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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弱肉强食掌珠被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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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兮五此时心内何尝不急,他久仰这位黑旗怪客的怪功夫,下手之毒,简直是骇人听闻,他自己虽也是绿林中人,但对道上弟兄,可一点也不讲情,不好照杀不误,自己对他虽不服,但因震于他的大名,尚未敢轻捋虎须。此时这白羽讯箭一至,分明是查问这边发生的事情,按这黑旗怪客早的规矩,凡是看见他这白羽箭后,即需马上停手,但是这大漠双雕岂是肯那么服输于人之人?他二人新自南疆迁此立寨,一向目中无人,虽知后山五球沟新近来了一施铁旗的怪客,可是井水不犯河水,因多时无往,倒也相安无事。

话虽如此,可是他兄弟脑中可真不敢轻易开罪这位怪客,传闻好几个不可一世的怪杰,都丧在了这铁旗客的手中,自然这位怪客定有超人的功夫,所以这秃雕岳今五此时内心十分焦急。

他这一展开了这套“摘星九打”真个快似飘风,捷如电闪,实中虚,虚中实,起伏进退,回闪挪腾,每一式都带着极劲之风,他这一杆早烟袋,可真有惊人的功夫,江湖中鲜有敌手。

这一式展开了,每一招递出都是认定门,又疾又准,往往尚未打实了,只要一见对方一拉架式,他就收招换式,如此乍合又分,一霎时,金光闪闪,衣襟飘飘,这一番厮杀,可把四周之人看呆了眼,一个个张口结舌,连大气都不敢

那金剪手伍天麒,至此才知这秃雕岳今五竞有如此身手,有几次自己都险些败在他那大烟锅之下,知道如不展出乎生绝学,一世英名恐怕是万难保全了,想至此一振双臂,施出了“燕飞十八般闪避”这也是一套小巧功夫,曲躯闪柳,蹿越起伏,忽如星过空,忽如小猴藏枝,在这静寂无人的黄昏道上,只有狂风啸着松林,二位老人家都是武林中不可一世的高手,这一对上了手,势如沉雷地,一时间分不出敌我,直杀得天黑地暗,霍霍生风。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间,陡然间一骑黑马由松道拔刺刺窜出,马上人红缎劲服,手中展着一面三角绣旗,一出来口中即喝了一声:“是哪一道上的朋友?为何不遵白羽箭令?想是有意和我们瓢把子过不去么?”他这一发言,大漠双雕和泰顺镖局一千漂师都不由一惊,尤其是镖局子这边,简直不清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好好的又出了一拨匪人?不由更为焦急,此时那金翅雕薛铜却冷笑一声,对那位红衣匪人道:“我大漠双雕行事,素来与贵寨井水不犯河水,为何强自出头管此闲事?请归告贵瓢把子,就说此间事了,我兄弟一定至贵寨去拜访他,此时,却不便遵言住手呢!”这红衣劲服匪人,在马背上闻言收了小旗,哼了一声道:“那么我就这么回报了。”言罢又是一声冷笑,掉转马头疾驰而去。

他这一走,大漠双雕就知这梁子结上了,心中不由到不安,那金翅雕薛铜见自己拜兄尚和伍天麒杀个不休不止,不由一旁皱眉道:“岳老大,…。还不快,我可先走一步了!”说至此忽转视伍青萍,面带狰狞道:“伍姑娘,请你明白些,还是随我兄弟走吧!我们绝不为难你…”言才至此,那秃雕岳兮五已怪叫一声:“哪这么多说的,还不拾掇了走?”这金翅雕闻言已背手撤下了背后的一对凤翅金铛,他那腿伤,因不太重,包扎后已能行动自如。

此时金铛在手,冷笑一声:“阻我者死!”竟自一腾身,直往那金风剪伍青萍猛扑了去,但听呛啷啷兵刃齐鸣,众镖师一拥齐上,霎时之间混成一团。那群小喽罗此时也是一齐拥向镖车扑上,由三位镖师各以剑、虎尾三节,和一口鬼头刀敌住,一霎那鬼叫连天,就有多人丧了命。

金剪手伍天麒,见那薛铜居然乘自己危难之时,向自己女儿下手,不由一时大急,正逢那秃雕一招“孔雀剔知”猛点自己小腹上“气海”伍天麒因忧心女及镖银失手,不免大意些,才凹腹想躲这一招,不料那岳兮五竞再一翻腕“吭!”一声,白铜烟锅正敲在伍天麒小腿骨上。

