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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劫后的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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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的房间里,听过了王娴描述后的杨管事与谭管事,已焦急的等侯了多时。看见文定他们进来,忙问道:“事情如何了?”文定对他们微微的点点头,先将北坤他们引到椅子上安坐下来,为他们介绍道:“这位曾忱曾老板,便是将那批玉石卖给罗老板之人,听他言道,那批玉石还有大量在所出之处,不曾被转卖出来。”杨括他们一听,顿时来了神,这就表明自己等人并未真的白跑一趟。

紫鹃与北坤的伤势经过简单的处理后,神也恢复了四五分。彼此间历经了生死的考验后,这宗买卖之事自也不必对他们再有所遴讳,所有人都集中在杨括的房间,等待着谜底的揭开。

而那曾忱经过这段休息后也从惊吓中回转过来,敬声道:“这次多亏各位拨刀相助,曾某与阿芬才逃险境,真不知该如何谢你们。”文定却怀自责的说道:“这次多亏了朱兄与手下兄弟们仗义相助,才得以救出二位。为此,不但使得众位兄弟受伤不轻,还连累了乐兄弟他们二位,文定我实在是羞愧难当。”此事对北坤来说是痛心入骨,不过他却还在安文定:“这事也不能怪文定你,血债血偿,有了那姓张的狗贼在我们手里,一定能找出真凶,不会让他们的血白的。”曾忱与田寡妇则双双向北坤下拜道:“坤哥的大恩大德,我们二人定会永记于心。”北坤连忙将他们扶起,道:“使不得,使不得,谁还不会有个落难的时侯,都是在这街面上讨生活的,乡里乡亲,怎么也不能袖手旁观不是吗?”曾忱二人又再三的谢,朱北坤这才问起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说到这事,曾忱先是一阵长吁短叹,双眼怀情谊的望着田寡妇道:“都怨我太贪心,一天到晚的就想着赚钱赚钱,不但让阿芬独自一人支撑着家业,这次更是连累的她平白遭难。”经他这么一说,田寡妇的眼中也是热泪盈眶,哑咽的说道:“不怨你,你也是想着如何多赚钱,能让我们早过上平安的子。”

“不。”曾忱摇摇头,自责的对她说道:“是我贪心不足,老是想着要如何多赚钱,多赚钱,谁知道差点失去了最在乎的你。”说到此,他的眼里已隐有泪光在滚动,方才痛苦的经历,恐惧的画面,给了他水难平复的深切回忆。也让这个终与银铜打道的山客,对自己的从前有了新认识。

“阿芬你知道吗?一直到今早,听别人说你被人强抓了去,我即到头上的整片天空都掉下来了,这才知道我真的不能没有你。”田寡妇与他抱头痛哭。彼此经历过波折才能体会,这份平安是多么的来之不易。后来的情形文定他们也猜出了个大概,曾忱不顾危险回豆腐店找她,却被在那守株待兔的歹人抓了个正着。

曾忱的真情表,让在座的诸人心中都不由的泛起了涟漪,自己等人又何尝不是在外漂泊,却失去了许多值得珍视的东西,雨烟幽怨的神情也浮现在文定的脑海中。

连一向不习惯这些柔情意的紫鹃,也偷偷的抹了两下眼泪。可当她发现北坤在打量她时,又恢复了本,填怒道:“看什么看?”吓的北坤忙将头扭到一边。

稍稍宣后,曾忱二人动的情绪也得到了舒缓,田寡妇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羞人答答的埋着头,擦拭着脸上残留的泪珠。

曾忱则向文定他们讲述事情的详细经过:“这事要从五个月前说起…”罢过完年,离立还有那么几,闲居在豆腐店里的曾忱便歇不住了。马上就要到农忙时节,各地的田农都要为四月的播种作好事前准备,也正是山客们走村串寨,贩卖农具々种,还有各物品的良机。

再加上刚过完年,大多数人手里闲钱都不是很多,所以也会有许多农民将东西折卖出去。

曾忱挑着担子告别了依依不舍的阿芬,兴致的踏上了一个人的旅途。

货郎的家什十分简易,挑着一副担子,戴着一顶草帽,手里还摇着一只长长的拨鼓,这他便挑着扁担来到了锥县旁一个不知名的小山村。

“咚,咚咚,咚咚咚…”那拨鼓声音清脆悦耳悠长,当它有节奏的声音在田岸边响起,村子里便顿时就热闹了起来。

镑家各户都有人远远地从村巷里走出来,老人、顽童、妇女们重重的将他包围住。这里面手脚最快的,便要数那些大姑娘、小嫂子了,但凡是山里一般女人们所需要的,曾忱这里几乎全囊括了,雪花膏、蛤州油♂子、扎头的绳子,还有袜带松紧带等等。

