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古怪八老爷疑是姜隐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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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个人,你也许会知道。”
“什么?”八老太爷道“是谁?”凤姑娘缓缓地道:“这人出身昆仑,后来迁向十万大山,人家都叫他是‘姜隐君’,至于他真实的名字却没有人知道,你可听说过这个人吗?”她嘴里缓缓说着,一双眼睛,却眨也不眨盯着八老太爷,留意着他面部表情。
只是她却失望了,八老太爷敢情并无异样一聆听之下,他竟然微微地笑了。
倒是一旁的关雪羽为为之吃了一惊,因为凤姑娘所提到的这个姜隐君,也正是自己极惑与好奇的一个人,聆听之下,不觉心里一动,遂向着八老太爷望去。
八老太爷在二人注视之下,微微点头道:“这个人我是听说过的…只可惜,我无能奉告。”凤姑娘道:“为什么?”八老太爷道:“因为我也只是听说过他,却是没有见过,姑娘怎么好好地会想起了他来?”凤姑娘神秘地笑了笑道:“因为传说中的这个人,和你竟有几分相似。”八老太爷呵呵地笑了:“小姑娘,那是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说到这里延臂伸了一个懒,站起来道:“我困了,有话咱们改天再谈吧。”关雪羽道:“你老这就休息了?”八老太爷看向关雪羽道:“明后天,我要去远地方看个朋友,总得两三天才能回来,回来后,我们再好好聚一聚吧。”说完向二人点了一下头,随即向外步出。
关雪羽直送他转回房中,才自回来。
凤姑娘却尽自看着八老太爷的房门发呆。
关雪羽轻声道:“你以为他就是传说中的姜隐君?为什么?”凤姑娘脸费解道:“不知道,我只是这么想而已,传说中的姜隐君也有他这么一撮小胡子,武功极高,你以为呢?”关雪羽心里着实为之一动,数十年以来,江湖武林中只要稍具分量的人,无不对姜隐君这个传说中的人,存有一种好奇,由于这个人的沓如黄鹤,不落行迹,因而人们对他的一切传说,俱为捕风捉影,不可征信之词,就连姜隐君这个人的正善恶行为,也是一个待解的团。
“我实在不知道…”关雪羽这么说着,想到了八老太爷可能即是“姜隐君”其人的化身,一时间脑子里充了混。
老实说,一个金太岁已经令他遭遇到沉重的力,眼前的凤姑娘亦令人莫测高深,未来的发展,究竟是友是敌,犹是不知,接下来的北丐帮动向,再加上一个落难中的女人李红姑…这么多的一股脑儿都岔集过来,真有些招架不住。而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加上了八老太爷等一干人及赈灾银两之事,自然,凡是稍具侠心的武林人士,都不这批灾银落入恶人之手。
可以想知,这批灾银即将来皖的消息,必然早已在江湖上传扬开来,黑道人马,蠢蠢动,大思染指实在是意料中事。
如果有关这批灾银的消息,确实实在,未来江湖的一场争夺大战,万难避免。可悲的是,到目前为止,就关雪羽所知,站在正道护银一边的,还没有一人,也许自己便是惟一仅有之人了。
“你在想什么?”若非是凤姑娘突如其来地这么一问,关雪羽兀自陷于沉思之中,这才发觉到,敢情这位姑娘就坐在旁边。
