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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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文子来看到了,心里无疑会想:太怠慢了。
文子赠送的这只水罐刚拿回来时,菊治立即上洁白的玫瑰花和浅的石竹花。
因为文子在她母亲灵前就是这样做的。那白玫瑰和石竹花,就是文子为母亲做头七的当天,菊治供奉的花。
菊治抱着水罐回家途中,在昨请人把花送到文子家的同一家花铺里,买回了同样的花。
可是后来,哪怕只是摸摸水罐,心也是扑通扑通地跳的,从此菊治就再也没有花了。
有时在路上行走,菊治看见中年妇女的背影,忽然被强烈地引住,待到意识过来的时候,不黯然,自言自语:“简直是个罪人。”清醒之后再看,那背影并不像太田夫人。
只是围略鼓起,像夫人而已。
瞬间,菊治到一种令人颤抖的渴望,同一瞬间,陶醉与可怕的震惊重叠在一起,菊治仿佛从犯罪的瞬间清醒了过来。
“是什么东西使我成为罪人的呢?”菊治像要拂去什么似地说。可是,响应的是,越发使他想见夫人了。
菊治不时到活生生地抚触到过世了的人的肌肤。他想:如果不从这种幻觉中摆出来,那么自己就无法得救了。
有时他也这样想:也许这是道德的苛责,使官能产生病态吧。
菊治把志野水罐收进盒子里后,就钻进了被窝里。
当他望着庭院的时候,雷鸣打响了。
雷声虽远,却很烈,而且响声越来越近了。
闪电开始掠过庭院的树木。
然而,傍晚的骤雨已经先来临。雷声远去了。
庭院泥土飞溅了起来,雨势异常凶猛。
菊治起身给文子挂电话。
“太田小姐搬走了…”对方说。
“啊?”菊治大吃一惊。
“对不起。那…”菊治想,文子已经把房子卖了。
“您知道她搬到什么地方吗?”
“哦,请稍等一下。”对方似乎是女佣人。
她立即又回到电话机旁,好象是在念纸条,把地址告诉了菊治。
据说房东姓“户崎”也有电话。
菊治给那家挂电话找文子。
文子用朗的声音说:“让您久等了,我是文子。”
“文子小姐吗?我是三谷。我给你家挂了电话吶。”
“很抱歉。”文子低了嗓门,声音颇似她母亲。
“什么时候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