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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奇人奇城奇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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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里许,来到潘杨湖畔,只见潘湖中载沈载浮着两人,仔细一看,原来是‘分碑手’李椿井及‘霹雳手’李椿奇,杨湖中也浮沉着一人,是‘黑砂掌’李椿鳞。

‘七海渔子’韦傲物及燕山三剑站在远远一旁观望,却不敢上前搭救。

龙掌神乞站在杨湖畔,大笑道:“你有种上来!”‘黑砂掌’李椿鳞水上功夫不弱,叫道:“你有种下来!”龙掌神乞抓头搔腮,大概不会水,无法奈何,那边李老二及李三虽是在龙掌神乞背后,只在湖中浮沈,不敢上岸,可能吃了龙掌神乞的苦头,上不得岸。

龙掌神乞见到阮伟和温义,大喜上前,向温义道:“小弟长相聪明的,你有办法骗他上岸必有厚报。”温义奇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老大上岸,却不要老二及老三上岸?”正说着时,李椿井及李椿奇趁龙掌神乞不注意,偷偷爬上湖边,龙掌神乞哈哈一笑,蹬身拾起两粒蚕豆大的石子,反背弹去。

只听‘飒飒’两声,他俩那样高的武功竟躲不开,被击在腿部道上,翻身重又跌落湖中。

龙掌神乞大笑道:“你俩再偷偷上来,惹火了我,下次就打眼睛。”那边‘黑砂掌’李椿鳞大骂道:“老贼!兄弟们不过把你吵醒,你就要死我们吗?”龙掌神乞笑道:“谁要死你们,你上来给老夫出出气,老夫即放过你们。”李椿鳞骂道:“谁信你的鬼话,你要想整治我,我就偏偏不让你整治,有种就下来!”龙掌神乞搔头自言自语道:“这他娘的怎么办?我就是不会水,唉,悔不当初不学水。”温义笑道:“我倒有办法,叫他上岸!”龙掌神乞大喜道:“快快说来,真能骗他上来,老芮决不忘你的好处。”温义笑道:“我也不想要什么好处,不过,你要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那老大上岸?”龙掌神乞道:“你猜猜看?”温义摇头道:“这是你心里的事,我猜不着。”阮伟忍不住道:“莫非老前辈要把他抛到潘湖中去!”龙掌神乞大叫道:“对啊!小子,你怎么知道的!”阮伟恭敬道:“天争教中尽皆罪恶不善之人,若落在湖水混浊,象徵着潘美龌龊的潘湖中最好,倘若落在湖水永远保持澄清。象徵着杨家清白的杨湖中,岂不槽塌了湖水?”温义恍然大悟道:“所以说你就一定要使落在杨湖中的李椿鳞,落到潘湖中陪他两位兄弟去。”龙掌神乞赞道:“不错!不错!”温义提高嗓门,向湖中李椿鳞,叫道:“你有种泡在湖中,不要上来。”李椿鳞大叫道:“李老大要上来就上来,谁也拦阻不了。”温义讥笑道:“哼!你真的敢上来么?”转身又道:“我们走吧,谅他兄弟三人不敢上岸。”龙掌神乞转身未走数步,陡听‘黑砂掌’李椿鳞在后面大叫道:“李老大就是上来啦,谁管得着。”温义低呼道:“打!”龙掌神乞反应何等快速,闻声俯身拾起两粒石子,‘铮’‘铮’弹出,李椿鳞见机不对,逃进湖中躲避,那来得及,但听‘啊唷’一声,翻身倒地。

龙掌神乞哈哈大笑,飞奔上前,如小般提起,道:“你讥老夫不会水,今天就叫你到那脏湖中,喝个。”右手提起李椿鳞,左掌挥手拍在他股上,喝道:“去!”李椿鳞身在半空中叫道:“你这个自命侠义的老鬼,制住我‮腿双‬道,想淹死我吗?”龙掌神乞大笑道:“谁要淹死你哪!”原来那粒石子打在他腿部道上,动弹不得,要知道水上功夫再好,若腿部不能动,照样要活活淹死。

李椿鳞惊骇万分,一落人湖水,拚命挣扎,忽觉‮腿双‬竟是能动,但因道才解,活动不灵,不‘咕嘟’‘咕嘟’连喝下数口湖水,直到他兄弟俩赶来扶起,湖水已喝了半

他兄弟三人只在湖中大骂,却不敢游近湖边一步,生怕被龙掌神乞的弹石打中。

温义笑道:“好个弹指神通!个移位拍呀!”武功中有隔山打牛,这移位拍和它同一个道理,譬如道点在中,只要在股后?一脚,就能传劲将道解开,同样一掌拍在股上,也许不点在股上的道,竟点在腿上的道,但这门功夫,十分深,江湖上会的人,少之又少。

