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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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娴连着一个星期没到学?矗怪榱绲纳缬衙且桓龈錾罡腥粲兴Аu藕夯刖昃昙负跆焯齑虻缁案担桓挪唤樱惶蹲觥靶〗闵硖宀皇娣荒艿窖hァ?br>这样的口信,众人觉得着急,想去探望,李家又说姝娴不便见任何人,更使他们不明就里。
这一天早晨到学校,还是没看到姝娴踪影,林庆隆忍不住对海晨说:“我看,还是你出面去看看李姝娴是怎么一回事嘛?看在你们同样是咱们珠联社台柱的情面上,去看看吧。”
“是啊,你们两个到底闹什么别扭?本来不是好好的?想想你和她小提琴和钢琴二重奏那个珠联璧合的样子,多美啊,为什么变得这么僵呢?表示一点绅士风度,付出一点关怀的眼神嘛,别这么不闻不问呢!”海晨若有似无地哼了一声。对姝娴的现况,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但他不想说出来。何况,近来他也觉得人生乏味已极,子过得空空,除了勉强寄情书本,转移一些注意力外,生活简直如同虚耗、乏善可陈,心,是沉闷的!人,是懒散的!什么事似乎都提不起神。
“我向你们保证,现在的李姝娴就像一座火葯库,谁去招惹她就会被炸得体无完肤。
好,现在还有谁要去的?”海晨懒洋洋地说,却觉得这话说得有些言不由衷。因为他也愈来愈想念姝娴,常常有一股按捺不住想去看她的冲动。他想像她现在正处于风暴过境状态,虽然很惨烈可怕,却特别引人同情与关心。但是傲气和余怒使他忍下所有想念她的思绪,不肯将挂念付诸行动。
“火葯库?怎么说?难道她是火气大,闹牙疼啊?”张汉基说。
“信不信由你。谁想引爆,谁就去吧。”说完,海晨不理会他们,踱到窗边仰望苍天去了。
一天漫长的课程上下来,海晨只觉脑袋还是空空,十分无趣。同学们邀约去看电影,他也没有兴趣,只无谓地在校园里晃着。到天黑了,同学都走光了,才独自懒懒散散地推着单车踱出校门,这是他习惯中的行经路线。
沿着红砖道在樟树下走着,到了与校墙紧邻的小鲍园边,忽然一个人影闪了出来,挡住他的去路,抬眼一看,竟然是姝娴。
“嗐!李姝娴!怎么是你!”海晨失声大叫起来,到天大的意外,而且,姝娴那个样子,也把他吓坏了。
她的头发长短不齐,眼皮浮肿,两眼无神,一套粉蓝的便服绉巴巴的,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和往昔那个趾高气昂、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简直有如天地之别。
“你怎么这样跑出来?”海晨丢下单车,急忙去搀扶她。
“出来问你啊!”姝娴才一开口就哭出来,饮泣了几下,才又搭搭地说:“问你为什么宗舜要走?问你为什么都不来看我?”
“我是想去看你啊,只是…”看见姝娴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不断往下掉,海晨的傲气和怨气一时消退了大半,为免引起路人侧目,他把姝娴扶到小鲍园内的白长板凳上坐下,又不知说什么才好。
“你说啊,雍海晨,宗舜为什么要走?”姝娴哭了一阵似乎足够了,脸上挂着泪珠向海晨兴师问罪,语气倒又回复了骄纵蛮横。
“他走了,关我什么事?是你未婚夫啊,你让他跑掉,还来问我?”海晨看她又是一脸神气,忍不住又气恼起来。
“是你们姓雍的一家人破坏的!抢走宗舜的竟然是你姐姐!雍海晨,你要下十八层地狱!”姝娴说着,眼泪又掉下来。
“你不是说你和陶宗舜订婚了吗?要他负责啊!版他啊!”海晨觉得姝娴的口不择言,意气用事不可原谅,忍不住一再刺伤她。
姝娴气得站起来想给海晨一巴掌,海晨定定看着她,使她又心虚地退却了,只把脸转过去横眉怒目地着大气。
“冯娟娟她们说你是生病了,我想你应该是生气加上伤心才对吧?”
“是啊,我失恋啦,我输了,输得一败涂地,输在你们的手里!”姝娴开始歇斯底里地咆哮:“我一开始就输了!我老是输的!我始终是你的手下败将!你都不在乎我,是吗?你一直是那么傲,那么冷,是吗?那你为什么要吃醋呢?陶宗舜让你吃醋,对吧?”
“你疯了,你错了,李姝娴,我不是吃醋,我是关心我姐姐,怕她上当受骗,所以我不喜陶宗舜,而不是吃醋,你懂不懂?”
“雍海晨!你可恶、可恨!你下,你无,我讨厌你!”姝娴骂完,又坐在板凳上哭起来。
海晨任她哭了一会儿,才说:“你刚刚不是问我怎么不去看你,嗯?”姝娴不回答。
“我说了,我很想去看你,只是,我忍受不了你这种骄横的脾气,你知道吗?”海晨在她身边坐下来,苦恼地说:“我是在乎你的,我也吃过醋,现在,你意了吧?”姝娴听了,啜泣渐渐停歇,可怜地说:“宗舜走了,我恨,我生气。你不关心我,我也恨,也生气。你愈是不来,我愈是恨这一切!我一败涂地、一无所有…”海晨细细打量她,伸手摩抚她的头发,怜惜地说:“你的头发怎么剪成这样?”
“生气啊,我恨我爸爸,剪给他看的。”
“为什么恨他?”
“过去他向我信誓旦旦,说陶宗舜是…”姝娴不好意思说下去,改口讲说:“他说世界上没有他掌握不到的事,他本是自大狂。”
“现在呢?他又怎么说?”
“现在他气死了,恨宗舜,恨你们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