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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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做完节目后,常意外地接到一通电话。
是二姐夫罗天培打来的。
他要常下班后,到南京东路二段一家颇富声名的“梦世界”酒店找他,他说被朋友拖住,走不了,所以要常去替他解围。
除了答应,常别无选择。因为,罗天培不是别人啊,是他的二姐夫,若不是为了常薇,他才懒得理他。
币上电话后,常心中莫名的涌上一股怒气。罗天培这个富家子弟,什么都好,就是喜借机喝两杯,偏偏又没本事,每次没喝几杯就挂了,还得拉他去垫底当替死鬼,他真不明白常薇怎会允许他经常连于那种蚀人心志的声se场所,是太放心?抑或懒得管?他自己是百分之百的不喜那种地方,消费高也就罢了,最受不了的是那里的小姐,虚有娇动人的外表,内心势利得一塌糊涂,脑子就是在算计客人口袋里的钱。管你老丑矮肥,只要有钱,什么都好商量,也许他也算是娱乐圈人吧!毕竟看多了,对于那种虚情假意,他实在是不屑一顾,若不是为了罗天培,他才不会踏入那种地方一步。
下班之后。
他依言前往那家名远播的“梦世界”把车给泊车的小弟,他径自走入那装潢得金碧辉煌的酒店大厅,一个风情万种的领台小姐马上笑地过来。
他面无表情的报出他要找的人,那女子笑得更殷勤了,立即引他进去。想必罗天培是这儿的常客,他心下这一想,脸上的表情就更冷冰了,这罗天培真是个超级大凯子。
千回百转,绕得常晕头转向,仿佛置身里。美丽的领台终于停下来,在一扇厚重的枣红镶金边的木门上重重叩了两、三下,然后扭动门柄,推开门。里头灯光暗暗的、烟雾弥漫,屋子的人影纷错,还有震人的音乐声、嘈杂喧闹的人声、嬉笑怒骂声。常被眼前的景象得一题心糟糟的,一时又看不见罗天培,便在门口犹豫着,迟迟不肯踏进去;忽然间,角落里窜出一个人,嘴里还直嚷嚷,冲过来一把拉过常。是…罗天培。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大钞,给领台打发她走了。罗天培口里唠唠叨叨地直怪常来得晚,常也不辩解,只是任他自言自语。
唉在沙发上坐定,还来不及四下打量周边的人、事、物,门旋即又被推开。风一般地卷进来一个女人,一股坐到罗天培的大腿上,捧着他的脸,那女人凑上去就印下一个火辣辣的香吻,罗天培也不以为忤,只是一把拉下她坐到沙发上去,侧头引她认识常,嬉皮笑脸的说:“林经理,这是我小老弟,帅不帅呀?把你们店里最红牌的小姐给我找来,他今天要是不尽兴,我可唯你是问!”那浓装裹的女人老练的勾了常一眼,媚笑着。常勉强的扯了下嘴角算是微笑了,正要婉拒罗天培替他招坐台小姐,那女人又像阵旋风般的卷出门了。
这时候,罗天培身旁的小姐递过了倒有酒的杯子给常,他只好百般无奈的挤出笑脸,端着酒杯,任恁罗天培为他引荐他生意上往来的客户,每介绍一位就是一杯,加上里头陪酒的小姐,一下子,他已经喝了七、八杯洋酒,不心跳加速、面河邡热,头也有些晕了,于是,话便多了起来。原来,酒的作用是这样的啊!撕去人们身上那层自卫的伪衣,让人的个赤的、毫无矫饰地呈现出来。话一多,他就开始说些荒诞不经的笑话,惹得两旁的小姐咯咯笑倒,有一个竟还扑倒在他怀里。逢场做戏嘛!酒一下肚,他心情也放开许多了,顺势就搂住那小姐;虽然在昏暗的灯光下,他本就看不清她长得什么样子。
