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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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儿小心翼翼地将月牙琴摆放好,说错话的元宝则脸苍白地瞪着雕工美的月牙琴。
宝娣也同样瞪凸了眼,假如元宝会弹琴,猪都可以在天上飞了!这下该如何是好?
“娘…”西门元宝干笑着看向方书玉。
“放心,娘不会为难你,非要你弹曲『广陵散』不可。你就着花园中的景致,随兴地弹一曲吧。”见她踌躇为难,方书玉心情大好,和悦地喝着刚沏好的紫笋茶。
西门元宝只觉头重脚轻,想要马上对婆婆承认她儿就不会弹琴,可见婆婆摆明了非要她弹不可,她只好硬着头皮坐在月牙琴前了。看着上头的十弦,她心情沉重得宛如被在五指山下的孙悟空般。
方书玉冷冷地睨了她一眼,等着看她在下人面前出丑,以消心头之火。
“怎么,觉得月牙琴不够好?”方书玉挑了挑眉,冷言冷语地问道。月牙琴可是传世名琴,不是随便的普通人能碰触的。
“没。那我弹了。”西门元宝深了口气,在婆婆有意的刁难下,她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见她不知死活地回应,方书玉笑得更加轻蔑了。如果西门元宝会弹琴,她愿意将这把琴给下肚去!
西门元宝惴惴不安,十指微颤地搭上琴弦,贝齿咬着下瓣,再用力地深了口气后,拿出所有的勇气,十指使力拨向琴弦,企图无师自通地弹出一首曲子,好堵住方书玉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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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翼不单单在书房处理珠宝铺的营运,亦着手处理之前遭人追杀一事。他委托消息灵通、专门打探小道消息的柳全代为追查,究竟是谁非置他于死地不可。连同之前中右腿的箭矢,他也背着元宝保留下来,由柳全追查了。
今,柳全的回报便呈在案桌上等他查阅。
在未看到柳全的回报前,他不愿作过多的揣测,一切都该以证据为主。尽管早有怀疑的人,仍旧是暗自希望那人并未真正涉入其中。
倘若那人正是他所猜测的东方枭,那么追查幕后主使者对他而言将是件痛苦的事。他不想将东方枭自暗处揪出来,因为他明白若他将东方枭揪出来的话,会有多少人受到伤害,而揪出人来的他也开心不到哪儿去的,所以他心里私下企盼着,希望从头到尾皆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东方枭自始至终都是无辜的,他如是衷心期盼。
从小,东方枭总是似有若无地与他在竞争,胜败总在他们之间来来去去,他们最大的一次竞争就是族长这个位置。
东方枭的父亲是他父亲的弟弟,他与东方枭是堂兄弟,照理说,东方枭与他最有竞争资格,但是族长这个位置枭要争取却不如他来得容易,因为枭为侧室所生,枭的母亲长得美丽却太过柔弱,本身也没有强而有力的娘家当依靠,在多方考量之下,他自然胜了枭,坐上族长这个位置。
也因此,当年枭虽然笑着恭贺他当上族长,可他从不认为枭是真的服他。自他接了族长的位置后,几年来与枭一直都相安无事,但倘若说枭这些年一直在暗中培养自己的实力,他也一点儿都不意外。
若说枭最后的决定不仅只是将他自族长的位置扯下,而是要他的命,那他不能不说对此发展到无比沈痛。
他从来都不希望与枭的竞争到了最后必须是你死我活的,从不!
东方翼以沈痛的心情展开案上的书函,看着柳全写在上头的字字句句,愈看眉峰纠结得愈紧。经由他提供的箭矢,柳全依据上头所刻划的虎头查到了神秘的杀人组织…“伏虎门”
“伏虎门”做的是人头买卖,只要出得起价,不论是谁的项上人头,他们都敢取。关于“伏虎门”的传闻他也略知一二,就是没想到会有人想要他的命,而且迫切到要向“伏虎门”买他的人头。
柳全冒着生命危险,透过层层管道渗入“伏虎门”的组织,终于查出是江无涯向“伏虎门”买他的人头。
江无涯要他的项上人头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江无涯的商行一直与东方家有合作往来,不仅只是和他,自他父亲那一代起,两家便合作密切,江无涯每次见到他总是像个慈祥的长者般待他,原来全是笑里藏刀。
江无涯图的是什么,无须问也猜得到。东方家最让人想图谋的,便是产量丰厚的金矿,江无涯向来嗜钱如命,自然会想分一杯羹,可是江无涯若只是要金矿的话,为何要向“伏虎门”买他的命呢?
江无涯该知道,就算他死了,东方家还是会有其他人可以接族长这个位置,那么,究竟江无涯有河用意呢?
是否族内有人与江无涯接头过,甚至是承诺除掉他后会给予江无涯好处呢?不论事情的始末为何,都得追查出来。
东方翼提笔写了封信给柳全,要他继续追查,而且务必查个水落石出不可。将信写好后,随信附上丰厚的银票以酬谢柳全的辛劳,再将之摆放在书房的隐密之处。稍晚柳全便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来取走信函,继续办妥他所代的事项。
将这事暂且处理后,他的心情并未因此而放松,反而怏怏不快。就他所知,东方枭近来与江无涯频频接触,既已确认江无涯向“伏虎门”买了他的人头,若说心思难测的东方枭对此事一无所知,他并不太相信,只是东方枭究竟牵涉多少,这端赖柳全调查。
郁结的心情使他难以展现笑容,在这一刻,他想念起他那可的小子来。元宝具有冒险神,昨夜的情狂并未吓着她,一想到她昨晚毫无保留的反应,他的心便洋溢着一股暖意与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