龙掌神乞笑道:“这有什么了不起,倒是你那骗他上岸的法儿,真不错。”温义笑道:“啊!那是使驴的法儿。”龙掌神乞奇道:“什么使驴的法儿?”温义笑道:“我们庚西的驴子脾气最拗,你若叫地向东走,地偏偏向西走,所以广西赶驴的主人,要地向东走时,偏偏要地向西走,结果地就偏偏向东走,主人这才能把地赶到目的地。”龙掌神乞大笑道:“骂得好!骂得好!世上果有不少人像驴子一般。”那边韦傲物及燕山三剑头接耳,低低私语,却无一人敢上前向龙掌神乞正面锋,却也不敢离去,因李氏兄弟尚在湖中,若私自离去,见危不救,违犯天争教中大规。

龙掌神乞皱眉道:“老芮见着天争教的狗腿子,就讨厌得很。”温义笑道:“可是要再想法子,让那岸上的四个驴子也吃吃苦头!”龙掌神乞笑道:“那四个驴子没惹我,怎好下手!”温义道:“那简单,大哥,你骂几句天争教主萧无,他们天大胆子,也不敢不出头。”阮伟面皮,萧无与自己无仇无冤,呐呐半天,竟想不出几句骂他的话,最后赧颜道:“我…我…骂不出…”龙掌神乞哈哈笑道:“这有什么骂不出,看我来骂。”于是拉大嗓门骂道:“天杀的萧无呀!不得好死的萧无呀!养了一群蠢驴的萧无呀!”要知道天争教主萧无是个残暴凶戾的人,当年只因为心弟子锺静办事不力,便被削去右臂,此时竟有人坦然公开骂他,天争教下在场人如不理会,若被他知道,残刑难逃。

韦傲物与燕山三剑虽然十分惧怕龙掌神乞,亦不敢置若不闻,四人一声吼,壮胆奔来。

‘七海渔子’韦傲物大声道:“冒犯天争教主,该当何罪?”龙掌神乞抬头望天道:“冒犯花子老芮,该当何罪?”温义笑道:“一人吃一顿拳脚。”龙掌神乞傲然道:“打驴子有什么意思,污了老芮的手脚。”阮伟道:“以晚辈之见,把他们统统抛下潘湖中,喝喝那湖中的脏水。”龙掌神乞击掌大叫道:“好主意,这句话可说到老芮的心坎里。”天争教金衣香主在江湖上声势赫赫,何等威风,今之事可说是未有之辱,那里忍得住,四人一声呼喊,挥拳打向龙掌神乞。

龙掌神乞身形似龙翻腾,掌法凌厉万分,哈哈大笑中,不数招擒住他们,一一抛落湖中。

虽只数招,阮伟看得目摇神驰,但见那掌法妙奥奇,出招之厉,竟不下于天龙十三剑。

温义慕道:“好厉害的掌法!老芮,你这是什么掌法?”龙掌神乞一愣,要知他辈份甚高,虽自称老芮,武林中皆尊称他前辈,无一人喊他过老芮的。

他是个豁达的人,一愣后,也不在意,笑道:“这掌法是芮家传家之宝,名唤龙形八掌,你可别打鬼主意,非芮家之人八掌不传。”温义笑道:“适才你答应,小生若骗李老大上岸,必有厚报,我也不要你报,只是我这大哥不会掌法,你把那八掌传给他!”龙掌神乞笑道:“这怎么行…”说着抓起一把石子,连连弹去,只听‘啊唷’四声,翻落水中,敢情韦傲物及燕山三剑不知厉害,想要偷爬上岸。

龙掌神乞弓道:“两位小子要到那里去?”阮伟道:“晚辈偕同义弟至藏边一行。”龙掌神乞道:“可是去见‘飞龙剑客’公孙老儿!”阮伟道:“顺便要去拜访他老人家。”龙掌神乞道:“这样好啦,至藏边可经过山西,你们且随老芮至山西一行,到时总少不了给你们一点好处。”当下说走就走,三人回身看去,湖中七人倒真乖,浮在湖中,无一人再敢偷爬上岸。

