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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以名誉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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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您哭了…克洛蒂尔德,看到您泪,我难过极了。”她伸出那双雪白、优雅柔软的手,神庄重地说:“只要这双手还是我的,我就会伤心。”

“为什么?”

“因为这双手杀过人。”他辛酸地说:“啊,克洛蒂尔德,您为什么要卷到我的冒险生活中来?我应当还是您过去的马克西姆-贝尔蒙。五年了,真不应该让您知道…知道我是另一个人…”她低声道:“我也这个人,我一点不后悔。您能保证我吗?”

“我就象您我那样您。不过,我的生活太动了,无法把所有时间都奉献给您。”她吓坏了:“出了什么事?”

“他跟上我们了。”

“福尔摩斯?”

“不错。是他把加利拉尔推到匈牙利饭店事件中去的,是他昨晚在夏尔格兰路安排了两个警察,我有证据。今天早晨,加利拉尔搜了那所房子,福尔摩斯陪着他。另外,我们少了一个人,让尼约。”

“可是,是我今天上午让他到夏尔格兰路找我的石榴石去的。”而且石榴石已经送到拉佩路的首饰店去了。”

“不过,情况的确很不好。”

“您打算怎么办?”

“我准备好了,后天,星期三,我们搬家,到中午十二点,一切就都结束了。在一切痕迹消除之后,两点钟我就能走了。这件事关系重大,从现在起咱们不能再见面了。您也不要再见任何人。千万别出门,特别担心他会找您的麻烦。”

“这个英国人找不到我。”

“他什么都干得出来。我也要加点小心。昨天我不小心撞见您父亲的时候,我是在那个旧文件柜里找东西的。在那儿有颗定时炸弹。我总觉得敌人正在暗中游,他越来越近了,好象正监视我们,在我们身边布了网…这是我的直觉告诉我的,我的直觉从来没错过。”这次见面不久,他们就匆匆告别了。

此时,福尔摩斯情绪亢奋,再也呆不住了。他跟上去,不料闯进一个前厅,前厅尽头是个楼梯。他刚要下去,忽然,从下面传来人声,他就沿着圆型走廊找到了另一个楼梯。下楼后,他吓了一跳,真象在梦中一般,家俱的式样和位置都似曾相识——他从半掩的门又走进一间圆型大房间——这是道斯当拉先生的书房!

“太妙了!我全明白了,克洛蒂尔德的房间,就是金发女郎的房间,和旁边大楼的一个套房是相通的。那大楼的出口不在马勒泽布尔广场,而是在旁边的街上。我还明白克洛蒂尔德-道斯当拉怎么能一边保持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的好名声,一边和情人幽会了。我也明白了,昨天傍晚,亚瑟-罗平怎么会突然在书房里冒出来了。那个套房和书房之间还有个通道…”福尔摩斯终于得出了结论:这又是一幢有机关暗道的房子,肯定还是道斯当拉设计的。既然已经来了,他决定再检查一下柜子里的东西…找找其他有机关暗道的房子的材料。

他爬上藏书架,躲在布帘后边。‮夜午‬时分,一个男仆进来熄了电灯。一个小时后,英国人打开手电,来到书柜前。如他所知,柜子里装了建筑师的旧文件、图纸、工程预算表、帐本。在第二层,有一摞登记本,按年代顺序排列着。他挑出最近几年的几本翻了一下,又仔细查看了一下h打头的那一部分目录,终于发现了阿尔曼热阿这个名字,名字旁注着63,翻到63页,他轻声读道:“阿尔曼热阿,夏尔格兰路40号。”随后就是为这位房主的大楼安装暖气设备的施工情况记录。边上还有一行小字:“见m.b.案卷。”

“我全明白了,m。b。案卷正是我需要的。我准能在这个案卷里找到亚瑟-罗平的真正住址。”清晨时分,他才在一个登记簿的第二部分发现了寻找多时的案卷。

案卷共十五页,一页转载了有关阿尔曼热阿的大楼的施工情况,另一页详细记录了为克拉佩医院25号的房主瓦蒂奈尔先生施工的情况,第三页是关于昂利——马丹大街134号奥特雷克男爵公馆的,还有一页是在关克克拉松城堡的。另外,还为其他巴黎十一位房主的房子做了记录。

福尔摩斯抄下这十一个地址,把文件放回原处,打开窗户,跳到寂静无人的广场上,又小心地关好百叶窗。

八点,他给加利拉尔寄了封传递急件:今天早晨,我要到佩尔果莱斯路来。我要给您一个人,逮捕这个人关系重大。无论如何,从今晚起到明天中午(也就是星期三中午),请您务必留在家里,并请安排三十个人待命。

然后,他挑了辆出租汽车,在马勒泽布尔广场上离道斯当拉公馆五十米远的地方停了车。

他让司机一个半小时后发动好汽车,等他一出来,就马上到佩尔果莱斯路去。

在迈进公馆大门时,他想他在罗平马上就要搬好家的同时,只顾找金发女郎,是否又是个失误?先据手里的名单找出罗平的住所是否更加稳妥,但一想,金发女郎落到我手里之后,我就能控制局势了。于是他按响了电铃。

道斯当拉先生已经在图书室里了。他们干了一会儿工作,福尔摩斯正想找个借口直奔洛蒂尔德的房间,却见那年轻姑娘来对父亲道早安。然后,她就坐在小客厅里写信。

他拿了一卷书,走过来对道斯当拉先生说了个离开的由头:“道斯当拉小姐让我找到这本书后立刻给她送去。”他走进小客厅,坐在克洛蒂尔德面前,他的后背正好可以挡往道斯当拉先生的视线。

“我叫施蒂克曼,道斯当拉先生的新秘书。我想同您谈几句话。”他希望声音小点,尽可能不让道斯当拉先生听见。小姐起先不大乐意,后来给她的女裁打过电话后,还是妥协了。

“好,我就开门见山地说吧。五年前,您父亲偶然遇到了一位马克西姆-贝尔蒙先生,他自称是个实业家…或者是个建筑师,道斯当拉先生一直很喜这位年轻人,他自己因为身体不好,不能事必躬亲,就把承接下来的几项老主顾的建筑工程给了贝尔蒙先生。他显然相当有才干。”姑娘的脸好象更苍白了,声音也更冷淡了:“先生,我不知道您说的这些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小姐,因为马克西姆-贝尔蒙先生有他的真名实姓,您和我一样清楚,他叫亚瑟-罗平。”她放声大笑:“不可能!马克西姆-贝尔蒙不可能是亚瑟-罗平!”

“小姐,让我把话说完,亚瑟-罗平为了实现他的计划,还在这儿找了个女朋友,不仅仅是个女朋友,还是个盲目追随他的女同谋。”小姐不动声,至少是基本不动声:“先生,请您别再说下去了,请出去吧!”福尔摩斯非常平静:“我并不想太打扰您,不过,我已经下定决心了,绝不单独一人走出这个公馆。”

“那么,让谁陪您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