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庙堂险逢神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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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人亮出了一个架势,完全离剑道常轨的架势。
燕秋的心开始冷缩,从对方的古怪架势,他意识到,无法以一般的剑术应付,那支细剑无法预测攻向什么部位,似乎自己所有要害,都在对方控制之中,而自己无论是采取以攻应攻,或是绝对防守,都留有致命的空隙。
他的额头开始冒汗,生死只限一念。
"快出手!"怪人催促。
"该不该施展杀手?"燕秋自问。
门风使烛光摇曳,剑身泛出的寒光跟着闪动。
生死关头,他仍下不了决心。
如果仅是生死问题,他不会犹豫,也不会如此顾虑,主要是问题的严重远超过死亡,而且他还不能现在死,他必须要活下去。
"子,限时已到!"怪人已准备出手。
燕秋猛一咬牙,作了决定,很可怕的决定:自己必须活下去,要活下去只有杀人,眼前面对的只有"武林判官"一个,掩了他的口,问题减轻了八分,如果不幸被他在倒地之前喝破,那只有狠下心肠对付他的手下。
心动意随,手中剑斜斜向右上方扬起。
就在这生死即将见于一瞬的倏忽之间,一条人影扑到门边,"砰"地一声趴伏在门栏上,再不动了。
双方本能地弹开,齐把目光扫向伏尸之人。
"啊!李贵…"怪人暴叫出声。
趴在门栏上的是一个中年人,背上在冒红,由怪人这一声暴叫,证明死者正是刚才在外面跟他应答的手下。
怪人弹身掠过死者到了院地中。
燕秋原地不动,想不到的意外,使他大为震惊。
"什么人?"怪人喝问。
"你就是以杀人为业的'武林判官'?"一个女人的声音反问。声音很空,似近又远,听不出传自什么位置,仿佛发自虚无之间,又像是深山幽谷里的回声。
燕秋站到门栏边,心里忽然一动。
"不错,你到底是谁?"怪人再问。
"复一仇一使女!"一字一顿,充了恐怖之情。
"复仇使女!"怪人的破嗓子变了调。
燕秋登时动起来,应该想得到的,紫薇既然传了这急讯,她便不可能袖手不管,她会是怪人的对手么?她这一手,使自己在千钧一发之际保住了秘密,这是笔极大的人情,自己一向不愿意接受别人的人情,但这一笔却非领受不可。
"你敢现身面对老夫?"怪人又开口。
"我一向不面对活人!"
"什么意思?"
"凡是我面对过的人物,全都长眠不起!"恐怖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天底下竟然有这等狠辣的女人。
怪人本是个恐怖的血腥人物,现在他碰到的是个比他还凶残的人物,而且是个女人,这种情况。他连做梦也估不到。
"你不敢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