龙掌神乞大笑道:“驴子都上来吧!老芮要走了。”数行程,已到山西境内。

一路上谈笑风生,龙掌神乞对阮伟,温义的印象越来越好。

这一来到一个古城,远远看去,那城像一座堡垒,四面围着高大的城墙。

城墙石砖彩斑烂,古古香,但已发青,显是这城建立的年代已甚久远。

走到城门口,阮伟抬头看去,城头当中大书三字道:“芮城府”笔划刚健,气势雄伟。

城的右边却旁注一行诫语道:“非亲非故之女子莫入此城。”阮伟暗道,这诫语好怪,可真是一座奇怪的城,温义不解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龙掌神乞笑道:“这句话是芮家自古传训,不要管它,我们进城吧,一年没进此城了,惦记得紧。”忽贝城门口走出三个汉子,衣着华贵,气宇昂轩,见到龙掌神乞赶紧站在一旁,行礼道:“大叔回来啦!”龙掌神乞昂然受礼道:“回来啦,你们三个出去办货是吧!”中年汉子恭声应道:“是,大叔。”龙掌神乞大摇大摆走进城内,阮伟,温义好奇的跟在他身后,只见城内一栋栋房屋栉此鳞次,十分整齐。

一入城中街道,道上行人服装整洁,质料华丽,但见着龙掌神乞,皆一一行礼。

偶而也看到几位与龙掌神乞一样乞丐打扮的花子,见着龙掌神乞便以平辈之礼点头而过。

忽见前面来了一个八十余岁的老和尚,龙掌神乞慌忙行礼道:“佛爷近来清修可好!”老和尚慈笑首道:“一年又到啦!”龙掌神乞恭颜道:“一年迹江湖!心中真思念得很。”老和尚道:“转瞬七十将届,你还着相很深,将来成佛就难了。”龙掌神乞道:“佛爷教训得是。”老和尚挥手道:“快回去见见家人吧!”龙掌神乞恭礼告退,又行了一段路,阮伟再也蹩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老前辈,什么叫做芮家乞丐!”龙掌神乞笑道:“我知道你们一进城就会奇怪,且跟着我到寒舍中去,再为你们细说一番。”再走了一段路,眼前是一栋华丽高大的合院巨宅,龙掌神乞指手道:“这就是寒舍了。”温义笑道:“这是寒舍的话,那天下的房子都该算草棚啦!”龙掌神乞已与温义之间,言笑无忌,其实龙掌神乞的年龄可做温义的爹爹,只是情豪放,不拘小节罢了。

走进巨宅,立时出一大堆衣着绸缎的孩子,有的叫爹爹,有的叫爷爷,闹成一团。

龙掌神乞叫道:“不准吵!不准吵!蓖人来啦。”孩子一听客人来了,安静下来分站两旁,一看两个客人才十六,七岁,喊龙掌神乞爹爹的孩子已有十三,四岁,比阮伟小不了多少,笑道:“是两位小蓖人。”龙掌神乞笑骂道:“什么小蓖人,大客人,快叫娘出来。”进入中堂,内中布置华丽高雅,高大的红木桌椅放置得井井有条。

阮伟,温义落座后,后堂一阵檀香飘来,走出两位丫鬟,捧着茶点,含笑放在桌上,向龙掌神乞福礼道:“老爷回来啦!”一会儿走出一位淡妆高贵的妇人,脸如月,七十余的年龄,后跟三位三十余的中年文土,妇人上前福道:“一年不见,相公身体还好?”中年文士跪礼喊道:“爹!”温义暗笑道:“难怪外面那么多小蕴卜头,原来龙掌神乞有那么多儿子。”龙掌神乞笑道:“免礼!免礼!”那边三位媳妇带着一大堆孩子上来行礼,龙掌神乞笑着向温义道:“我就是怕回来,回来时一大堆人行礼烦都烦死了。”高贵妇人笑道:“说什么废话,孩子不让他们行礼,岂不坏了家法,有什么好烦的。”龙掌神乞笑道:“是!夫人,没什么烦的。桢儿!膘爹这两位小朋友到后面休息。”一位年龄最大的中年文士应声上前,阮伟心道:“别人要叙家常,倒真是不便打扰。”当下向温义一打眼,跟在中年文士身后进入内堂。

中年文士他俩到一间陈设致的客室,笑道:“两位且在这里休息,待会家父就会来的。”阮伟笑道:“大叔请自便。”中年文士离开后,温义笑道:“想不到龙掌神乞竟有这么大的家庭。”阮伟奇道:“找真想不通芮老前辈,有这么大的家业,为何还行乞江湖。”温义道:“奇人奇事往往不可以常理推测。”这时天将暗,几个丫鬟送上饭菜,菜肴十分美,餐之后阮伟正在与温义闲聊,外面一声轻咳。

