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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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步不离守在夏的榻旁,反反覆覆为她冷敷额头,折腾大半夜,直到她烧烧退退的体温稳定的退烧了,权遐迩高悬着的一颗心,才总算稍微放缓下来。
将脸盆和巾拿回浴室放妥,他拐到佑佑房里,看他有没有踢被子。
小小圆圆、像纯真天使的可脸蛋,睡得好。这个初次见面硬要喊他爹地的小家伙,其实还讨人喜的。
噙着浅浅的笑替他将被子拉高些,他轻阖上门走回夏的卧房,就见她不知何时醒来,正从上坐起身。
怕吓到她,他绕走到尾,在她不经意的视线望见他时,才走近头,在她身旁坐下。
“听得到我说话吗?”俯近她耳际,他低缓浑厚的问,再抬头看她的反应。为免造成她的不舒服,他之前替昏的她取下了助听器。
夏傻睁着眼,呆愣愣地瞅着他。
“你、你…”
“权遐迩。”为让她听清楚他的话,他将嘴贴在她的粉耳说。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不确定自己是否听见极细微极细微的权遐迩三字,也没注意他们的亲近,只是呆傻的问。
“很好,你没发高烧到忘记我是谁,剩余的些微听力也没受损。”什么?她没听清楚,却似乎听到“听力”两个字。
微怔,她下意识伸手摸向耳朵,没摸到该有的助听器,她反望向旁边的书桌…惊住的下半刻,她慌张的想探身取回那副助听器,不意险些栽落下。
权遐迩眼明手快的揽住她,贴近她耳朵轻柔的道:“我全知道了。”知道初次相见,为何她恍若未闻他要她小心山崖的喊声;知道为何有时她总是慢半拍的反应;知道佑佑为何要他一点点大声跟她说话的原因。
我全知道了。这回,夏清清楚楚接收到这几个字,她不由得微微轻颤,他知道了她耳有残疾的事?
一股难言的难堪滑过心头,无来由的,她并不想他知道她的耳朵有病。
然而,他终究还是发现这个她永远也抹灭不了的事实。
“能帮我拿助听器吗?”她没有看他,直到觉温厚的大手轻她耳际秀发,为她戴上助听器,她心头颤悸的抬起螓首“你…”
“这难不倒我。”修长手指俐落又小心,没一会儿工夫,他已将助听器完好的安置在她耳里。他忽有所,她一头柔亮长发,是为遮盖这副高科技产物而留。
“谢谢。”忸怩的抚顺发丝,她往后退开他一些。
“这样听得比较清楚了吧?”权遐迩问。
她点头,身子已抵往头,不自在的将被子拉高至口,她仍不晓得要跟两眼直勾勾凝视着她的他说什么。
“为什么晚上不锁大门?”既然她听得清楚,他可以开始跟她算帐了。
“我…忘了上她终于记起自己不省人事前的事。
“经常?”
“就今晚。”
“危险若要发生,一次疏忽就足够了,你就不能谨慎点?”一想到她老是轻忽自身的安全,他就没法再好声好气对她说话。
她脸显无辜“我有想到要去巡视门窗。”
“可是你却昏倒了,你不晓得那正好可以让歹徒为所为吗?”
“我又不是故意的。”她被念得脑袋直往下垂。
他照训不误“半夜不睡觉,你赶什么设计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