然后,门又一次被打开了。
是方才坐在罗天培大腿上的那个妖娆的女人。
常醉意醺然的盯着她,她又进来干什么?她不是这儿的经理吗?作风比小姐更形开放热情,她居然坐到罗天培的腿上呢!这算不算是吃豆腐?真是大胆不知羞的女人。不知为何,他老觉得,在那妖冶浓的背后,必然藏着颗蛇蝎般祸害的心,他不喜她。
当常正暗自地打量对方时…
突然,那女人背后闪出一个令人眼睛为之一亮的女孩,她身着一袭黑丝绒紧身小礼服。v字形的领口剪裁,出她酥细白柔的肌肤,紧裹的衣裳样式虽简单,却充分衬托出她那玲珑曼妙,教人魂神驰的身材。一头秀发拢在头上,耳边垂下些发丝,耳垂挂了个小巧晶莹的珍珠耳环。细致巧的五官,透过人工的修饰后,更加地丽绝伦,尤其那双描着眼线,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竟然懂得风情,盈盈然转着,顾盼生姿,浮漾着媚人的水光。
自她一踏进包厢,常的眼光就被她紧紧的引。好美的女孩!得人不过气来。他觉得头更昏,意识更浑沌了。那女孩的脸怎么令他有似曾相识的觉。她好像是…呃!他打了个酒嗝,脑子里烘烘地更昏了,还有点痛,他用手按按额头,看见那经理附在那绝佳人的耳际私语一番,又用手指了指他,掉头走了。
那女孩犹疑不定地盯了常一会儿,才迈开脚步,走到他身边坐下。也许是酒在体内催化的效用,常在醺然半醉下,只到她温软如绵的身子,不胜娇弱的紧挨着他。一股发自她身上的惑人甜香,扑鼻而来,令他不能自持的神魂一,情不自就伸过手来,握住了她的手,那小手竟柔若无骨,她没有挣扎,任由他握着。常虽已醉意朦胧仍有些清楚地受她的轻颤,于是他推开了赖在怀里的小姐,也不理会那小姐咕哝地埋怨,不由自主地就攀上她的肩,轻轻地拥住了她。
“你叫什么名字?”他半醉半醒的问。
她震颤着不语,蓦然间,竟把头埋入他前,用手环住了他的。常拥着她柔软颤动的身体,鼻中闻到腻人的甜香,心里有点糊,有点惊悸,有点窃喜。他只觉得身体内的血正加速的动,热力涌升,迅速的扩散到全身。他摔摔头,拼命想克制那股本能的望,结果却是不听使唤地伸手去抚她柔软的发丝,喃喃地问:“你是谁?以前我是不是见过你?”
“我…”她轻轻地、如梦般地说:“我是盈盈。”
“盈盈?盈盈?盈盈?”他喃喃的念着,忽然惊跳起来,酒醒了一大半。
“你是盈盈?他的眼球子凸了出来。
“你为什么在这儿?”他的声音好惊讶、无法置信似的。
“我…”她努力挣扎着,头垂得低低的,令常看不见她的脸,只见她的肩头抖得那样的厉害,似乎正啜泣着。
常慌了,掉头转向罗天培,他老兄在角落里和客户不知谈什么,谈得十分起劲似的,竟没注意闹哄哄的包厢里发生的这彩的一幕。他也顾不得礼貌,走过去就把罗天培拖进包厢的洗手间,不等他开口,常就先发制人的说:“姐夫,有个小姐,我想带出场,怎么处理?”罗天培似乎并不到意外,慢条斯理的看了他一眼说:“怎么,动了凡心啦?那个妞儿这么有本事?”常翻翻白眼,没好气地说:“别想歪了好不好?那女孩我认识,我有事情要跟她谈。
你帮我处理一下吧!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人情就省了,她答应跟你走吗?得她肯才行,否则我也没办法。”罗天培用少有的正经口吻说。
“我想应该是肯的,反正今晚我一定要带她走,我无法忍受…她在这儿自甘堕落。”常两眼似要出火来,表情是认真的。
罗天培到事情的严重,不敢再以玩笑的态度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