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小李?”老金还是一副没有进入状况的德行。
“我是说,你们就这样任他搬了出去?”
“要不然你想怎么样?”
“呃.....这.....”被老金这么一问,阿进还真的是哑口无言,但他总觉得似乎不该就这么不闻不问的,毕竟大伙儿都是十几年的哥儿们了。
出个极富魅力的笑,老金很快地从他手中抢回自己的杂志,安详又自在的躺靠在藤椅上头。
“阿进,稍安毋躁,i是什么样的人,我相信你不会不明白。只是,在我们三个人都结婚之后,也该轮到小李了。”推推金边眼镜,老金深褐的眼珠,透出几许幽默的光芒。
“我们总不能将他牢牢绑死在我们身边,当一辈子的老光儿吧!”阿进大大不以为然的瞪大眼睛。
“我可没那个意思。难不成待在咱们身边,他就没法子找个女人结婚?”耸起两道略浓的眉,老金弹了弹手指。
“是吗?你要他怎么谈情说?一面当保镖一面谈,还是将女人带在车上,边开车边谈?”想想也是有道理,但阿进还是对小李的坚持搬出去住,不能释怀的。
“我想也是啦,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我相信他总会再搬回来的,我十分确定,因为他的父母都已经过世,唯一的妹妹又嫁了个来台湾传教的老外,现在跟丈夫到非洲去传教了,除了我们,他在台湾可以说没什么亲戚朋友。”卷起杂志挥了挥,赶走越聚越多的蚊蚋,老金也伸伸懒地打着呵欠。
“我也该去睡了。阿进,别太多心,小李不是个小孩子了啦,嗯?”目送老金也消失在厚重的大雕花木门后,阿进啪一声地拍在穿著短的大腿上,悻悻然地看着手掌心内的一滩血。
“要命,这可不要是埃及斑蚊才好,要是得到登革热,那可就累了。”远方传来几声尖锐的口哨声,阿进踮起脚尖,自爬长藤和九重葛的墙头望出去。看到那两只破坏力十足的恐怖分子,正如两支白火箭般的冲向伫立在黑暗中的小李,而后一人二狗缓缓地向房子的另一端跑去。
“别人可能会被你那一身的肌给蒙倒了,但我可不会。小李,你这个单纯的傻大个儿,这回这么坚持搬出去住,这其中八成有问题。”仰头瞪着皎洁的月,阿进摇头晃脑地哦了半天。
“嗯,基于朋友一场的分上,我最好还是注意些,免得你这小子的钱都被女人给榨光了。”打着呵欠,阿进搔搔他凌的头发,将茶具和零嘴全七八糟地堆在茶盘上,端起托盘,他趿着扁厚的拖鞋啪啦啪啦地踱进屋里去。.0.0.0.0.震耳聋的音乐响遍了每个角落,怪手和拿着圆锹、十字镐的工人们忙碌地进进出出,载了废土的卡车川不息地穿梭在越来越颓圮的修车厂前。
意地看着工头手里的蓝图,抬起头看着越显霾的天空,小李抿抿。
“看样子这个台风已经近了,我们有没有可能在台风登陆前,把这些房子的废土都清掉?”
“赶一赶的话大概没问题?钕壬惴判暮昧耍ㄍ宓ǚ缒苎现氐侥睦锶ィ肮吡死?”工头笑出被槟榔汁染红的牙齿,不以为意的说道。
望着歪歪斜斜的招牌和拆得七零八落的断垣残壁,小李摸摸下巴,对这越来越闷热的躁郁到不安。虽然工头说得没有错:在亚热带西太平洋枢纽上的台湾,对地震和台风本已经是司空见惯了,但对这个被气象局预测为强烈台风的贺伯台风,小李直觉上还是不要掉以轻心的好。
“或许吧,但我想我们还是尽点人事,毕竟早些把这里清理干凈,台风过后,我们也比较容易清理整顿,再开始重建。”
“嗯,我明白李先生的意思,我会叫他们加快速度的。”工头说完即向着怪手走过去。
站在那里环顾着破旧的铁皮屋被拆成一片片的碎片,小李突然有股极度的足,那种觉就像是盼了很久,终于得到自己心玩具的小孩般的心情。
在飘飘这么多年之后,他终于定下心买了这间修车厂,这其中除了因为那些飚车小子需要间做为支持上课用的教室之外;对小李自己而言,在当了那么多年影子般的保镖后,他也想有份较为正常些的工作,那种…简而言之,就是可以朝九晚五,可以递出名片,大大方方的介绍自己而不用受猜忌的眼光洗礼的子。
眼尾的余光见到在后头那边有着动静,小李往那个方向张望了几秒钟,迈动着长长的腿,径自往那个有棵大榕树如伞般遮荫的遮雨棚走过去。
“嗯,维修的事就全给我们兄弟们吧,菲碧,你只要专心磨你的技术就好。齐彗国,你要不要再陪菲碧到练习场跑几圈,最近我看菲碧都没什么练习。”咬着螺丝起子自车身底下爬出来,身油污的马英明,伸手一抹又将脸抹黑了几分颜。
静静地伫立在那里,方方的国字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手里单调得近乎无聊地玩着一条被机油浸渍成黑亮的橡皮筋,齐彗国轻轻地点点头。
“嗯哼,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参加下个月的资格赛,只要我得到晋级决赛的资格,就有人愿意提供经费,让我去参加总决赛。”想起昨天小李所说的条件,菲碧至今仍然有恍如梦中的觉。因为这年头,可不是每个人每天都有机会遇上这么的好运,有个如圣诞老公公的人,捧着白花花的银子请你去做你最热的事。
“真的?你上哪儿找到金主的?”马英明大大的招风耳晃了晃,鼻子更像是嗅到血腥味的鳄鱼,急匆匆地往菲碧这头凑了过来,他向来是有名的问题多多的问题儿童。
“是他找上我的。”淡淡地说完,菲碧故意绕到车后,藉以阻绝问题儿童的串串疑问。事情还未成,她不觉得必要,也不想将自己和李友朋之间的细节全盘托出。
低下头看着这部七拼八凑的车,当初是向到车厂修车的老主顾,以近乎报废费所买下的一堆破铜烂铁,凭借着她和马英明四处搜集零件,利用下班余暇时间的修补,如今虽仍是其貌不扬,但能比起新车,却是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