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受伤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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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他会放你吗？”

“小工。又不是什么大角，没问题。”沈冰自信。

这天吃中午饭。沈冰看一眼身边吃饭的赵飞扬，这个男人当初还说，不常在家吃饭，事实上，除了出差的4天，他没落下一顿饭，三顿全在家吃。他们人行不兴吃公款么？没人请客么？难道是清水衙门？

老太太的气红润了，除了有时发小脾气要，电视上看见的好吃的东西外，平常和正常的老人没什么区别，也没有再去捡垃圾吃。可是，我要走了，再见了。美丽可的老太太。

吃过中午饭，老太太睡午觉。沈冰把晒干的衣服，折叠好，放到老太太的头。

来到书房，赵飞扬在打字。

“赵哥。打扰一下。”

“有事吗？”

“明天和后天是这个月的最后两天，我要休息了。”

“真快，一个月了。给你，工资。”沈冰接住，装进兜里。

取出一个小本子放在桌上。

“这是，这个月的所有开销。还剩余123元，我夹在里面。你重新再找人吧，我下个月不来了。”沈冰说完就要走。赵飞扬大惊失，一把抓住她。

“你有哪儿不？提出来？我会改进，不要辞职。”

“我们相处的很好。你也知道，我有个儿子，我不能不为他着想，做保姆不是长久之计。我已经找好另外一份工作，对不起，我无法帮你了。”沈冰出手臂走出去。赵飞扬好像看见，桌的佳肴飘走了，忙起身追出来，想挽回自己的佳肴。

老太太站在她门口，对出来的沈冰说:“你不能走孩子。要走他走。”她指着自己的亲生儿子，眼睛有神，一点也不痴呆。

“啊？大妈，您，您…”

“妈？您没病？”

“我是装病的。”老太太语出惊人。

“为什么？为什么装病？”赵飞扬震惊地大声问。

“还不是因为你，兔崽子。”老太太拉住沈冰的手坐进沙发里，对坐在对面的儿子说。

“你不听我和你爸爸的劝告，娶回一个妇，还养下一个野种。”

“他们已经去世，您也该解恨了。”赵飞扬的神变的沉。

“解恨？我怎会恨他们母子。我只是恨自己教子无方，他们母子不死，我还不会知道，自己宝贝了三年的孙子是外面的野种。”

“事情早就过去了，还提她有用吗？这和您装病有什么关系？”

“车祸后，你处理完后事，天天买醉，在酒乡里不醒。你爸爸的过世也没有唤醒你，我只有破釜沉舟。可是，你仍执不悟，小保姆一个月不为我换次衣服，洗一次澡，兔崽子竟也不管不问，狼心狗肺的东西。”

“可是。医生应该检查出来，您是装病的，为什么没有检查出来？”

“我没有瞒医生，告诉他实情。所以，我在三医院住一个星期，医生就通知你接我出院，说我是，老年痴呆，回家慢慢的养。”

“我当时也到奇怪。您老怎么不接着装下去了？”赵飞扬到哭笑不得，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

老太太握紧沈冰的手。

“这孩子若走了，我将永远错过，抓不住了。你找到什么工作？”

“我朋友请我帮她经营管理十字绣品店，就在花鸟市场。大妈，有时间，您可以去看我。”

“你去做吧，只是，别在外面租房子了，搬过来住。让他搬回他自己的家，你和大孙子住进来，我还能帮你接接孩子，你放心上你的班好了。”

“大妈。谢谢您的好意。我自己单独住习惯了。”

“那，我跟你住。房子小，我有存款，我们再买个大房子。我们祖孙三代，我还想享享天伦之乐，没事了，逛逛超市，吃吃肯德基。”

“大妈。我休息，一样还可以去，不必住在一起。我们不过才相处一个月，我要是做戏，您可要吃大亏了。”赵飞扬想笑，看得出沈冰想发火，拼命的忍耐。

“你以为我是老糊涂了？你不是个温柔的孩子，脾气火爆，心底却善良。你第一次帮我洗澡，小声地咒骂，却眼泪了，洗头发，身子的手劲很轻柔，生怕疼我了。那一刻，我就看清楚你的为人了。将近两年了，只有你真心的对我好。”

“大妈。我是拿了高工资，一个月2000元的保姆，没有吧。拿了钱就要做事情，要对得起工钱。”

“你问问他老婆，一个月要花费多少？”

“妈。不要再说她。”

“不高兴了？心疼了？一个妇，不是美容院就是舞厅，再不就是麻将桌。但是呀，有人就是看不见，只看见那张美的脸蛋。”

“她有千百的不是。但是，她不是已经得到惩罚，带着她的罪孽一起死了。再这么提起一个死人，有意义吗？”赵飞扬一下站起身，换上鞋子，大步地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