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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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把室内拖鞋穿出来了。”他突兀地喃出一句。那觉很像大茂黑瓜罐头的广告,老夫老走在一起,忽然用台语说:“老ㄟ啊,明啊仔呷菜喔…”
“唉…”袁静菱可地叹气,低头瞅着两人同款式、下同颜的大小拖鞋,动了动出来的脚趾头。
“对不起。”他沉声又说。
没想到他会道歉,她口陡震,突然一阵腿软。
“小菱!”壮手臂反应好快地捞住她,陆克鹏不顾周围眼光,把她拦抱起,找了张湖岸边的石椅坐了下来。
“我小腿好酸。”她慢好几拍地说,尽管害羞,还是温驯地坐在他大腿上。
那双峻目睨了她一眼,似乎责备她为什么腿酸了还不喊停、硬要跟他走走走。
她咬咬,微笑。
“你如果愿意帮我一,我会很开心。”他没说什么,目光略深,手已探进她那件越南国服宽宽的筒里,热且糙的掌心贴着她细腻的小腿肚,缓缓捏起来。
呃…糟糕,这似乎不是个主意。袁静菱呼微浓,被自己险些冲出口的呻吓到。
她任着发丝半掩发烫的脸容,整个人轻靠在他前,低语:“对不起…”他动作一顿,下一秒又继续下去。
“为什么说对不起?”
“我不是欺负你,我也没要跟你吵架,我不是真的要你痹篇的…对不起…”她下巴被抬起,被捕捉了。
浅而甜的一吻,他细细品尝,觉到她的主动。
两人又换好几个啄吻,才勉强稍稍地拉开距离。他抚着她的发,好近地凝视她的娇颜。
“我不该发脾气,我只是不喜看到何庆茹出现在那里。”当然,他没吃、血糖过低,也是“暴走”的原因之一。
袁静菱了然地抚抚他黑的发。他与陆家的事她不想干涉,只是希望他至少表现得文明一些。
“我不会回去。”他低而清晰地说,有点先抢先赢的意味,不让她多费舌为何庆茹做说客。
“我没有要你回去,你喜自己目前所做的事,那就好。”谈及重型机车和他的车厂,他眼睛会发亮,她喜他开心的样子,让她也跟着好开心。
他左落下重重一拍,沉静却也火热地注视她,好一会儿才说:“车厂是我的心血,也是我那批喜重型机车的同好共同努力出来的结果,我靠自己的努力和人脉慢慢建立起来,虽然没有『义鹏电子』的雄厚财力,但我养得起你,小菱,我靠自己的力量养得起你。”
“我知道。”心痛着、悸动着,她喜为他心痛的觉,很有归属,因为他是她的男人,而她是他的女人。
他为她做到了。
当年她带泪地质问他,那些话尖锐而现实,刺得彼此都痛,他却固执地做给她看。不当有钱人家的少爷,他要她的由衷佩服和另眼相待,甚至连烟也戒掉了,从前朦胧在云吐雾中的玩世模样,如今已不在。
这是他的漫,属于男人的漫,低调却强悍,温柔却近乎野蛮。
她心口又疼了起来,但疼得好,就让她为他心疼怜惜吧!
两人静靠片刻,湖面的风徐徐吹来,谁都不愿意动,这一刻很舒服、很宁祥、很美。
然后,陆克鹏也不晓得自己怎么回事,抱着香软的她,那些在心底的事极容易就溜出嘴,对她倾诉。
“…那时,我想去找你,想求你别走,别跟你母亲和明祈叔离开台湾。我想告诉你,我会照顾你,让你衣食无缺,没有烦恼…那一天我骑快车,急着去你家,旁边一辆轿车突然打滑冲到我面前,我以为是因为我车速过快又蛇行的关系,才让那辆轿车失控,我停下了,车里突然钻出三个人,其中两个对我开,近距离击…”他像在笑,苦苦的,深口气又说:“我上和大腿的伤疤,就是那样来的。”袁静菱低唔一声,细瘦藕臂好紧地攀住他的肩头,抓得好紧、好紧。
听何庆茹叙述时还没难受到这般田地,但此时听他亲口道出,她瑟瑟轻颤着,抖着如飘叶,不敢想象当时的场景。
男人拥紧她,轻轻地与她耳鬓厮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