温义道:“主人来啦!”龙掌神乞进来,笑道:“你的耳朵真灵。”阮伟站起身来接,龙掌神乞道:“坐!坐!不要客气。”当下自己也在椅子上坐下。

温义笑道:“前辈真有福气啊!”龙掌神乞道:“有什么福气,芮家家族见凋零,只有我还算争气点,养了五个儿子。”温义笑道:“那要养几个才有福气?”龙掌神乞忽然叹道:“你们进城,见城旁写道,非亲非故之女子莫入此城。这句话看之简单奇怪,其实却是我芮家祖先经过一场情劫,悔之再三,立下此语,以免外魔入侵,芮家也因这句话,子弟都不易结婚,而致族中人口渐渐凋零衰少。”阮伟道:“老前辈既有子,为何要迹江湖?”龙掌神乞道:“这也是芮族家规,你不是问到芮家乞丐一事吗?凡是姓芮的人,只要能活到五十岁,就要行乞二十年。”温义昨舌道:“那就是说,要行乞到七十岁。”龙掌神乞道:“老芮今年六十三,算来已行乞十三年,尚要七年在江湖上乞讨,一年规定只能回来三天,与家人团聚。”阮伟暗道:“难怪老和尚说,一年又到啦,敢情他是今年第一次回家!”龙掌神乞又道:“妤不容易在外挨了一年,今天才能回来好好过三天。”温义叹道:“你们芮家为何要那样刻苦自己呢?”龙掌神乞道:“这是自古以来传下的家规,谁也取变不了。”温义道:“假使芮家有人做了大官,到老还要弃官行乞!”龙掌神乞摇头道:“百年以来,芮家遵奉祖训从无一人在朝廷任官。”温义轻叹道:“我真想不透,你们那祖上遭受什么重大的情劫,才会定下这样消沈的祖规?”阮伟道:“愿七年转瞬就过,老前辈好永远回家团聚。”龙掌神乞叹道:“我倒希望时问过得慢点,七年后老芮就要去世哪!”阮伟惊道:“前辈身体康健,好好的为何谈到死字?”龙掌神乞道:“你们在城中可见到那位老和尚吗?芮家祖规又云:七十而不死,必为僧。”温义大叹道:“为僧即是去世,唉!天下竟有这么个律己严厉的家族!”龙掌神乞道:“能活到为僧就不错了,为僧后,芮家就一律称他老人家佛爷,现今芮家也只有四位佛爷。”阮伟道:“芮家既为丐,为何不入丐帮呢?”龙掌神乞道:“丐帮是天下乞丐团结起来,自助的帮会,芮家乞丐却规定,只能乞讨,不能接受任何外援,所以芮家自古以来,学艺防身,研武技,以备将来老年好独自为生。”停了一顿,又道:“纵如此,尚有不少老辈,在乞讨二十年中,因耐不住?寒及别派欺凌,死于非命!”温义忍不住宾下眼泪,叹道:“太掺了,太惨了,二十年的孤苦生涯,天下什么人能忍受得住?”龙掌神乞大笑道:“我老芮不认为苦,只有做乞儿的人,才能体会人生的冷暖,有云:“做了三年乞丐,皇帝也不想做了。”诚不欺我也!

“阮伟与温义皆不读佩龙掌神乞的襟豁达。忽听屋外有人道:“爹,论规大会开始啦!”龙掌神乞站起身道:“来,跟老芮去参加芮家一年一度的论规大会。”阮伟讪讪的道:“这个,怕不方便吧!”龙掌神乞大笑道:“芮家论规大会,最外宾参加,走!”阮伟,温义随龙掌神乞出了客室,面看到一个丫鬟手提一幅一人高的大画像,画像上是位女子。

那女子姿容绝美,长身玉立,恍似仙子一般。

龙掌神乞问道:“把画像拿到那里去!”丫鬟惊慌道:“夫人说画像旧了,送去裱褙…”龙掌神乞蹙眉道:“好好的画像,表褙什么,送回去…”丫鬟不安道:“夫人命令,下人不敢不从。”温义笑道:“送去裱褙有什么关系,老芮别留难她了。”龙掌神乞见到画像,仿佛十分伤心,挥手道:“好,快快送去!”丫鬟如遇大赦,低头快步而过。

