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血溅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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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雁萍武功高不可测,见状已知他用的是什么武功了,心中也不由骇然,急忙功行全身,然后凝于双臂,双目盯住“佛觉”推出的双掌,一眨不眨。
这是一场武林罕见的搏斗,无论那一方,只要稍一失神,马上就得命丧当场。
四周空气紧张得合人窒息,剩下的三个老者也都看得呆了。
“佛觉”双掌,一寸又一寸的缓缓推出,季雁萍却垂手以待,外表看来季雁萍似乎十分轻松,谁会知道他内心却十分的紧张呢?
不大工夫,佛觉双臂已快伸直了,季雁萍很清晰的看到,他双掌掌心内陷达二寸多,心中对佛觉功力的湛暗自骇佩。
蓦地,佛觉闷雷似地怒吼一声:“看掌!”一股如山般的沉重力,向季雁萍而去。
季雁萍在此时,也清啸一声,双掌闪电般的连环拍出,出手虽然快如电光石火,却仅带起些微轻风而已。
快!快得令人目不暇视,一声天崩地裂般的巨响过后,威力立现!
旋转的狂风窜起十七八丈,两人身前一片数丈宽的绵绵青草,已被掌风扫得然无存,黄的泥沙,陷下达四五尺,三个旁观的天风教的高手,竟都被退数步,寒风刮得他们脸上火辣辣的生痛。
沙土、断草弥漫中,季雁萍双肩连晃,退下三步。
那“佛觉”老和尚却连退五步,气血微觉浮动,很显然的,内功修为上“佛觉”老和尚不如季雁萍。
“佛觉”两眼诧异的望着季雁萍,骇然忖道:“难道此子已练成了失传已久之天绝七式了不成!”一阵山风吹散了弥漫的沙土断草,如水的月光仍然洒落在大地上,季雁萍轻蔑的扫了“佛觉”一眼,冷笑道:“达摩三式,也不过如此而已,老贼秃,今天小爷要你暴尸在积翠山上了。”
“佛觉”只觉得季雁萍的话冷得刺入骨髓,心底不自觉的冒出一阵寒意,不由自主的口道:“你是谁?”季雁萍发出一声悲愤的长笑后,一字一字的道:“季雁萍!”佛觉全身不自主的打了个噤,神州镖局的事重又浮现眼前,论功力,他并不此季雁萍逊多少,但在气势上,他却远不如季雁萍了。
“佛觉”低喧声佛号,强自镇定道:“咱们倒是冤家路窄了!”季雁萍缓缓举起左手中的匕首,冷酷地道:“这是你追命之物,拿去吧!”话落扬手掷出一道白光,迳奔佛觉口。
佛觉伸手接住,略一审视后笑道:“老衲是第三个了,不过,老衲尚有教中要事未办,目下并不想就死,何况当之事乃是武林…”季雁萍闻言不由剑眉倒竖,狂笑一声,嘲似的道:“乃是武林公法是吗?哈哈…”笑声一落,突然狠声道:“当年我父曾有一言:‘总有一天…’,下文我与他接上,‘总有一天,看看有几个维护这武林公法的败类能得善终!’哈哈…贼秃,你明白了吗?”话落一步一步向“佛觉”走去,俊脸上杀气骇人。
“佛觉”连退三步,震声道:“季雁萍!你不要人太甚,老衲并非怕你?”季雁萍残酷的冷笑道:“废话少说,纳命来?”话落一带“降龙鞭”一招“苍海腾龙”扫向“佛觉”
“佛觉”心知今仇人相逢,难得善罢,当下把心一横,反手拔下方便铲“哗啦啦!”一声了上去,正攻季雁萍之必救之处,对敌经验端的丰富之极。
季雁萍招式较之内功更加神奇,当即一带鞭身,改扫为刺,点“佛觉”拿铲的手腕。
“佛觉”心中又是一惊,不克自己的向后退了三步,再度攻上,先机已被季雁萍抢去了,虽然他不至于陷于挨打的地步,但行动已显得有些缚手缚脚。
随“佛觉”同来的那三个老者,分三个地方凝立观战,他们的武功本来不弱,但却看不出季雁萍用的是什么招式,只觉他鞭招所走的路数,往往与一般武功大相迳庭,使人无从防范。
只见季雁萍绕着“佛觉”越转越快,开头尚能看清他的脚步,后来只不过看到一团白影,不停的绕着“佛觉”旋转,其他什么也看不见了。
“佛觉”立在场心,只观准季雁萍而转,看来似乎他是以静制动,占不了便宜,其实他自己明白,常此下去,他非败在季雁萍那不可捉摸的降龙鞭下不可。
星移斗转,月已由中天偏向西方,时光对忙于奔命的人来说是毫无觉的。
季雁萍与“佛觉”已斗了近五百招了,季雁萍仍然是那么快速的绕行着“佛觉”依旧随地而转,处于被动。
四周是那么寂静,没有-叱声,没有兵刃接声,这却是一场生死的搏斗,死神的魔爪随时准备着伸向两人其中之一,甚至二者兼取。
眨眼之间已过了六百招,季雁萍额上已然见汗了“佛觉”更是汗袈裟,但是,两人谁也不敢稍微松懈半点。
转眼又是一百招,蓦听,季雁萍冷哼一声,接着嘶的一声“佛觉”一件灰袈裟,被季雁萍的降龙鞭在左臂上划开一道半尺长的裂痕,鲜红刺目的血由左臂上冒出。原来“佛觉”已伤及皮了。
“佛觉”一见鲜血,不由神为之一懈,本来一点外伤,对一个绝世高手,是不会有什么影响的,但是,此刻对“佛觉”来说,却完全两样,因为在气势上,他早巳败给季雁萍了!
“佛觉”神一懈,突听连串的“噗噗!”之声,阵阵剧痛从口直达心腑,鲜血已染遍了他的前。但是,季雁萍却并不因此而停手,他恨透了宇内三佛,因为假使当年他们只要说一句公道话,他就不会遭亡父丧母之痛了。
因此,他觉得只要“佛觉”能增加一分痛苦,他就到一丝报复后的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