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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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父亲竟将她的玩笑话当真,晁暖不由急道:“爸!”他笑了起来“怎么?老爸就不能开你玩笑吗?”晁暖不依地跺了跺脚“爸,你好讨厌!”
“真的吗?”晁原收起了笑容“瞧你,都已经为人了,说不定再过不久就要为人母,还是这一副长不大的模样。”晁暖的脸微微一黯“爸…”
“怎么了?”晁原检规著她黯然的神“难道云舫待你不好吗?”
“不:他对我很好,真的!”晁暖过于认真的说明瞒不过晁原世故的眼睛。
“那为什么你看起来并不开心呢?”
“我…我只是…”晁暖真的不知该怎么说,因为他们的心里都有著太多大多的结,现在更是揪成了一团,她已经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云舫知道你来这里吗?”晁原又问。
她沉默地摇了摇头。
晁原静静地看着女儿好一会儿,才又开口道:“你还是不愿意接受最后一次手术吗?”在十八岁以前,晁暖几乎是在进出医院之间度过了所有的光,直到接受了一次开心手术后才终于稳定住,但并不能算完全治,仍然必须持续进行复诊以掌握病况,然而在医学新月异的发展下,晁暖的病已非无法治愈,在一年多前医生便曾说明只要她再接受一次手术就能像平常人一样健康,但当时晁暖却拒绝了。
对于父亲的问题,晁暖依旧是沉默以对。
“我一向不过问你的决定,但是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不接受手术?你明明知道虽然现在看起来似乎没有问题,但要是有个万一…”晁暖本来不想说的,但她心中的担子已经重得快要负荷不住了。她迟疑地说:“因为…舫。”
“因为云舫?”晁原不解。
晁暖低垂著眼睑,轻声说道:“因为我的痛,才让舫失去了所有,我又怎么能在他记恨著这一切的时候一个人过得好好的。我早就决定,如果舫不原谅爸爸,我也不会接受手术的。”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何况,云舫不是已经说他原谅我了吗?”晁原急于劝解的神忽然迟疑了下来。
“暖暖,你那时候都听到了吗?”他没有忘记当时女儿也在场,只是认为她应该不会记得这件事,没想到…“每个字都一清二楚。”晁暖的眼中盈了悲哀“其实舫也并非真的释怀,我看得出他小里还是在记恨。”她轻叹一声“水伯伯的好意你不能拒绝,我却不该接受,这算是我的一点任吧,舫的心情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所以…”
“所以,你以自己为赌注,来试探云舫的心意?”晁原的脸上是不赞同的神情,他不赞成女儿冒这样的险。
“我没有办法啊!”晁暖的眼眶微微了,轻喊著“我不能忍受他每一次一看到我就想起他的恨,虽然他总是隐藏得很好,但我看得出他心里有很多挣扎,每次看到他那个模样,我的心比任何时候都要难受。”
“暖暖…”晁原心疼地看着女儿的哀伤“难道真的没有别的方法吗?”晁暖忍著即将落下的泪水“这也是对我的惩罚,如果不是为了我,又怎么会这么多的事呢?比起舫受的那些苦,病痛的折磨又算得了什么呢?”地想起父亲方才的话,眼泪差点又要涌出来“只是,这样的身体,大概也不能为舫孕育孩子吧?”她很想为水云舫生下骨血相连的孩子,但不健康的身体有任何希望都是枉然,只有故做坚强地道:“这只能说是我应得的惩罚了。”晁原明白自己的女儿虽然表面柔弱,但只要是她作下的决定就没有人能改变得了,惟一能影响她的或许只有水云舫了。一声轻叹,晁原摇了摇头“只要你不觉得后悔就好。”****因为和父亲有好一段时间投碰面,再加上有太多的心事,东一点四一点的倾吐之下,时间竟然不知不觉地过了好几个小时,晁原也稍显疲态,当晁暖发现已经过了平常做饭的时间时,急忙向父亲道别,匆匆地走出病房。
“糟了,舫会不会已经回去了?”晁暖边走边看表,通常在这个时间她已经做出了一桌子的好菜,也是舫提著公事包走进家门的时刻,如果今天他回去时没看到自己会有什么想法?担心?还是无动于衷?
晁暖由于走路太不专心,脚下不知绊到了什么,突然失去了平衡,眼看就要栽个五体投地,早就摔习惯的她竟到一阵慌,完全不似以往的认命,因为自从与水云舫相逢之后,每当她又让自己陷入这种险境时,他总是会及时在她身边解除所有的危机,她身上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跌撞的淤青了。
“舫!”晁暖尖叫一声,本能地叫出水云舫的名字,正当她已准备接受事实时,才发现接自己的不是冷硬的地面,而是一个温暖厚实的膛。
悉的气息沁人心怀,晁暖期待地抬起了头“舫…”水云舫深沉的眼眸直规著她“你为什么这个时候还在这里?”晁暖被他看得有些心虚,微微垂下了头“我、我只是想来看看爸爸…”水云舫执起了她的下巴,认为地问道:“我有说你不能来看爸爸吗?”见他问得认真,晁暖反而也有些怔忡“没有。”
“那你干什么这么心虚?”水云舫沉著脸“我有这么可怕吗?”
“不…我只是…”晁暖试著找个合理的理由“很晚了…”
“你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了吗?”水云舫放开她的下巴,专注地看着她问著“我从没不准你来看爸爸,但你至少也该控制一下。你知道我回去之后看到一间空屋子是什么觉吗?”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很久没来看爸爸,不小心多聊了一会儿,以后一定不会再有这样的情形发生了。”晁暖小心翼翼地道,水云舫如火炬般的眼神看得她心悸不已,几乎无法承受。
水云舫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拥进晁暖娇柔的身躯,低头便合住她甜美的双,深深地吻住了她。这些子以来他一直违背自己真正的心意刻意疏远她,现在已经到了极限。今天他终于忍不住提早下班,就是为了早一点回家多看她一眼也好。
但接他的却是屋子的静寂,这时他才知道,原来他已经习愤了个家时就能见到她纤柔的身影出没在四周,听著她每个动作所发出的声响,嗅著空气中属于她的淡淡清香,这样的每个细节构成了他所需要的“家”的觉,一旦少了最重要的灵魂人物,面对著一室的空寂,他竟到一股恐惧,因为他再也回不去以前那种只有自己一个人的生活了。
晁暖轻轻地呻著,他的吻迅速地燃起了她体内沉眠的火焰,但是…地方不对啊!
直到周围的窃窃私语声渐渐传人耳中,水云舫才发现他们竟在医院的病房外旁若无人地拥吻,免费为这些因长期住院而生活无趣的病患提供一出采好戏,而当他们结束这个物时,四周还随即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还有人喊安可,让晁暖羞得避人了水云舫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