翠盈的眼神透着怀疑。
“什么是真原因?什么是假原因?你快告诉我。”
“夏侯夫人下令全城药铺不准卖金创膏。”翠盈像吐了一口怨气似的抱怨道。
“我娘不是不救紫衣,而是她太想报仇了。”夏侯邃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