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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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西下,夕的光辉将城郊的田野染得金灿灿的,有如洒一地的金粉,令人目眩神。
任蝶衣遥望着屹立在田野边的山庄,再回望如影随形的花影,他正一脸得偿宿愿的恬美笑颜,散发出坠入情网的人才会有的惬意神。
任蝶衣忐忑的摸摸自己的脸颊,一向威风凛凛的她,是否有着与花影相同的表情?
她顾忌的瞥他一眼,拉扯缰绳,悄悄的靠近他身旁。
花影体贴的递给手下们一记眼神,让周围的人赶紧闪远。
“喂…”任蝶衣刚唤了一声,就见花影皱起眉。
“你如今还叫我『喂』?”他用看待罪犯的目光睨着她,“你可以叫我影,花花,小,影儿,但就是不能像对待陌生人一样叫我『喂』,这、这让人家情何以堪?”任蝶衣扭曲了俏颜,想骂他不正经,最后却笑了出来。
“好吧!阿花,我们来谈正经事。”
“我的名字很有诗意的…”他像个吃不到糖的小孩,嘟着嘴,配上那张俊美的脸,神态不仅纯真,简直比孩童还可。
任蝶衣心软了,忘情的出手轻轻过他的嘴,瞬间萌发了想亲吻他的望,却因忌讳着旁人不得不隐忍。
“听我的话,在人前,记得要与我保持距离,不可忘形;没得到我的允许,不准向人透你、我之间的情。”她慎重代,每说一个字就发现自己的口吻太生涩,完全失去了以往的魄力,反而像是在向他请求似的。
“这好像是夫yin妇间暗渡陈仓的模样!”花影委屈的着鼻子,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得到了我后却又不给我名分,会不会太缺德?”
“…管好你的嘴巴!”出手拧了他的鼻子一下,任蝶衣很没气势的威胁,“再装哭,我就欺负到你真的哭出来为止!”她无法再像以往一样硬下心肠,冷酷的对他,他的撒娇讨好愈来愈甜腻,得她像是掉进糖罐子里,无力逃。
“蝶衣,你瞧——”花影忽然兴致盎然的望向她身侧的某一处,原先哀怨的脸被惊喜所取代。
任蝶衣狐疑的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见到田野边有几只彩鲜的蝴蝶正绵的飞舞着。
花影成功转开她的注意,立即向最近的一名手下招手,传音入密的代,“我带她去那边的林子,你带她家人过来…”任蝶衣没发觉他又在搞谋诡计,眺望远处的眼神比橘红的夕更柔暖,那群翩然起舞的蝴蝶正亲密的在嬉戏着,使她联想起自己与花影亲热的情景,就算不说甜言语,仅仅是被他炽热的目光凝视,她也能觉到他丰沛的。
她的芳心悸动,转头对他一笑。
“呵呵…”花影正襟危坐,手伸到背后赶着手下赶快执行任务去。
“蝶衣,那边林子里有一家人种了许多牡丹,十分漂亮。”
“那又如何?”她只刀剑,不花草。
花影急着挖个陷阱让她掉进去,于是抛弃廉,羞涩的半垂着脸,娇媚的问她,“我们去选牡丹吧!饼几天,我外公八十大寿,我正想送他一盆花,你陪我去选好不好?”他眼角含情、柳眉微颦,柔弱哀求的姿态,半带息的语调,不只把任蝶衣的魂给勾走了,连周围的几位手下都险些从马背上摔落。
任蝶衣急忙点头,真怕他会说出就算是天上的太他也会想法子为她下送她。
明知他是蓄意惑,偏偏她就是抗拒不了他惹人怜的姿态,这才发觉以往他调戏她的功夫可能都有留一手,并没完全施展出来。
“蝶衣,走这边。”花影兴高采烈的领着任蝶衣越过田野,走了几步,假装不经意的回头,驱赶手下们,“你们先离开。”头一回,却看到相识已久、对他过于了解的几位手下正缩在一起打颤,似乎对他方才娇媚可人的表现有所畏惧,其中还有一、两人偷偷做出晒心的举动。
任蝶衣顺着他的目光一望,回想起当初她镳局的手下们,对花影“采”的表现也有着同样难以消受的反应。
“看看那几个想吐又吐不出来的可怜人,你这个主子还真该好好的检讨一番,改过自新。”她顺势教训他一句。
“这与我何关啊?也许是那几位壮士怀孕了呢!”花影笑咪咪的牵着她的手,名正言顺的抛弃他可怜的手下们,还顺**代,“快点去找大夫吧~~”任蝶衣张口结舌,听到身后那些可怜人终于忍不住掉下马背的坠地声,她也忍不住摇头发笑…
所谓正经,对花影而言,大概是天方夜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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