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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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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大娘与马飞鹏走后,古季玉真不敢妄自行动,先逞念,只有咬紧牙并,苦苦的等了一盏热茶时光,晃身入房内。

蔡晓梅横陈在上,脸上纵放着深红的花朵,看得古季玉好不心,口中轻轻的叫着:“好妹子,玉哥马上就给你…”给什么?

突然没有了下文,古季玉笑哈哈的脸,突然变得惨白…。

原来,忽然有一道冰凉的剑气,正抵在他背心上,只要那剑气一送,他永没戏可唱了,人到这时候,谁还笑得出来。

“剑下留人!”谁能相信叫这话的人居然是蔡晓梅,而且,翻身坐了起来。

古季玉头一低,恨不得有个地,好钻了下去,同时念又起,暗忖道:“莫非这妞儿,真被我钓上了?”他身后响起了一道冷冷的声音,道:“对不起,破坏了你们的好事,我是来讨你十两子欠帐的,姑娘欠了我十两银子,还记得不?”是黑寡妇司徒无霜。

蔡晓梅道:“记得,不过小妹要赖帐了。”黑寡妇司徒无霜哼一声,道:“我司徒无霜的帐你敢赖!”蔡晓梅道:“罚你多管闲事。”黑寡妇司徒无霜哈哈大笑道:“我司徒无霜成了多管闲事的人了。”

“唉,看来真的白担心了!”声音来自门外,随之寂然,并没有人进来。

黑寡妇司徒无霜喝声道:“喂!什么人?”蔡晓梅道:“人家早已走了,大姐,你可不能走,小妹还有帐和你算。”脸一正,转向古季五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说出你的真名实姓来。”古季玉装出可怜兮兮的姿态,吐吐的叫道:“梅妹…”

“拍”!

脸上挨了一下,黑寡妇司徒无霜对这事管上了瘾。

古季玉叫了一声,忙又改口道:“在下…在下…”黑寡妇司徒无霜冷冷的道:“我知道他叫空心子花少青,和这种人有什么可罗嗦的,一剑杀了最好。”蔡晓梅一笑道:“废物尚且有用,何况一个活生生人。”黑寡妇怀徒无霜一怔,道:“姑娘,你…”蔡晓梅道:“如蒙不弃,最好叫小妹一声妹子。”黑寡妇司徒无霜讪讪的一笑,道:“妹子这两个字,大姐我平生还未叫过哩,妹子,你可是真的喜上这小子子?”看蔡晓梅这种态度,谁能不这样想。

蔡晓梅一笑,道:“小妹要这样没有眼光,就不配你大姐叫的这一声‘妹子’了。”黑寡妇司徒无霜哈哈大笑,道:“开心,开心,大姐没看错你。”蔡晓梅笑道:“他们的鬼心思,小妹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下一步计划,却被大姐破坏了。”黑寡妇司徒无霜哑然失笑道:“看来大姐只能干杀人的行当。”蔡晓梅道:“能不杀人,还是不杀人的好。”黑寡妇司徒无霜道:“妹子说得也是,大姐以后要多想想…刚才,你说我破坏了你的计划…”蔡晓梅一笑道:“一计不成,小妹还有第二计。”黑寡妇司徒无霜吁了口气,道:“这就好,否则,大姐不知要多么抱歉了。”蔡晓梅道:“咱们来问问这位花大少…”头一转,转向空心子花少青,道:“花兄,你道小妹为什么请司徒大姐留下来?”空心子花少青一怔,不知蔡晓梅用心何在,也答不上话来。