山里的妇女们一般没什么大钱,但聪明的女子总会由那些不知名的地方抠出几个私房钱来,这些钱往里都藏在一些顶要紧的地方,每到此时便派上用场了。妇女们总是乐于从货郎那里买些小东西,哪怕那东西不一定很重要也不要紧,因为这是她们贫乏的子中少有的购物挑选机会。

倘若将这些针头线脑的零碎挪到城里,恐怕不但是那些夫人小姐会不屑一顾,就连那些丫餐老妈子也瞧不上眼。她们穿的是绞罗绸缎,戴的是翡翠玛瑙,又岂会在意这些不值一文的东西呢!

可在山里的女子而言,这已是她们仅有的奢侈了,别看这些东西一文几文的,却能让她们在心理上得到一丝丝的足。山里的女子也没有外面女子那么多的忌讳,时常还与曾忱说些风言***的荤话,引得周围的同伴娇笑不已。

而曾忱呢!则早已是见怪不怪,时而还会主动的接上两句与她们开些玩笑,买的多了也会让个一文两文。山客在山里人眼里可是很重要的人物呢。孩子们也在人群里,这时侯他们会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木箱,每当发现有他们中意的玩具,便会一个个惊呼:“有哨子。”

“看,盲公镜。”

“还有金罗汉。”可是这时还不是他们纠大人的最好时机,他们在等大人们将自家的蛋呀、鸭呀、麻线等反卖给曾忱后才会出击。那时父母手里撰着刚拿到的钱,总要被他们死求白赖的下几文,去买那些他们早已打探的清清楚楚的玩意。

曾忱也乐于收购这些个自家产的农产品,转卖到城里又是一担生意,不然空担回去,不是也要耗费脚程吗?

别看他的买卖都是一针一线的,可心里却和那些做大生意的老板一样,都有着一把算盘。

“曾老板,你这东西怎么收的这么便宜呀?这一筐的蛋要到县城里,怎么着也得二十来文,可你这就少了三文钱。”一位大嫂对他的收价很是不

曾忱忙笑脸道:“大嫂,您想呀,要是一文不挣,我不是白跑一趟吗?”他挣的就是这脚力钱,为这一文二文的,谁还真肯爬十几里来回的山路呀!

他又打趣道:“再说,就是我人有把子力气,闲着也是闲着吧!走那十来里山路,鞋那也得废不是。要不您给我纳双鞋底,这蛋钱呀,我就给您添上三文。”大嫂涨红了脸填怒道:“去,要穿鞋找你媳妇去,跟老娘我有什么干系?”旁边的姐妹纷纷起哄的笑了起来。

边做这买卖的曾忱,也不会真的将人给得罪了,他起先便看出大嫂身边的儿子,一双眼睛直直的望着扁担里的竹哨,就等着母亲拿了钱好撒娇买了。看着母亲和自己争执不下,小家伙别提有多急躁了,就怕亲娘翻脸,这蛋不卖了,自己的竹哨也黄了。

曾忱先从扁担里把竹哨拿出来,再将十八枚铜钱到大嫂手里道:“大嫂这钱您先收好,这个小玩意就送给你们家大小子玩了。”那小子一听,顿时喜上眉梢,既然有白送的,也就不用向娘恳求了,连忙接过竹哨,捧在手心里,宝贝的不得了。

“这?”大嫂还要说些什么,可身旁的大小子不干了,吵闹道:“娘,卖了吧!你不是说家里的蛋太多了,也吃不了,才拿出来卖的吗?就卖了吧!”大嫂经不住自己儿子的纠,拿了钱,转身就拉着小子回去了,嘴里还不停的数落道:“你个傻小子,这破玩意一文能买两个,就这样害我丢了几文钱。”她儿子就没听到她的话,边走边将口里的竹哨吹的声声作响,快的哨声仿佛是在向小伙伴宣告自己的胜利,果然引得好多没达成愿望的小伙伴羡慕的眼光。

当曾忱将一扁担的小东西换来大筐的蛋等农作物后,也到了落西山的时侯了,围着他四周的那些人也随之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