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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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县和几乎所有的腹地小县一样,六、七十年代破旧的建筑和这些年新修的楼房混杂在一起。窗中透出昏黄的灯火,街道是灰尘,进城后可以看到路旁各种各样的店铺,玻璃招牌闪烁著五颜六的光彩,晚归的行人匆匆自车窗外掠过,这个陌生的城镇在两人心头蒙上一层厚厚的荒凉。
从怀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记下位置,任漠羽问了几个路人,很快就将车驶到这次旅行的终点──向组织请求援助的南明集团下属企业a县塑胶厂。
进入人迹罕至的厂内,郭铭和徐东卓争先恐后的下车活动酸痛的筋骨。这辆破车一摇三晃,加上汽油味极重,使得两人一路上大吃苦头,长时间坐车让他们都有些昏昏沉沉,直到现在呼了些新鲜空气,才觉好些。
“你们是什么人?”就在这时,一名中年男子不知从哪儿走出来,警戒的问道。
任漠羽给他一张白的小卡片,中年男子脸上变,他小心的看看四周,然后对任漠羽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跟我来。”三人随著中年男子走入厂区内部,经过几间是灰尘的破旧厂房,他们来到一排红砖平房前,再走进一间挂有“厂长室”木牌的房内。
这间小小的厂长室大概只有十多平方米,陈设简单,占据屋心的木桌已成黑,胡摆放著一些文件夹,墙上挂著几面锦旗和奖状。总之,这里的一切都与普通的乡镇企业无异。
昏暗的灯光下,一个五十多岁的矮胖男人疲倦的将身体缩入屋角的皮沙发中,指间夹著的香菸燃出老大一截菸灰。
“厂长,总部派来的人来了。”带三人进来的中年男子小声的道。
“嗯?”厂长闻声抬起头,当他看到一身破烂的任漠羽以及任漠羽身后学生模样的郭铭和徐东卓时,明显的愣了愣,但他仍然礼貌的站起,招呼几人坐下。
“这次总部…就派了三位?”利落的泡上几杯茶,厂长迟疑的道。
“就是我们,具体情况怎么样?你快说。”任漠羽不耐烦的答道。
“是是是,富生,你给这三位同志说一下。”厂长对那名中年男子道。很显然,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三人可以解决他的问题。
名叫富生的中年男子却很客气,他点上一菸,慢慢对三人道:“去年底,县上一个叫黑哥的氓纠集一伙无业的小混混,成立了一个什么‘飞鹰帮’,横行霸道,硬要县上每个企业给他们保护费。为这事,我们联合几个厂的头头找了好几次县长,哪知黑哥不知怎么和县里上下串通一气,我们的事不仅没得到解决,还给黑哥的手下打伤好几个人,至今有两个人还住在医院。”似是被富生勾起烦心事,一直不作声的厂长接著道:“就在前几个月,黑哥突然命令我们厂生产的原料不准卖给总部,而是销往莱芜的一家公司。这个我自然不能答应,就这样,工商税务环境监察局的人就三天两头上门,一直不准我们开工。厂里不少工人也被黑哥的手下打伤,现在只剩一个空厂,再没人敢来上班。”说著厂长长长的叹了口气,眼里是烦恼。
“因为在并入南明集团以前,我们就得到总部的保证,在遇到困难时能得到支援,实在没办法了,才试著向总部求援,好在几位终于来了。”富生高兴的道,不过看他的模样,不过是象徵的表示,不至于让三人尴尬罢了。
“不论怎么样,几位远来辛苦。富生,快去风餐厅订一桌席,我们给总部来的同志接风。”厂长向仍想继续倒苦水的富生摆摆手。
“不了,我们还是立刻开始工作吧!”任漠羽阻止已经起身的富生。
郭铭和徐东卓眼看要吃饭,早已空空如也的肚子顿时不争气的大叫起来。哪知被任漠羽这么一说,两人立刻不的瞪大眼睛望着他。
“这…不知任同志要怎么开始工作?”厂长吃惊的问道。
“你把飞鹰帮的基本情况给我们介绍一下,还有,县政府在哪儿?”任漠羽练的掏出一本笔记本准备记录。
疑惑的对视一眼,富生还是很快将飞鹰帮的一些情况,包括成员人数、平时喜聚集在哪儿等等告诉三人,然后他又将县政府的地址说出。
任漠羽一面飞快的记录,一面问一些细节问题,不一会儿,他便起身道:“行了,剩下的就给我们,两位不必再出面了。”
“这…这…”很显然,厂长和富生都被任漠羽搞得摸不著头脑。
“你们两个负责去飞鹰帮,我去县政府。”任漠羽从笔记本上撕下两页记有飞鹰帮基本资料的纸,甩给郭铭和徐东卓。
“去、去干什么?”徐东卓莫名其妙的问道。
“废话,你们以为是来这儿玩的啊?还不快去!得手后天亮在这儿集合好回上海。对了,把手机号码给我,方便联系。”任漠羽说著掏出自己的手机。
“飞鹰帮有啊!那不是普通的氓集团,那可是黑社会组织啊!大哥,你不会想我和郭铭就这么去吧?那不是稳死?”徐东卓不由惊呼道。
“我管你们那么多,要是连这个也做不好,本没资格做组织成员。”任漠羽接过郭铭给他的手机号码,一边输入自己的手机,一边轻蔑的道。
“废话,我和郭铭只是普通大学生,哪像你就是干这行的。”徐东卓反驳道。
“是啊!是啊!这位小哥说得对,飞鹰帮不知从哪里买了几枝,现在就连员警也不敢惹他们。三位千万不要冲动,还是等明天我和富生陪你们上刑警大队反应情况,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见任漠羽的意思,竟是要乘夜去闯县政府和飞鹰帮,厂长心叫这还了得,赶紧出来打圆场。
“明天?这鬼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多待,还明天?去不去随便你们,总之明天早上在这里集合回上海。”任漠羽不理脸难看的两人,径直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