蔡晓梅接着说道:“司徒大姐杀人像杀一样的轻松,希望你不要惹恼了司徒大姐。”黑寡妇司徒无霜杀人不眨眼,谁见了不头痛,空心子花少青悚然道:“姑娘有什么话,但请吩咐,在下知无不言。”蔡晓梅道:“请说说你们这次的安心何在?”空心子花少青道:“掌握姑娘,把罗氏兄妹出来。”蔡晓梅道:“这样说来,你们还没有找到风尘双侠,要以他们的一对儿女为饵了?”空心子花少青道:“风尘双侠已落到了杨堡主手中,但是他们死不就范,所以想到利用他们儿女。”蔡晓梅道:“风尘双侠可是就关在那山之内?”空心子道:“是不是真的关在那石之内,在下不敢确定,在下到还不是他们的近身心腹。”蔡晓梅道:“如果,我想见到他们有办法吗?”空心子花少青说道:“姑娘如果中了计,被杨堡主收为心腹,由姑娘向杨堡主开口,应该有此可能。”蔡晓梅点头道:“好,我们来个将计就计,去见见杨堡主…”黑寡妇司徒无霜大叫一声,截口道:“妹子,不可。”蔡晓梅讶然道:“大姐有何高见。”黑寡妇司徒无霜道:“女孩子清白要紧,岂可落人口实。”蔡晓梅一笑道:“想不到大姐也没看开,浊者自浊,清者自清!小妹有此为证。怕什么?”挽起袖子,在黑寡妇司徒无霜眼前亮了下手臂上的“守砂”江湖儿女,闯江湖,可不是在家中做大姑娘,接触广泛,不让须眉,为示清白,多在玉臂之点上“守砂”一则以自勉,再则以示信。

黑寡妇司徒无霜依然摇着头道:“人言可畏,妹子!尤其是对你,这大不妥当了?”蔡晓梅道:“小妹也是常人,大姐别把小妹拍得太高了,如果将来的他,不能体谅小妹的作为,也就不值得小妹付托终身了。”黑寡妇司徒无霜摇头笑道:“人道大姐我是个怪女人,想不到你妹子比我更怪,怪不得大姐我一见你之下,就有相惜之。”蔡晓梅道:“你我身为妇人女子,行走江湖,原就吃亏太多,如果再放不开怀,处处缚手缚唧,求全反辱,那就不如回家去做大小姐的好。”黑寡妇司徒无霜的心豁然而开,敞声大笑着道:“与妹子一夕话,胜读百年书…”蔡晓梅笑语道:“十年书!”黑寡妇司徒无霜道:“管他几年书,反正你说得痛快,大姐听得痛快就是,你放心去干,有大姐我替你作证。”蔡晓梅笑道:“大姐你不作证也就罢了,你要一作证,小妹可就更糟了。”黑寡妇司徒无霜“啊,啊…”一连“啊!”了好几声,才把蔡晓梅话中之话明白过来,讪讪的道:“做了你的大姐,不能再叫你面上无光,走看着,大姐一定叫人人刮目相待。”虽是玩笑之言,仍有潜移默化之功,蔡晓侮也没想到黑寡妇司徒无霜是如此坦诚的情中人,肃然说道:“小妹为大姐贺。”黑寡妇司徒无霜一挥手,道:“我走了。”黑寡妇司徒无霜走了,蔡晓梅向空心子花少青伸手让道:“花兄,请坐下来,好谈话。”空心子花少青也是见过不少世面的人,想不到蔡晓梅心之宽广,大出他意料之外,不但不呵斥他,反而和颜悦,礼貌相加,愕了一愕,道:“在下…在下。”蔡晓梅道:“花兄,能否相助小妹,但凭一言。”空心子花少青长叹出声,道:“在下与杨堡主过去原无深厚情,不过是利之所在,互相利用吧了,刚才听了姑娘的话,在下愿意听命,以赎前愆。”蔡晓梅欠身道:“小妹谢过花兄。”空心子花少青非常不好意思,连连还礼,道:“在下惭愧…”屋外传来一阵脚步之声…

蔡晓梅轻声道:“花兄,你仍是古季玉。”这时,来人脚步之声已经进入了前堂,只听一声哈哈大笑扬了起来:“古老弟,蔡姑娘!你们好啊!”敢情,杨堡主也赶来了。

蔡晓梅一推古季玉,古季玉急步了出去,蔡晓梅却躲在房内没有出动。这时,羞答答的,那能见人,做得情真意真,杨堡主更是装得知情识趣的又发一声笑声,道:“两位新婚大喜,老夫设宴为两位贺,老弟,别忘了时间,老夫先回堡去了。”外面走了杨堡主,门口出现了马大娘,笑哈哈的道:“姑娘大喜!”就要去收拾上的被单。

