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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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每一个人的酬金是三千两!”第一个巴结地急急说。
“好大的本事!”第二人冷哼一声:“怪不得那四个家伙肯替他卖命了!”哈哈一笑,接又说道:“不过,比起他那条命来,万二两银子本算不了什么!”
“除了这四人之外,还有什么更历害的人?”第二人发了二问。
“有!”第一人说道:“他还秘密请来了两位高手,听说是以一万两银子请来的。”
“既然是秘密请来的,你怎么会知道?”第一人冷声问。
“因为他的一位心腹随从是位好赌贪之人,而我…也…是…是他在酒后悄悄告诉我的。”
“那么,知道那两位高人的姓名来历么?”
“这一点,他没有告诉我。而我也曾问过他,他却说连他也不知道。却叫我不可对人说。”
“除了那两位高人外,没有了么?”
“这…我不大清楚,我说的都是真的。”
“他在宅院的四周,有没有设置了埋伏?”
“有的,除了明桩之外,在每个隐蔽的地方,皆有暗桩,每一个都配备了涂有剧毒的匣弩,听说连一双雀也飞不进去。”
“他的居室是否就在宅院当中的那座八角小楼?”
“是。”第一个说道:“我从来没有进入那八角小楼,只有他的亲信才能进入,至于小楼的内外有什么装置埋伏,我一点也不知道。”
“听着,你若是有半句假话,我也不会放过你,”第二人语声又冷道:“就算你从今后缩在朱义的大宅院内,我也有法子杀了你!”
“阁下,我说的句句真实,像咱们这种每月只领五十两银子的小角,才不会为那一点银子替他卖命!”
“嗯,我现在走了…”
“你不是答应带我走的吗?”第一人发急地叫:“你怎么还不替我解开身上被封的道…”
“你发什么慌,我说过不会杀你,便不杀你,你放心地躺着吧,半个时辰之后,你的道便自动解开。”语声却是从屋外传出来的,不用说,第二人已走了。
口口口朔风怒号,卷刮起漫天尘土,令到天混昏昏的一片灰黄。
这种风沙天的情形,在这位处大同府以西约三干多里外的黄砂镇来说,每年在这个时候,总会有一两次的,所以,镇上的人可说是见怪不怪,照常忙碌着,各干各的活儿。
只不过,镇上的那些店钝,遇上这种天气,都会在门前扯下一张布帘子,以免让风砂吹入店内。
这时候虽然已经过了晌午,饭市已过,但兴隆居内,依然有七成座。
遇上这种天气,与其在外面吃风砂,不如在兴隆居内喝两杯老酒,一直以来,凡是遇上这种天气,兴隆居都会比平时生意兴隆的。
店门外的布帘一掀,随着一阵吹刮进来的风,走进来一个年纪只有二十多岁的汉子。
这名年纪很轻的汉了身材颀长,身上的衣衫沾尘土,连头发眉也黄蒙蒙的,那双眼异常灵活锐利,高耸的鼻梁,配上那一张紧抿着的嘴,与人一种冷静沉着的觉。
这年轻的汉子目光四下一扫,便走回店堂左手边靠墙的一副座位,边走边拍打身上尘土。
他这一拍打之下,身上的尘土自然簌簌飞落在地上,但也有一些飞扬到身侧那副座上的食客身上及桌面上,那一桌坐了三个汉子,其中一人瞪眼正发狠,却看到那年轻汉子的身上佩了一把式样古拙,鲨鱼皮鞘已有点破的长好,到口的话马上凝住在边,连忙垂下眼皮,向两名同伴施了个眼,拿起酒杯喝了口酒。
与那些汉子同桌的两名汉子自然看到同伙打的眼,斜眼着瞥一眼那年轻的汉子,若无其事的样子,也拿着杯子来喝酒。
那名年轻汉子却没有发觉到那三名汉子神有异,迳自走到那副座头坐下来,伸展了一下手脚,正想招手叫伙计过来。一名跑堂的已堆着笑,手拿抹布,急步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