“啊!没什么…”关雪羽只有把八老太爷拿出来挡驾道“只是在想这位八老太爷的事…他…实在是一个奇怪的人…”凤姑娘道:“你是说,他有些什么奇怪的行为?”关雪羽自不会把这两所见以及各方图谋皖省灾银之事轻易道出,只微笑着摇摇头道:“那倒不是,我只是觉得他不像是一个买卖人。”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买卖人。”凤姑娘接着道:“难道你还没发现他的武艺高极了,很可能在你我之上?”她回忆着方才的情景道“尤其是一身轻功,简直是不可思议…我在想,如果这个人存心不善,倒是要小心地防他一防了。”说到这里,她微微一笑,摇摇头说道:“算了,不要再谈他了,好好的一个夜晚,被他这么一搅,得一点兴致都没有了,我走了。”关雪羽看着她,点了一下头说:“不送。”凤姑娘一脚待要跨出,聆听之下又偏过身来,一对眼睛涵蓄着无限离,似有情意地在他脸上转了一转,却是言又止,微微摇了一下头,便即遁身而出,顷刻之间,便自逍逝于黑暗里。
飕飕的风在天空中回着,田野里放目四顾,只是秋收之后的凄凉…一片焦黄颜。
稻子早已割了,只剩下半截枯茎,等待着残年之后,一把无情之火,把它们焚烧干净,化成灰烬,然后在雨泥泞里,来上一场耕,才能再显出久别的“绿”意。
石碑上刻着“石塘湾界”几个字…这里是属于素有鱼米之乡之称,江南产米最大区域之一的无锡县界,顺着眼前这条黄土驿道下去,另一站是苏州,再下去是吴江县,再走可就进了浙江省的地面了。
时间约莫在西时前后,正当晚饭时光,莫怪乎这一带家家烟囱里都在冒着烟。
池塘里水浅了,却养着不少鸭子,一只只拍扇着翅膀,大家伙都跟着瞎起哄“呷呷!”鸭鸣声,多半里地外,都能清晰地听见。
一个头扎丫角的小姑娘,正把拌好的鸭食,分向钵子里,那一群扁畜生却显得那么躁,敢情是等不及了,喧叫着挤拥了过来,团团把她围住,害得她手忙脚,手脚不经意地被鸭子扁嘴啄上,只痛得哇哇叫:“妈,妈…”她妈正在灶头上忙着哩,却无暇分身管她,小姑娘被鸭子啄得遍体生红,痛得哭了起来,丢下鸭食,拿起竹竿,只顾向面前鸭子身上打一气,一时飞狗走,作一团。
却有一人伫立塘边,呵呵笑了起来。
那人是一个头戴大笠,眉很长的和尚,一身杏黄袈裟,看来已经很旧了,一手持着光溜溜的一截竹杖,背上还背着行李,像是一个四方行走的化缘和尚。
小姑娘正自哭得伤心,见状更是有气,拾起地上一把泥土,径自向和尚抛去,惹得面前鸭群四下纷飞,呷呷叫不已。
和尚笑道:“不要急,不要急,我来帮你。”一面说,已来到了鸭寮近前,即见他把手上竹杖平举当空,向着群鸭,作势下,道:“无量寿佛,尔等扁畜生,亦胆敢犯人不成?”一边说,频频挥动着另外一只大袖,像是风声呼呼。说也奇怪,这几个不起眼的玩笑动作,却竟然发生了无穷威力,那些原本天起飞的鸭子,忽然间俱是乖乖落了下来。
那个喂鸭子的小姑娘,原本担心鸭子跑了,正自伤心,见状顿时止住了哭泣,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只管奇怪地向和尚看着。
长眉和尚“哈”了一声道:“你这个娃娃,还不把鸭食分好,还想它们再啄你不成?”一面说,并不停手地挥着袖子,空中风声呼呼,也就是这阵子袖风,把千百只鸭子镇慑得服服帖帖。
小姑娘被和尚提醒,忙即提起大桶,把鸭食分好,在这个过程里,那千百只鸭子慑于和尚的袖风,一只只伏地不动,等到和尚忽然停住了手,这才重复故态,呱呱叫着,纷纷拥前,大家争相吃食起来。
长眉和尚呵呵笑道:“你看,这岂不是好?下一次再喂鸭子时,记着披上一层蓑衣,就不会被它们啄伤了。”小姑娘原本恨对方取笑自己,想不到却为此帮了自己一个大忙,一时顾不得身上的红痛,尽自向着和尚咧嘴笑了起来。
“你这个和尚真好,帮我喂鸭子。嗯,你的眉好长啊!”和尚又自呵呵笑了,一面道:“这里可是无锡县境?小姑娘,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