上被单原已被蔡晓梅掩了起,可经不起最后的考验,好在这不是正正当当的行为,蔡晓梅藉着不正常的羞涩,一把抢起被单,羞羞的道:“不…我自己来…”抱着被单,跑到后面,自己清洗。

马大娘明一辈子,只想到凭蔡晓梅的身份,做了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既要面子,又害羞,把被单抢去,自是非常自然,她却没想到全不是那回事。

马大娘望着跑出去的蔡晓梅,还轻轻的“啐!”了一口,道:“呸!谁要洗你那水。”蔡晓梅洗好被单,人总是羞答答,不愿多说话。

马大娘看了,心中只是好笑,暗骂道:“臭丫头,再过几天,老娘还有你好受的。”古季玉为打破这尴尬的场面,嚷着道:“梅妹,杨堡主亲自来请,盛情难却,我们这就到杨家堡去吧。”马大娘道:“新娘子不好走路,还不去叫辆车去。”蔡晓梅一拉古季玉跑出去,身后还传来马大娘的呼声道:“姑娘好实在的身子,当年我可三天起不了哩!”跑出老远,蔡晓梅放开古季玉,古季玉惶恐的道:“姑娘,在下真想回头去杀了她。”蔡晓梅一笑,道:“五毒娘子人毒,心毒,嘴更毒,用不着生她的气。”古季玉一怔道:“姑娘知道她是五毒娘子!”蔡晓梅道:“要少吃亏,只有多留心,小妹早知道她这个人不说,一进屋就看出地是用毒行家,一经推想,不难猜出她是谁了。”古季玉“啊!”了一声,口中呐呐,言又止。

蔡晓梅道:“古兄,你有什么话,请说?”只见古季玉嗫嚅地说道:“在下…在下…”蔡晓梅道:“古兄,你有话但说无妨。”古季玉费了很大的劲,才说出口:“姑娘又是怎样看出在下…”意思到了,下面的话,说不出来了。

蔡晓梅道:“诚于内形之于外,眼中有,心中无情,岂是守礼君子的行径,古兄,小妹不嗜杀,要是遇上别人,古兄难逃一死。”古季玉悚然道:“多得不义必自毙,此番得遇姑娘,在下知罪矣。”一路上,古季玉面对玉人,自羞自惭之,总是抹之不去,言谈举止,又显得拘谨无措,那里像个大乐中的得意之人。

蔡晓梅扬一扬柳眉,道:“古兄,这样可不行。变了一个人似的,可要坏了小妹。”古季玉道:“不知姑娘的心皎洁倒也吧了,现在在下如何放肆起来?”蔡晓梅道:“怀坦,但问无愧我心,古兄能不着像,便能天马得空,得其所得,止其所止。”古季玉原是极恶之人,初萌善念,这时听了蔡晓梅的这番话,更是敬服佩,是暗自责自勉。

杨家堡杨堡主显然存心张扬古季玉和蔡晓梅的喜事,堡前居然悬灯结彩,派有吹鼓手在堡前吹吹打打接他们。

堡内布置了一个喜堂,喜堂上摆了十二桌酒席。

这原是师出无名的事,总算杨堡主找到一点,说古季玉是他的干儿子,他替干儿子与蔡晓梅举行文定之礼,算是名正言顺了。

座上贵宾,除了武当天鹤子与衡山铁剑先生外,又增加了许多附近的武林人物,确也相当热闹风光。

堡主杨东兴厚着面皮,耍古季玉和蔡晓梅行了见面之礼,蔡晓梅居然处之泰然,行礼如仪。

堡主杨东兴心中大乐,暗忖道:“任你蔡晓梅如何历害,你也逃不过老夫的如来佛掌吧。”蔡晓梅游目之间,却发现武当天鹤子与衡山铁剑先生刘无我都有一脸惑之,不由心中暗自忖道:“他们两人现出如此神,可见他们并非与杨同合污,不知什么原因,巧在杨家堡了,如果能把他们二人引为臂助,那就太好了。”同时,蔡晓梅远发现了“人面秀才”孙谋“人面秀才”孙谋远暗暗向她递了一个暗号,心中更是大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