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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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辰的保时捷跑车充分发挥能,风驰电掣地在公路上奔驰。
他们一路无言。事实上,思认为在这种时候和他的家人碰面,并不适当。现在的她只能听天由命的接受育辰的安排。
育辰察觉到思逐渐紧张的心思。
“你看起来活像要上战场一样。这跟你曾遭遇车祸比起来,实在是小意思。当医师告诉你,你以后不能再走路了,你不是勇敢地抗拒吗?而且你也办到了,不是吗?你的父母对你过度的怜悯不也是几乎使你窒息吗?还有我初次在你门前出现时,那些场面你不是都撑过来了吗?还怕什么?”
“看样子,你倒从我阿姨那儿听了不少事嘛!告诉你,不要太相信她的话,我可没那么坚强,而且她显然把我情绪失控和愤世嫉俗、怨天尤人的那段情节给漏掉了。”她苦涩道。
“不,她可没漏掉。我真希望那时候能在你身旁。”他庄严的说。
“不,你不必。”她带着谦虚的笑容。
“我并不是一个炫耀的人,我那时候像个小太妹一样。当那时医生告诉我,我以后没有办法走路时,我破口大骂,不仅能想的脏话全都口而出,甚至自己还发明了脏话。”
“很明显,你那些咒骂发挥了作用了。你现在又能走路了。”他还想知道更多。
“我想光是咒骂也还不够吧,告诉我那些经过。”
“为什么?”
“因为我想知道一些关于你的事。”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石膏拆掉以后,左腿的筋受损严重,治疗没有明显效果。我又不肯接受医生的宣判,所以我就证明给他们看喽。”
“你怎么办到的?”
“每天晚上,我试着自己下走路。我不断的练习,直到累得身大汗才放弃。就这样,复一,我千遍一律的把脚放到地上,我蹒跚地走到门口。”她顿了一下,又继续说:“后来一位来查房的护士发现我靠在门边,被我吓得目瞪口呆。第二天,我就由吃药改为做复健,每天在两条横杠中间练习走路。动了最后一次矫正手术后,阿姨就把我带到她那儿去疗养了。”育辰知道她还有很多事情没说,譬如说她在面临痛苦和沮丧时内心的煎熬是如何度过的。他多么希望当时自己应该在她身边帮她面对这些挑战,但是现在已经无法改变事实了,他能做的,就是在未来的子里好好地她。
到了医院加护病房的家属等待处。思看到育莎旁边坐着的人竟是文修,心中着实吃了一惊。育辰的另一个妹妹和她老公一脸无聊地翻着杂志。而在他们旁边有一个年纪稍长的女人──那应该就是育辰的母亲吧,思猜测。
雷太太茫然地望着前方。虽然步入中年,她看起来仍很有引力,身材高挑,看起来很符合一个成功企业家太太应有的样子。
除育莎和文修以外,他们看起来都有些疏远。虽然同处一室,但是他们表现出来的样子,好似陌生人一样地疏离。
文修首先看到他们。
“嗨,老兄,你终于赶来了。”当育辰带着思走到他母亲面前时,每个人都抬起头静观其变。
“思,这是我母亲,许惠琳。妈,我要你见见我的未婚,叶思。”每个都张大嘴巴,吓呆了,包括思在内。
育辰的母亲闻言,脸比刚才更苍白,她努力装得自然些,伸出她的右手。
“你好,叶小姐。”回握她的手,思赶忙道:“很高兴认识你,雷伯母,很遗憾是在这种情况下。”许惠琳虚弱而礼貌的回以一笑,然后转向她的儿子。
“医生吩咐当你到达后,他有事要跟你谈一谈。”育辰点点头,回头看着文修。
“你能不能带思去喝杯咖啡,文修?”
“你去吧,我会照顾你‘未婚’的。”育辰看向思。
“我马上回来,应该不会太久。”
“用不着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在他把手放开前,他短暂的握紧她的手臂,然后和他母亲一起离开。
文修邀请育欣和她丈夫去自助餐厅,但是他们拒绝了。所以,只有育莎和思与他走到电梯间。
自助餐厅挤了人,但是文修还是到了一张桌子。没有人有心情吃饭,文修点咖啡去了,留下两个女人在那儿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