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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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一只手,轻轻放在夏彭年的肩膀上,夏彭年顺势亲吻她的手背。
“有没有同伯母说什么悄悄话?”李平坐在他身边,把花生米的衣一一掉,盛在另外一只小碟子上。
她说:“母亲告诉我,最近蛋可能要配给,鱼类也相当稀罕,蔬菜倒还丰富。”夏彭年沉默一会儿“就是这些话?”
“不然还说什么。”
“她没有问你几时同我结婚?”夏彭年笑。
李平一怔,笑问:“我们打算结婚吗。”夏彭年看着她“你说呢。”两个人都没有期望对方会提出正式的答复,李平的聪,一次又一次令夏彭年意外。
饼两天,李平与朱明智午餐,闲闲说起:“夏氏,是怎么起家的呢。”
“凭机智及努力。”
“眼光也要放得准吧。”李平答。
“还有,运气要好。”
“当初,”李平猜测说:“一定从上海带了本钱来。”
“他们那个时代的人,都用盛肥皂的木箱装金条南下来做生意,五两重叫大黄鱼,一两重是小黄鱼。”
“夏氏在上海一定很有基。”朱明智说:“相信是。”
“这么说来,夏镇夷并非白手兴家,是带着资本过来。”朱明智有点警惕,静静不声
,笑道:“相信夏彭年必然乐意将家族发展史告诉你知。”李平听出朱明智不愿多讲,乘机收蓬,也笑道:“彼时他才十岁八岁,相信不复记忆,稍后又被送往美国读书…恐怕对这些掌故没有兴趣。”朱明智一句总结这个题目:“上一代生意人的兴亡史,真不简单。”谁说不是。
朱明智呷一口咖啡“一月份你要告假的话,早些知会我。”李平抬起眼来,像是不知道有这些么回事。
朱明智有点意外,不愿多说,轻描淡写的补一句:“我想或许一月你会出门。”李平想一想,随即明白了,想必是夏彭年每到一月例必放假。
他们这些人,说话都似打哑谜,可意会而不可言传,不知不觉,李平也成为其中高手,话面不重要,猜测话底下的真意,才是学问。
当天晚上,夏彭年已经把计划告诉她。
他已报名参加杜道夫至达卡第十届的越野车大赛,比赛照以往习惯,在元旦
一月一号自西德出发,经直布罗陀海峡,横渡地中海,在北非阿尔及利亚登陆,深入撒哈拉,转向西部,到达接近海岸的达卡,为期二十二天。
夏彭年摊开章程上的地图,一一指给李平知道,她听得神驰。
全程一万两千公里,从雪地出发,途经万里黄沙。
三年前夏彭年参加过一次,用的是吉普车,终因机械故障拖返维修站,他一直忿忿不平,要卷土重来。
再迟体能要吃不消,所以一定要去。
他同李平说:“你有几个选择!留在本市、在巴黎等我…”他还没有说完,李平已经摇摇头“我与你一起参予这项比赛。”夏彭年笑“真孩子气,你体能哪里吃得消。”
“哩!”
“这是一个披星赶月的旅程。”
“你做得到我就做得到。”
“小姐,路途苦长,气候变化强烈,若能经过这段不可思议的车程,你我都成为刀不入的超人。”李平只是笑。
这个生活在大都会娇生惯养吹弹得破的公子哥儿实在小觑了她。
夏彭年看到李平嘴角带挑逗地似笑非笑的牵动,太人了,他受不起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