龙掌神乞一时还呆呆站在那里,若有所思。

温义低声道:“老芮,那画像女子到底是何人,会令你如此难忘?”龙掌神乞长身一叹,移动脚步,道:“那是舍妹的画像!”温义边走边问道:“那画像好美啊!不如她本人现在何处?”龙掌神乞霍然停住脚步,悲痛道:“舍妹早已去世多年了!”温义失声道:“啊!对不起,我真不该多此一问,令你伤心。”龙掌神乞摇头道:“我每次回来,见着画像总要难过数,怪不得你。”温义道:“尊夫人对你真好!”龙掌神乞正奇怪,他怎会说出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来,温义又道:“尊夫人怕你见昼伤心,才命婢女送去裱褙。”龙掌神乞没想到这点,连声‘哦’‘哦’!

温义接道:“那知尊夫人白白费心,却让你撞见送昼的婢女,是故那婢女见着你惊慌万分,大概事前尊夫人已关照她,决不能让你见到。”阮伟一旁静听,暗赞义弟心细如发,别人心,看不见的事情,他却能连想到那么多,真是不易。

龙掌神乞叹道:“你真聪明,能想到这点,老芮从不知内人这样对我!”温义笑道:“你现在既然知道了,以后可要另番心意对待尊夫人。”龙掌神乞大叹道:“迟矣!迟矣!老都老了,还有什么心意?”阮伟见提到龙掌神乞的尊夫人,他更为伤心,挥口道:“老前辈兄妹间的情意,真是可贵。”龙掌神乞颔首道:“老芮只有一妹,自幼长在一起。从无争吵过一次,不是老芮自夸,天下兄妹间的情,实难比得。”温义生好奇,问道:“那她是怎么去世的?”龙掌神乞心中十分喜阮伟与温义,叹息一声道:“说来话长,我们边走边谈吧!”走出院门,晚风习习,龙掌神乞话意一来,说道:“舍妹芮镜花,嫁与武林名家‘飞龙剑客’公孙求剑…”阮伟失声道:“啊!飞龙剑客!”龙掌神乞沉浸在思里,没有追问阮伟,续道:“飞龙剑客是武林中盛誉甚着的侠客,可惜舍妹却嫁错了他…”温义不解道:“为什么?”龙掌神乞叹道:“坏在舍妹不该先认识他…”温义道:“那有什么关系,先认识他不是更好吗?”龙掌神乞道:“芮家规矩甚严,女子不得私自先识男家,要凭媒妁之言,才能构成婚姻,本人却做不得主…”温义大是不平道:“那有这种道理,这样对女子太不公平了!”龙掌神乞低叹道:“这有什么法子,祖规如此…”温义哼声道:“若有这样祖规,要是我才不管它呢?”龙掌神乞不以为忤,自个又道:“一年论规大会上,公孙求剑以外宾身份参加,就如此舍妹与他一见锺情…”说到亲妹的私情,龙掌神乞迟疑一会,接道:“尔后舍?私自出城与他相见,结果被长辈发现…”温义惊声一呼,想到芮家严厉的祖规,急问道:“那怎么办?”龙掌神乞道:“原本要严厉处刑,亏好家父母甚得人望,多方说情才免于难,但要即择配人家…”温义明知她已嫁公孙求剑,也不由惊道:“那飞龙剑客怎办?”龙掌神乞低叹道:“舍妹格倔强,当夜便潜逃出城,与公孙求剑在外私自成婚…”温义拍掌道:“好!!要是我也如此!”阮伟快步上前,拉了拉他的手,低声道:“你不要多言。”温义脸奇异道:“大哥以为老芮的妹妹不对吗?”阮伟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龙掌神乞脚步一慢,微微颔首道:“老实说来,我是十分赞成舍妹的,但这样一来,却造成母女兄妹终生不能再见一面…”温义道:“她为什么不回来看看你们,或是你们去看看她?”龙掌神乞叹道:“那能再敢相见,本来要处他们夫妇俩于死地,鉴于家父声誉,才仅规定:永逐舍?,不列入芮家之谱,尔后芮家人不能再与她相见,否则以欺祖罪论!”温义气愤道:“简直不合道理!不台道理…”龙掌神乞沉思一会,才道:“十九牛前才得知舍妹早因难产去世,想来她若不嫁给飞龙剑客,是不会如此去世的…”言下,不胜欷唏,兄妹之倩,表无遗。

当下三人默默无言,低头行路。

阮伟、温义跟在后面,脑中不时忆起芮镜花的遗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