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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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仲威整个下午一直坐立难安,几度拿起电话拨了何芝的行动号码,却又在铃声初响时颓然放下。
她到底去看了没有?怎么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真是急死人了。
他来回的在房里走,一下子拿着电视遥控器不断的转换频道,一下子又关了电视开音响,cd一片换过一片,连最柔美抒情的乐曲都无法平息他内心躁动的情绪。
他是怎么了?该做的都做了,该赔的也全赔了,为何仍挥不去纠结在心头沉甸甸的罪恶?
说真的,他从未这么反常过。柴仲威独自纳闷着。
这种未曾有过的挫败、莫名的牵挂和深深的无力,使他心里着沉甸甸的不安。
孙习融头纱布、手裹石膏、苍白尖削的小脸上布泪痕的影像,强烈的撞击了他的心,时时提醒着他对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孩造成了什么样的伤害,这样的罪恶一直在他的心灵萦绕不去,那挥之不去的影像,远比她的怒火和咒骂,更加的震撼了他。
而这也就是为什么在他做尽了一切他所能做的弥补之后,仍无法摆内心里的罪恶的原因吧。
柴仲威心思纷的想着,直到一串轻短的门铃声响起,他才从吧台前的高脚椅上惊跳起来。
抬头看了眼挂钟,已是晚上九点多了。他急促的跑向门口,不假思索的便拉开门,嘴里连声的嚷着:“芝,-怎么这晚才来?我等得好…”话尾在他嘴里自动消音,门口亭亭玉立的娇媚身影,让他当场愣住了。
望着他兀自张成“o”字型的,何芝风情万种的绽出一抹勾人的媚笑,娇滴滴的出声问道:“副总,我可以进来吗?”柴仲威甩甩头,回过神智,礼貌的站到一旁,一手还风度翩翩的做了个“请”的姿势,收合的双趁势吹出了一声响亮的哨音。
何芝娇嗔的睇了他一眼,娆娆袅袅的踏进门去,人过处,香风面袭来,柴仲威不知怎地,忽然连打了三个嚏。
“副总,你怎么了?冒了吗?”何芝在沙发旁站定,关切的回身询问。
“没…没事,可能楼梯口有风灌进来,一时过了。”柴仲威关上门,走近她,在她身旁打量了一图,脸上尽是惊欣赏的神,同时用一种新奇的口吻道。
“哇!芝,-今天好特别啊!我一直就知道-很漂亮,可是从没想到-做起这样的打扮,是如此的妩媚动人啊!”其实这样的赞美他从前也经常讲,只是这回多加了些认真评鉴的态度罢了。
何芝跟在他身边这么久,平常总是一身上班族女的标准套装,只有在陪他出席宴会时,会视场合需要而改穿长裙曳地的晚礼服,虽也是丽大方、光芒四,但总不明干练的形象,少了点纯女的柔媚婉约。
今晚她穿了一袭合身的黑你裙,下十公分的裙长巧妙的展现出修长光洁的玉腿,合宜的包裹着双臂的长袖看似保守,却在肩颈处剪裁成弧度完美的船型领,衬着莹白的肌肤,在她微微曲身前倾时,悄悄的展示前隐约的光。
一向束起或挽着的长发今晚放了下来,卷曲的黑波,呼应着随动作而下时左倾右斜的领口,更加显出粉肌玉肤的温润人,看得人不要晕眩起来,彷佛置身在摇晃不定的船中。
这般含蓄婀娜的风情、阵阵散的绮旎女人香,在显示了成女的柔媚动人,蛊惑着男人的心智饶是看惯了美女佳人的柴仲威,此时也不有了一霎时的恍惚。
“哎呀!氨总,你少来了,谁不知道你最会说好听话,专哄女孩子开心。”嘴里仍是称呼“副总”口气却一点儿也没有当下属的拘谨,反而带点儿不经意的娇媚。
何芝一面说着,一面挨着沙发坐下,故意毫不知情的让站在一旁居高临下的柴仲威“不小心”看到了雄伟的山岳风光。
一眼望去,柴仲威又有了半秒的失神,但转瞬间,即大声的朗笑道:“换作是别人,我倒不介意这样的『误解』,但-是我最亲近的助理,在我身边这么久,难道还不知道我对女孩子总是真诚无伪的,这样讲就太伤我的心了。”他在何芝对面坐下,可不知为何,马上又急急站了起来,转绕进吧台。
“看我被-惊得神魂颠倒,连饮料都忘了拿过来了。”何芝会意的一笑,也不说话,只一径笑的盯住背对着她的柴仲威瞧。
原来,当柴仲威在她对面坐下,视线一落,竟就望见了何芝贴裹着翘的短裙因坐姿而更往上拉高,几乎紧紧的绷在腿边缘了。而由并贴侧放、状似优雅端庄的腿双中那一道美妙的曲线延伸而入,赫然竟见似有鲜红的网格在隐晦的**闪着神秘的幽光,惑着航的水手,频频召唤着。
打开的冰箱涌出一阵清凉,让柴仲威霎时冷静了不少。他对何芝今晚的表现暗暗的紧了紧眉头,但仍不动声的拿出两瓶小巧冰冻的清酒,又替何芝取了一个杯子,回到她的侧面坐下。
“今天真是辛苦-了,可惜已经晚了,改天一定请-吃大餐。”他把东西放下,马上又开口问道:“-下午去过柴园了吧?结果怎样?她是不是还很火?”听到他一下子把话题导入正轨,何芝不觉有些懊恼,但仍是笑盈盈的回答:“莫非副总对我的能力不能放心?我看,要吃你这一餐好象很难喔!”她慢斯条理的说着,就是不谈他急得知的答案。
柴仲威扭开瓶盖,直接对着嘴仰头灌下一口,安抚的说:“怎么会呢?-办事一向完美俐落,我再信任不过了,否则又怎会把这么棘手的事托-呢。”何芝垂眼打开瓶盖,故意不看他似的笑笑回答:“副总好象很在意孙小姐的反应,这可是有点儿反常呢!其实,和解书都签好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莫不是…副总这回又动了心了?”她抬起眼,双眸晶亮的盯着柴仲威,脸上是一副了然的表情。
柴仲威闻言,有些慌又有些狼狈的笑道:“想到哪儿去了?我不过是罪恶作祟罢了-还不了解我吗?我就是心太软,才会不断的惹上麻烦。”
“是啊,我瞧孙小姐,也觉得她实在倒霉,碰上这样的无妄之灾。换作是我,一定也受不了的。”何芝话中有话,却又不说明白?让柴仲威无端的又焦躁起来。
“是不是她又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他迫不急待的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