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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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柔来到会客室,有点意外又不太意外地看到邵奎。
他站在窗前,眺望景,直到门关上,他才转过身来凝眸望着她。
邵奎走过去拉她坐下。
“你丰腴许多了,看起来很好…医生说你‘好多了’。”邵奎当然明白宽柔的病情,因为是他创造出来的。
宽柔没搭腔,他又续道:“医生说照这样下去,你不久就可以出院了。”
“这次来是告诉我,不应该好起来,要再重些吗?”这句冷热讽的话,居然出自宽柔之口。
邵奎扣起她的下巴。
“什么时候学得刁钻起来了?本来我还担心你会真疯了,看来你是在这里过得太好了,没人磨练你,你倒学得蛮横起来。”宽柔问:“你是担心我,而来看我?”
“是又怎样?”邵奎悻悻然然放开她:“我知道你恨我。抓了你,又把你幽起来,现在又送你进这个鬼地方。”
“医生也这么问我,可是我回答并不恨你。”邵奎嗤之以鼻着宽柔:“是。我差点忘了,你是虔诚的教徒。‘当有人打你左脸,再撇过你的右脸给他打。’所以我对你做出让你违反教条的种种,你一直安然承受,因为这不是你自愿的,而是被迫。造罪的是我,因果循环,有一天我终会得到报应的,是不是?你便淡然处之,等着看好戏。”
“我从来没这么想过。”宽柔无辜悲悯的面,使得邵奎一股怒气陡升上来:“我在你的面前一直是个罪人,真让我
到厌恶。”说完走出会客室离去。
留下怔然不语的宽柔。
不知怎地,她有种心痛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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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他有罪恶。”阿利娜听完宽柔的叙述告一段落,发出了评语。
“但是他很气愤,常常对我发脾气。”宽柔说。
阿利娜笑了她一眼:“你该不会没有谈过恋
吧?”宽柔忸怩的说:“是有,但只存于学生时代纯纯的
而已。”‘那在小学或国中阶段,有没有被喜
的男孩子,无缘无故的丢东西过?”宽柔想了想,笑道:“有的。”阿利娜了然于
说道:“同样的道理。他在这方面不善表达,他一方面要恨你,折磨你,意
使你痛苦,也使你生恨于他。但你却不然。而最糟糕的是,他却喜
了你。你坦然接受他折磨你的态度,使得他心理产生挣扎。你让他觉得他的行为是不对的,故而老羞成怒对待你。”宽柔红着脸抗议:“你胡扯,他会喜
我?他要是喜
我,为何还把我送到这个地方来。”
“他在保护你。”宽柔听得心怦怦直跳,等阿利娜解释。
“经过偷钥匙的事件后,他的人全认为你已经构成威胁。所以当他把你给他的手下处置,他的手下唯一想的就是把你除掉。而他及时赶到了,后来的行为,证明他后悔了。可是他又得顾及到他人的
受,只有把你送来一处你既逃不掉又能看到你的地方。”阿利娜的分析,让宽柔久久说不出话来。良久,长叹一声,承认她说的有道理。
“但是我还是想离开他,回到台湾。”
“你不他?’,宽柔摇摇头。她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阿利娜叹道:“可惜我要出去了,听不到故事的结局,要不然我会把这个情故事写出来发表。”
“一点也不情。你可别写,要是给邵家的人看到,不要说你会遭到什么待遇,我准会被他们活剥一层皮下来。”阿利娜笑道:“我一定会经过你的同意才写。而且你担心的
本不是问题。只要不写出真实姓名即可,故事照旧。”宽柔问:“你什么时候走?”阿利娜握着她的手:“下个星期会有一次检查,如果被医生认为痊愈了,即可出院。”顿了一下,又道:“你如果想以这个方法出院,你仍然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医院会通知家人来带回的。”
“嗯,我早想到了。看来我是注定要在美国待一辈子了。”阿利娜放开她的手,在稿纸上写了一段字,撕下来给宽柔。
“我的地址与电话,有机会与我联络。”这提醒了宽柔,欣然接了过来,再向她要了纸笔:“我也写给你。”宽柔写了两个地址。
“上面这一个是长岛的地址,但是可能用不到,你要是写信来,我可惨了。第二个,我拜托你一件事…”
“好的,你说。”阿利娜颇有义气的先答应。
“这是台湾的地址和电话。请你出去之后,帮我寄封家书回去。”
“这里并没有限制寄信和打电话呀?”
“是的。我也寄了信,都没有回音,我不知道寄出去的信下落何方。打电话方面,我身上没有一钱,虽然我住的是高级病房。况且,我只是想报平安,打电话回去,怕父亲太过
动,他的身体又不知现在全好了没,怕影响了他复原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