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一妖一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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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淡淡笑道:“谢谢你的关怀,大公主,我没事。”赵主琳心中一松,娇靥突然又恢复了庄严,撤回玉手,缓缓道:“想不到‘白眉碧眼妖’已练成了凝心掌。”话落缓步走回原位,把宝剑检了起来,似乎想借此掩饰刚才的窘态。
这时“烈火兽”焦天风也已走拢来,迫切的道:“这‘凝心掌’好厉害,现在石道中还寒气人呢?不知盟主用的是什么功…”突然止住不说了,原来他是老江湖,深知探寻别人武功是江湖大忌,何况季雁萍还是他们的盟主呢?
季雁萍倒未想到这许多,当即笑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武功,这是我练过七式坐图中的第七图,惊急之下想不到被我用对了。”季雁萍话刚落,那边又传来一声惨号,回头一看,只见那与“血海霸王”雷啸天手的大汉,一颗脑袋已被“血海霸王”雷啸天砸碎了,脑浆一地。
“血海霸王”雷啸天只要有仗可打,便什么也顾不得了,这边发生的事情,他一点也不知道,看地上躺着的两具尸体,裂嘴朝季雁萍笑道:“过瘾过瘾,可惜太少了。”季雁萍看了走过来的赵亚琳一眼道:“我们快向前追,只怕外面已经打起来了。”话落还未起身,那雷啸天已不声不响的向前面跑去了,敢情他还想过过瘾。
三人转了两个弯已不见了“血海霸王”雷啸天的影子,季雁萍深知他行事鲁莽,怕他吃亏,急忙道:“我们快追,别让他吃了人家的暗亏。”脚下登时加快许多。
“烈火兽”焦天风嘟哝着道:“这土霸王就是个急鬼,让他吃点亏也好。”虽然这么说,人却早已抢到季雁萍的前面去了。
石道越走越宽,壁上的裂亦越来越大,许多鳄鱼般的蜥蜴穿行其间,看来相当怕人。
女孩子最怕这些虫类,赵亚琳亦不例外,心里越怕,娇躯就越靠近季雁萍。
这时空气中已传来一股咸味,显然此处距海边已不远了。但是依旧不见“血海霸王”雷啸天的踪影。
季雁萍心中暗急“烈火兽”焦天风比他更急,几乎出声大叫。
突然,赵亚琳指着前面道:“过那石壁再向左一转,就到出口处了。”季雁萍闻言惊道:“雷啸天不通水,他…”话说未完三人已到尽头,向左一转,突觉眼前一亮,豁然开朗,只见此处有十丈方圆,高有四五十丈,在四十丈处,已塌了一方石壁,光纹透进中,照耀得如同白昼,前方有十丈余圆口,向下延伸,直通海中,想来当初未塌方之时,这圆口一定是进出口处无疑了。
只见此地尸体纵横,不下十余具之多,血遍地,断肢残臂,到处皆是,这些人死状之惨,令人不敢卒睹。
“血海霸王”雷啸天面海而立,众人进来见他毫无所觉。
“烈火兽”焦天风见状可就火大了,心说:“你这土小子站在这里过够了瘾了,却害得咱们白耽心。”心中想着,嘴里可是说了出来,冷哼一声道:“哼!土霸王你现在可过够了瘾吧?”
“血海霸王”雷啸天闻言转身,懊丧的道:“他娘的!今天准是黑道子,竟然是妖怪大会,把这些东西都杀光了,还有咱家杀的。”
“什么妖怪大会?”
“血海霸王”雷啸天走到季雁萍身前,恭敬的递过一张白纸条,道:“想不到是他,而且还向盟主挑战呢?”
“烈火兽”焦天风急如火,急道:“是谁呀?”
“莲花童子。”
“什么?”
“烈火兽”与赵亚琳同时惊讶的问道。
季雁萍接过纸条低头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字留季雁萍:这些恶魔,在下已替你赶到海里去了,有要事合作,前途相见。”后面没有署各,只画了一个漆黑如墨的俊俏小童,小童右斜着一枚雪白的莲花,黑白恰成强烈的对比。
纸条!字句并无恶意,但语调似乎不太客气,季雁萍不由冷哼一声道:“一个小小的童子,竟如此托大,哼!”赵亚琳急忙嘴道:“季相公,你别看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童子,他就是武林中谈之变的二怪之一哩!想不到我们凝碧国,在此多难之际,竟成了风云聚会的所在了。”季雁萍闻言一怔,茫然问道:“二怪之一?二怪不是成名已有六十年了吗?”
“血海霸王”心直口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当即接口道:“二怪当年就是败在此人,还有和一个叫什么‘天魔女’的手下,因而一气之下息隐江湖,听说这两个还是姊弟哩,由于他们行事也很古怪,是以二怪之号,就由他俩取而代之了。”
“不知他们艺出何门?”赵亚琳道:“三年前二怪会三妖时,我师父做过见证人,听师父说,二怪武功高不可测,尤其那‘天魔女’,一枝追魂玉箫,三妖竟没有人能在她手下走出百招,端的厉害无此。”
“莲花童子”与那“天魔女”确是亲姊弟,只是“天魔女”白得人,而“莲花童子”却黑得如墨,两人的武功路数完全相同,只是“天魔女”功力较高,至于他们师出何门?连我师父也不十分清楚。”季雁萍心中暗想道:“真是怪事,他们这么年轻竟能挤身二怪三妖之列,怪不得出言张狂,目中无人。”季雁萍心念凤玉娇,不愿在石中多留,当下道:“反正他留言前途相见,那时自然会知道他们的来历,我们不必在此多留,还是出去看看他们吧!”赵亚琳手指着那断壁出口处问道:“季相公,你是说从这儿出去?”
“那么高,我可上不去!”
“血海霸王”雷啸天暗道。
其他的人也有同,因为那石壁太过光滑,没有借脚之处,只是谁也不肯说罢了。
季雁萍道:“我来开路。”话落跃身冲霄而起双掌连环劈,随着上升的身子,每隔五丈左右就劈出一个缺口,可供借脚,看去就像攀登云梯似的节节上升,不大工夫,人已跃出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