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缘生缘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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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雨！

仅是街头至段短短路程，仅是百屋之隔，步惊云与聂风在这段距离飞驰之间，天际忽然又再下起雨来。

西湖的雨怎地会如此的多？是向来都如此？

还是因为，曾经是阿铁的步惊云终于也回来故地西湖？

整个西湖，都为他将与一个穷途薄命人重聚…

而极哭泣？

如果西湖真的在哭泣，那这回的泪水未免太多了！雨丝甫落。便已变得急速起来，宛如无数急泪；整个西湖，霎时复再烟雨蒙，如梦，如幻…

如泣…

如诉！

就在如梦如幻如泣如诉的烟雨之下，步惊云与聂风终于掠至长街之未！果然！这条长街之未，真的是西湖其中一段湖边！

夜已渐深，前来西湖岸边溜哒的游人亦早已乐极而散，湖边人迹疏落；步惊云木然环顾湖边，只见原来湖边也建有少少湖畔小屋，然而，他还是一眼便瞥见了…

它！

它是一位于湖边一个偏僻角落的小居！与其余的湖畔小居相距极为遥远！仿佛，屋主似有无数不可告人之秘，与及无数不可告人的苦衷，并不想村民前来相问！

相知！

步惊云能够一眼便发现它，只困这爿小居真如程妈程素所言，是白的！

它白得就像雨中的一双痴心妖！一双曾经为情落得惨淡收场、身世可怜的妖！

“蓬”的一声！步惊云甫发现座白小居，已经飞身一纵，幌眼间便已落到小居之前，聂风当然亦是如影随形！

只因他曾经暗暗对自己说过，若他的云师兄真的要踏进圈套，他也会陪他一起——步人圈套！

步惊云与聂风但见眼前的白小居，原来并不太大，然而却相当整洁，而且小居门前左畔的石壁之上，还浅浅刻了两个字…

雪庐！

“雪…庐？”聂风微微沉:“连小居之名也有一个‘雪’字，相信，这爿雪庐定是那小雪姐妹的家…”他说着又斜眼一瞄身边的步惊云，问:“云师兄，你真的要找这个小雪姑娘？也许，一切都只是人有相似而已；她，本并非你所要找的人！”步惊云却是异的瞥了聂风一眼，冷而缓慢的道:“但——”

“她也可能——”

“真的是她！”步惊云口里的“她”正是指适才程妈所说的——阿铁之“雪缘”！

既然如今步惊云已知道自己曾叫阿铁，亦已知悉他曾有一个刚过门的子“雪缘”聂风至此亦深知自己多劝无用，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

更何况，他其实在心里也很希望“他”和“她”能够重聚，也许，如果小雪真是雪缘的话，那她敢情已有方法回复原貌，否则也不会如此年轻、美丽…

然而，聂风倒在怀疑，他和步惊云虽已来到小雪居所门前，惟是，他们如何可证实小雪就是雪缘？

难道步惊云真的敲门，然后便待小雪前来应门之时，直截了当问她:小雪姑娘，你到底是不是我刚过门的子——雪缘？

聂风不知道步惊云会否这样做，不过就在他暗暗思忖之间，步惊云已缓缓伸出他的右手…

咯！

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