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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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难受，她好难受啊…大量的水浸入她的口鼻之中，意识逐渐地失去，让水给淹没的伍薏儿只觉得自己将就此死去。

恍惚中，似乎有人抓住了她，但她不确定，什么都不确定了，她的意识模糊，唯一有的认知，只知道自己要死了。

有人挤着她的口，她想喊，想捍卫她从未有人触碰过的部位，但她没办法，一丝丝力气都没有的她，只能任由那鲁的挤，一下又一下按着她的前。

直至一些水从她的口中吐出后，有人封住了她的口，强行地灌着气体进到她的嘴，然后与先前的动作换，一再的重复，直到死寂的心恢复跳动、她终于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取空气。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在陌生的虚弱中幽幽醒转，浑身使不出一丁点力气的她努力辨识着，好不容易地，她认清那个拥着她说话的人。

看着她吃力地睁开紧闭的双眼，同样浑身透的君无上忘情地朝她光滑的额头亲吻了下。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这话，不知道是想安抚她还是他自己，只见君无上在紧拥她的同时一再地重复轻诉着。

经过刚刚的事件后，他清楚明白他愿意用所有的一切去换。这辈子，他再也不愿再一次经历像刚刚那样的场景了。

不能否认，他喜她，喜她的陪伴、她冲动的子、真诚无伪的单纯及每每令人惊、那灿若朝的一颦一笑。可一直以来，他却从没费心去厘清他自己的情，及对她的那份眷恋。

他总以为，对有着不凡出身的自己而言，她是一个玩具，一个新奇的玩具，一个万分珍贵的、可以让惯于自我抑的他放开怀的新奇玩具，但…经过刚才那一瞬间心胆碎的惊骇后，他知道，事情并不是那样，她不是玩具，绝对不是！

在认识她之前，他早已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也早懂得调适自己的心态，抑些微真实的自我，以符合世人眼中他光荣显赫的尊贵身分，只是…无法抑制的，每每在他心底的最深处总是会有着细微的呼喊，一些小小的期盼…

会不会…会不会有个人，能像对待一个普通人般对待他，除掉六王爷的身分，除掉圣朝储君的光圈，除掉所有一切一切加诸在他身上的荣光…就他这个人，纯粹以君无上这个人来看待他？

多么期望能有这样一个人…多么期望啊…一直以为这样的想法是奢求，但现在他知道，这样的期盼并非梦想，老天爷确实已听见他心底的渴求；而她，正是老天顺应他的渴求，送给他的一份最珍贵的礼物。

她是老天爷送他的，她绝对是！

虽然跟她相处的时间称不上长，但他确定那个人、那个适合他、可以与他携手一生的人绝对是她。

要不，该怎么解释，在她的面前，就算只是初初见面，他便可以不用刻意勉强自己、能无所抑制的、像是识多年的老友般，以最真实的情面对她？又要怎么解释，从认识她之后，他那无时不刻想逗她、闹她、跟她玩的心情呢？

只是…他差一点就要失去她了啊，这个老天爷送他的珍贵礼物。

回想起适才的惊吓，把她从鬼门关抢救回来的君无上强忍着颤抖，捧着她的脸，一次又一次亲吻着她血尽失的瓣。

承受他的亲吻，不知道他刚经历了什么样的折磨、了悟了什么，气息微弱的伍薏儿看着他，似乎想说什么。

“什么？你想说什么？”君无上发现她想开口，连忙凝神细听。

意识又开始涣散，在失去意识前，她费力地再说一次…

“…”即便非常担忧，但对着又昏过去的她，君无上也只能一脸茫然。

她说了什么？。--。--。--“好臭！”那是隔才揭晓的正确答案。

“好臭？”没想到，在他被她吓得半死，心心念念她晕过去想说的是什么重要的话的时候，她心计较的却是这种“小”问题，君无上的表情显得有点难看。

“你怎么可以…可以用刚吃过臭豆腐的嘴巴朝我…朝我吹气？！”虚弱的她对着他抗议。

经过一休养，伍薏儿的意识已恢复，但溺过水的她依旧虚弱，而这也是她现在会乖乖躺在上养病的原因…实在是没力气起来了。

“你要是敢再做这么不经大脑的事，我直接拿你不的臭豆腐你的嘴。”看着她虚弱的样子，想到她不衡量自己实力便冲动下水救人的行为，君无上除了动气之外，再直接不过地撂下他的威胁。

“不…不经大脑？”看着他难得的动气，伍薏儿就像只九官鸟一般，只能呆呆地重复被骂的句子。

“当然是不经大脑！”算不上是骂，但君无上的语气也称不上是好的。

“难道不是？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自己是不懂水的？”直到现在，危险虽然已经过去，那份差点失去她的恐惧还是存在的，也难怪他的语气好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