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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蜡烛已经烧完了,桌上的饭菜也凉了,但苏倩依然耐心的等待著。她不相信卫世恒会忘掉她的生。她以为一定会有个惊喜在等她,他会突然的出现,带著礼物和他的深情…
一定是这样的!
但是八点、九点、十点十一点、十二点…
夜午一过,苏倩终于死心了,已经又是新的一天,又是新的开始,她的生已经过了,她的心…
也死了。
将她心煮饪的菜肴一盘一盘的往垃圾桶里倒,她知道自己是在暴殄天物,但她即使把菜冰到冰箱里又如何?她是不可能再去吃了!一个小小的冰淇淋蛋糕,这会也开始溶化;蛋糕的下场和那些菜一样,一样是进了垃圾桶里。
她收起了烛台架子,收拾了餐桌。把整个家收拾得干干净净,她知道,清楚的知道,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不是她意气用事,而是…
她真的累了!
卫世恒永远也不会变,他不会为了她而改变,即使改,也只有三分钟的热度。
走进他们共有的卧室,她开始收拾她的衣物.还有一些属于她的东西;收著收著,她沧然一笑,这些衣服、东西、化妆品都可以再买、再换新的,真正带不走的是那些无形的东西。
想通这一点之后,她只简单的带了一些随身的东西,只一个小小的旅行袋就够装了!带著这个小旅行袋,她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她要等。
她要等卫世恒回来。
她要和他代清楚。
凌晨一点、两点、三点…直到二点三十五分,她才听到开门声;不知道是什么在支撑著她,但是她没有一点睡意,清醒得不得了,她想听听他的解释、他的理由、他的…借口。
一看到沙发上的苏倩,卫世恒整个心一沉,他知道现在是三更半夜,他以为苏倩早就去睡了,没有想到她竟然还在等著他;而她的脚边,放著一个小旅行袋,看到这旅行袋,他仿佛看到地狱的门就在他的面前开启似的。
“苏倩…”他的语气中有一种自责、歉意、罪恶的意味在。
“你回来了…”她平平稳稳的语气,平稳得会叫人心里发。
“我…”
“这次是和朋友聚会,还是谁过生了?”她没有看他,直视前方的问。
“我…”
“其实你不必告诉我。”她有些自问自答的。
“我们之间没有责任、没有义务、没有约束,我们是自由、自主的两个成年人。”
“苏倩…”
“我一直以为这样的子是我所渴望的,有心灵上的解放又有实质的伴侣可以彼此照顾,其实…”她自嘲自怜的一笑。
“其实我是在骗自己,我们两个人只是在各取所需、互相利用。”
“不!”他抗议的叫。
“我们是因为相才在一起,不要把我们的关系说得那么不堪!”
“?”她的坐姿不变,只是语气变了。
“我们之间还剩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