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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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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在遍体鳞伤的时候,为什么只觉得麻木?在一颗心碎成片片之后,为什么还懂得呼

水云舫回到办公室,看到室的花,一股冲动让他抓起一盆洋苏草就要向下砸,但就在要放手的瞬间又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放下花盆,发觉自己就算再生气,他还是下不了手。

宇文朗跟在他身后走进门“云舫,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水云舫一下子就发现了多出来的那盆花,拿起上面的卡片,读著其上简短的文字“波斯菊,别名秋樱,花语是(她的真心)。”水云舫苦笑着,真是太讽刺了,为什么她可以用这些花花草草来表示她的心意,却怎么也不愿亲口说出来呢?

他重重地捶了一下桌子,轰然的声响并未能纡解他郁结的心绪,只是更加重了心中那只无形的担子。

宇文朗本来因为他莫名地伤害晁暖而火冒三丈,现在也气不起来了。

“既然伤害晁暖也让你不好过,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水云舫紧握拳头“我再也受不了她那种以夫为尊的样子,不管她我,她始终都是用那种冷静的态度面对著我,就算我对她再冷漠,对她似乎都没有任何影响,我还能怎么做呢?”宇文朗叹了口气“那你对她说过了吗?”水云舫僵了一下,没有答话。

摇了摇头,宇文朗继续道:“我不是很清楚你们之间的关系,但你不觉得你的心态自相矛盾吗?你娶晁暖的目的到底是要报复、还是?如果你不先明白这一点,又怎能怪她不敢对你表心意呢?”

“我…”水云舫无话可说。一开始,他告诉自己娶晁暖为只是一种报复的手法,但他却无法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因而形成了一种矛盾,既想她、又无法放开心怀来她,结果只有让双方都痛苦不已,就像一把双面刃,刺伤了对方,同时也划伤自己。

现在(原生珠宝)在他的盘之下已渐渐恢复元气,公司内部对他的入主也没有太大的反弹,一切可以说是顺心如意,但他却觉不到预期的足,反而更是焦躁不安,其中的关键当然就是占据了他整颗心的晁暖,若是不把她放在正确的位置,只怕这样的痛苦将水难磨灭。

“你明明是她的,不是吗?既然无法对她无情,又何必勉强自己呢?真是这个世界最珍贵的宝物,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幸得到命运的眷宠,你能与她重逢,再续前缘,可以说是上天的恩赐,难道你要由白费这些好运吗?”宇文朗语重心长地道。

“我想,你不能怪晁暖什么都不说,因为你也没有对她说过任何关于的话,身为(债务人)的她又怎么敢对你吐心意呢?”宇文朗拍拍水云舫的肩膀“放了自己吧,反正你也无法恨她,那就好好她,否则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不敢看你们之间会有什么结果了。”

“我知道。”水云舫深一口气,觉像是豁然开朗,宇文说得不错,他对她的是这许多年来不断累积下来的,就算是因为父亲的事而产生的恨意也无法完全掩盖住,也骗不了自己不她,那就吧。

“决定了?”宇文朗问道。

“决定了。”水云舫出长久以来极少浮现的真心微笑,他的心里早已都是对她的,承认了这一点之后,到像是放下了一个难以负荷的重担,忍不住脸上不断扬起了笑容。

****“秀群…”齐秀群一听到晁暖在电话中要哭要哭的声音,真是吓了一跳“晁暖?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他不要我了…”晁暖已经忍不住盈眶的眼泪,齐秀群是她惟一能诉苦的对象,水云舫给她的打击已经让她无法再继续独自承受了。

“你先别哭。”齐秀群觉得自己会被她吓死,急急地道:“我马上过去,等我!”她想刚刚晁暖离开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就变成这样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要不然一向平静的晁暖绝不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她一直就知道这一对未之间还存在著一些未解决的问题,只是潜伏著,现在恐怕终于爆发出来了。

齐秀群二话不说地关上店门,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水云舫与晁暖的房子,一到门外就猛按门铃,深恐来迟了一步。

晁暖倒也没有让她等太久,开门时双眼红得像兔子一样,一看就知道刚刚已经哭过一场了。

“你还好吧?”齐秀群小心翼翼地问,生怕一不小心又引起一场水灾。

“我想哭…”晁暖一开口又是泫然饮泣,吓得齐秀群连忙轻拍她的背“别哭别哭,有什么事就说给我听吧。”她就怕晁暖找她来就是要哭给她听的。

齐秀群牵著她的手走进客厅。将两个人都安置好,才用最轻柔的声音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好不容易收起了眼泪,晁暖的视线移至摊放在客厅桌上的结婚照相本,这几个月以来,她总是不时翻开这本相本,渴望着从中看出水云舫对她的一点真情,凝视著照片里深情对望的一双璧人,多希望水云舫也能在现实的生活这样看着她,而不只是让她藉著摄影师的技巧凭空想像。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了。”晁暖是无奈地说。

晁暖稍微提起神,缓缓地说出她与水云舫之间的恩恩怨怨,因为她实在无法再将这些事深藏在心底,太苦了。

齐秀群终于知道她的心中藏了多少事,还有她的苦。虽然就自己这个旁观者来看实在有些不可思议。更正确的形容词是——太夸张了。

“你说你就是为了这种莫须有的罪恶,情愿将手中所有的一切都奉还给他,自己则像是一个委屈的小媳妇,默默地承受他的怒气,结果却把自己得不成人样,是吗?”听著齐秀群把她的做法说得仿佛没有一点价值,完全是无谓的行为,让她不又泪盈眶。

“我只是…只是想让他消气,我不想他恨爸爸,只好让他转移注意力,除此之外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从没想过将真正的事实告诉他吗?还是你以为水云舫没有接受事实的能力,是一个单纯的偏执狂,非要有一个发怨恨的对象不可?”齐秀群试著分析这一点,她实在看不下去了。

“才不是,舫才不会是这种人!”晁暖最听不得有人说水云舫的坏话,当场忘了自己的伤心,奋力地抗辩。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把事情说清楚呢?若是他能接受,再怎么样都比现在这样不上不下的状况要好啊。”齐秀群试著劝解她“否则,你不等于是剥夺了他的决定权,连带地将他陷于不义之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