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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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纸香气袭人,引人心驰神,让血直往脑门上冲的左宗方差点没脑溢血。
他真的被她打败了。
敌不过李郁蝉软硬兼施的威胁利,左宗方还是无奈地扮起了血鬼,来到pub。
她眉开眼笑的大方将他介绍给同辈份的堂兄弟、表姐妹,一大群青面牙的兄弟姐妹古里古怪地考验着他的眼力。
“你就是小猫的新男友呀?”一位道长问道。
“听表姐说,你是医生呀?”另一位装着透明翅膀的妖问。
七嘴八舌的询问令他忙于应付。
“未来来!试试看这杯‘卡迪拉碰’。”有一个钟楼怪人递给了他一杯酒,“加点盐巴比较好喝。”左宗方迟疑地试一口,原来是墨西哥的龙舌兰酒。
“既然来了,就放松心情好好地玩呀!”另外一个颈子上盘着假蛇的美杜莎,娇滴滴地拍着他的膛说道。
“李筱玲,把你的魔手从我男朋友的身上拿开。”李郁蝉远远地从吧台内发话。
“堂姐真小气,摸一下又不会少块!”美杜莎笑道。
“是不会少,”李郁蝉同意,“不过,我就怕他气质会降低。”
“什么呀!又不是啥宝贝,谁希罕了,哼!”蛇发女妖一甩头。
左宗方轻笑,果然是一家人呵!
一样鲁莽坦率、好奇心旺盛,可是却不至于令人讨厌。
一个接着一个殷勤向他敬酒,有的豪放不羁地拍他广膀,一副哥俩好的称兄道弟,“来来!大家都是自己人,来干啦!”有人语带同情,“小蝉很‘恰’的,你辛苦了。”睡眠不足的左宗方很快就被灌醉了,只是良好的酒品没有让他出异状,一直面带微笑的他直到醉倒吧台时,才被人察觉他喝醉了。
“该死的!你们到底灌了他多少酒啊?”李郁蝉怒骂道。
“没有呀!不干我们的事。”眼见情况不对,众人互推责任,“是他自己酒量太差的咩!”一翻两瞪眼!
这下可好了,她要怎么处理这个睡美男?李郁蝉无奈地想。
“啊——啊——啊——”杀猪般的尖叫一声大过一声,摧残着左宗方的耳膜。
天!到底发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他头疼裂。
他勉强睁开了酸涩的双眼,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像小猫咪般蟋缩在他怀里的李郁郁蝉,浓密的黑发像锦缎般披在他的膛。
可怕的高分贝噪音依然继续肆,左宗方循声望向站在房门口,一脸惊恐的“前”岳母大人,以夸张的姿态,一手捂着口,另一手颤巍巍地指向他…
好睡的李郁蝉也被噪音吵醒了,呢喃抱怨,“好吵噢…”
“宗方!她…她…她是谁?”林母惊骇莫名地问,声调也不自主地提高了八度。
睁开一只惺松睡眼,嗓音沙哑、媚眼如丝的李郁蝉口气不善地反问:“你又是谁?”打扰人家的睡眠是很不道德的耶!
“妈!请你住口好不好?”左宗方有气无力地说,宿醉的难受使他一时之间还搞不清楚状况。
李郁蝉眯起了双眼,据她了解,左宗方的父母早逝,全靠扶养长大,那么眼前这位欧巴桑大概就是他‘前”岳母吧!
就在左宗方抱头苦思时,李郁蝉和林母早已迅速地打量起对方,以某种女特有的第六,瞬间决定了彼此厌恶的敌意。
他想起来了,昨天晚上,他上完夜班后,还是勉强参加了郁蝉举办的化装舞会,扮成了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