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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国防债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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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瓦里杜先生以外。”

“他没告诉过任何人来警察局的事吧?”

“没有。”

“他叫什么名字?”

“尼古拉,是个有点喜讨人好的家伙。他只有这辆汽车,他的车停在院子里。”维克多陷入沉思。他的上司和莫勒翁好奇地看着他,戈蒂埃终于忍不住问:“维克多,到底怎么回事儿,这件事儿很重要吗?”

“绝对重要。”

“你肯定吗?给我们讲讲。”

据推理能肯定,头儿。”

“啊!只是一个推理吗?”

“作为警察,头儿,我们的行为依赖于推理,要么就依赖于偶然。”

“行了,维克多,给我们解释一下吧。”维克多一板一眼地说:“毫无疑问,国防债券案从斯特拉斯堡一直发展到‘陋屋’,也就是说,一直到多特雷占有债券的那天夜里。这天夜里多特雷都干了些什么暂且不讲,我已想好了,以后会及时告诉你的,头儿。总之,星期五早上,多特雷带着他的收获去了他‮妇情‬处。两人打好行李,去了北站,等着火车。突然,不知为了什么原因,两人又改变了主意,不走了。这时是5点25分。多特雷让‮妇情‬带着行李回去,自己却又叫了一辆车将他于6点钟送到圣拉扎尔车站。这个时候他已经从晚报上得知自己受到怀疑,警方很可能正在加尔什车站等他。他能带着债券回去吗?不能。这毫无疑问。因此可以推断他于5点25分到6点钟之间将债券藏了起来。”

“但车子中途并没有停啊?”

“所以他只有两个办法:要么和司机谈妥,将债券给他…”

“这绝对不可能!”

“要么将债券丢在车上。”

“也不可能!”

“为什么?”

“下一位乘客会拿走的!谁也不会将90万丢在车座上!”

“不会,但可以把它藏起来。”莫勒翁警长大笑起来:“维克多,可真有你的!”戈蒂埃先生想了想,问:“怎么藏呢?”

“将车垫下面拆开十几厘米,再上,活儿就完了。”

“这需要时间。”

“正是如此,头儿。所以多特雷才让司机兜了一个你认为无用的圈子。然后他回到加尔什,为自己绝妙的藏款处到坦然自信,想等风头躲过去以后再取回债券。”

“可他知道自己受到了怀疑。”

“不错,但他并不知道对他的指控有多么重,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得这么快。”

“所以?”

“所以尼古拉的车子开到了这院子,我们去找债券吧。”莫勒翁笑着耸耸肩膀,但处长被维克多的话所打动,他让人把尼古拉叫来:“领我们去看你的车。”这是一辆旧两座汽车,褪了颜,车身凹凸不平,是伤痕,肯定以前参加过马恩战役。

“要发动它吗?”尼古拉问。

“不用,我的朋友。”维克多打开车门,翻起左边车座的垫子检查。

然后又检查右边的一只。这只垫子下面沿着皮边有十几厘米的长度有些异常,是一道用比深灰垫布更深的黑线得不太均匀、但严密而牢固的口子。

“狗娘养的,”戈蒂埃狠狠骂道“确实是这样。”维克多拿出刀子,割开线,扯开那道口子。

然后他将手伸进垫子寻找。几秒钟后,他低声说:“找到了。”他轻而易举地掏出一张硬纸。

他恼怒地叫了一声。

这是一张亚森·鲁宾的名片,上面写着:“非常抱歉,向您致以崇高的敬礼。”莫勒翁忍不住笑弯了,他不怀好意地结巴着说:“天哪,太有趣了!又是我们的老朋友亚森·鲁宾的把戏!是吧,维克多,没找到那九张10万法郎的债券,却找到一张纸片!低级故事!这太让人好笑了!风化组的维克多警探,你现在显得太滑稽了。”

“我不同意你的看法,莫勒翁。”戈蒂埃先生反驳他说“事情证明了维克多出众的判断力,而且我想公众也会同意我的评价的。”维克多十分平静地说:“事情也证明了这个鲁宾是一个难对付的家伙,头儿。如果我有出众的判断力,那么鲁宾要远胜于我,因为他抢了先,而且他并没有警方所具有的消息来源。”

“我想你不会放弃努力吧?”维克多笑了:“这事最多两个星期时间就能解决,头儿。莫勒翁,你也要赶快行动,不然我会同你不辞而别的。”他两腿一并,向两位上司行了一个军礼,然后以他一贯的僵硬拘谨的风度转身离去。

他在家里吃了晚饭,然后安安稳稳地一觉睡到第二天早晨。

报上报道了事情的经过,十分详细,显然是莫勒翁对记者们作了渲染,但多数报纸同意戈蒂埃先生对风化组维克多的成就的评价。

然而另一方面,正如维克多所预料的,对亚森·鲁宾的赞誉铺天盖地而来。报上的文章不遗余力地称赞他的观察力和聪明才智,吹捧这个著名冒险家异想天开的主意。

“算了!”维克多咕哝道“他们会把你的鲁宾贬低下去的。”下午,多特雷男爵自杀了。债券,他期望补偿自己现在所受痛苦的这笔钱失踪了,这使他彻底了气。他躺在上,面向墙壁,用一块玻璃平静地切开了自己的手腕,毫无抱怨地死去了。

他这样做如同向警方招了供。但这样的招供能解开“陋屋”和沃吉拉尔街凶杀案的谜团吗?

公众并不怎么关心这个问题,眼前他们所有的兴趣都集中在亚森·鲁宾和他将如何逃风化组维克多警探的追踪上。

维克多重新驾车回到林子里,下紧绷绷的上衣,又穿上秘鲁人马尔戈·阿维斯多朴素而高雅的行头,回到剑桥旅馆自己房间里。

他换上裁剪合身、无可挑剔的礼服,纽孔里着花,到餐厅吃晚饭。

他没看到亚历山大公主。大厅里也没有她。

但回到房间后,约10点钟的时候,他接到一个电话。

“马尔戈·阿维斯多先生吗?我是亚历山大·巴兹莱耶夫公主。亲的先生,如果您没有更好的事情可做,如果您对此不怎么厌烦的话,请过来和我聊聊吧。见到您我将会非常高兴的。”

“马上就去吗?”

“您马上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