老镖头不由痛得全身一颤,竟差一点把持不住,右剪拄地,方站住了身形,奈何这只左腿全已麻木,再想行动却非一时的事了。那秃雕见侥幸得手,不由大喜,当时一点足尖“欺身进影”一抖手中旱烟袋,方想将对方一世英名,毁在手下,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有一股从未领受过的绝大罡风扑面而至,直往二人之间一合一震,以秃雕岳兮五和金剪手伍天麒这种身手,竟被这突如其来莫名的劲风,给震得一连退后了五六步。

遂听着一阵狂笑,声震四野,动手之人都不由惊得一楞,再一注目,却不知何时,那小山岗之上驰来一骑黑马,马上端端正正地坐着一个人,这人一身黑衣,外罩黑缎长披风,颈后斜背着一长形卷状黑东西,一条漆黑的大发辫拖垂前,众人都没见过这怪客,不由都吃了一惊,最奇是这人想是不愿叫人:看见他的面容,脸上戴着一方软皮面具,仅出了一双似晨星般的阵子,开合之间光四,令人一望即知,这人有一身不可思议的功夫。这黑衣人一面,那双眸子不由扫视了一下在场诸人,又是嘿嘿一阵冷笑,遂朗声道:“大漠双雕,有这么好的生意上门,竟然连我这邻居都不通知一声,还算是什么好朋友…”说着不由又是一阵大笑。

那伍天麒等镖局弟兄,见这黑衣人一出,还以为或可助自己一臂之力,一闻此言,却不由冷了一半。此时那秃雕岳兮五由来人外貌以及语调中,也猜出这人定是那风传的一世怪人铁旗客,只是不知对方竟是如此年轻罢了,当时闻言面一冷,颇显得难堪,半天才走出几步,朝这黑衣人一抱拳道:“请朋友报个万儿吧,我兄弟也好称呼…”这人哈哈一笑道:“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了…”说着背手摘下了背上那乌光黑亮的长卷,风一抖,已展了开来。

众人一见,竟是一面黑光磷磷的三角怪旗,这黑衣人跟着抖手,又把这旗子卷上,口中哼道:“朋友,这面旗子总该有个耳闻?至于我的姓名,我已把它忘记了…”至此各人都明白了,原来这年轻蒙面人,竟是江湖上提起丧胆的铁旗怪客,都不由惊得啊了一声,那秃雕岳兮五白他一出手,早就知道他就是铁旗怪客,只是以秃雕岳今五那种身份,他岂能如此轻易服人。

当时脸愈发显得难看,仰天一阵怪笑,后退了一‘步,怪声道:“原来是江湖上闻名丧胆的铁旗客,真是失敬了…只是朋友,你这么突显侠驾,对我兄弟不知又有何差遣呢?”这铁旗怪客在马上,一双眸子一直没离开秃雕岳兮五的身上,此时闻言后,冷冷地道:“既然岳老当家的这么问,兄弟可斗胆上言了,请问当家的,可曾见到我那支白羽短箭?”秃雕岳兮五嘻嘻笑道:“朋友,你我素无瓜葛,尚盼不要无理取闹才好,我兄弟既有事后登山拜访之言,请朋友你即刻回去,否则就不大好了…”这黑衣人闻言哈哈一笑道:“想叫我回去也方便得很,只请将这一干镖客镖银,兄弟带回,—否则,我岂能白来一趟…哈哈,真是笑话了…”言罢,一双俊目不由向伍天麒等扫了一眼,当他看见了那位伍青萍姑娘,不由一怔,正好那位伍姑娘因听这黑衣人说话太狂,尤其未把自己父女放在眼内,心中不由气不过,也正好怒目注视着他,二人这一目光相对,伍青萍不觉脸一红,心忖道:“这贼子好亮的一双眼睛·…。

真可惜…他竟会是一个强盗…”此时金剪手伍天麒闻言,不由然大怒,嘿嘿一阵冷笑道:“朋友们,你们都错了,我伍天麒保的是镖银子,可不是你们的礼物,送来送去…”言至此,他走了五六步,将那件湘绸长衫一,哈哈‘阵大笑,道:“要想留我们不走,简单得很,请先杀了我老头;’,否则什么都是空的…”他说他的,那黑衣人简直连正眼都不看他一眼,犹自对那秃雕道:“岳朋友…你的意思如何?让是不让?”岳兮五一听,不由然大怒,那双秃眉才一竖,不想他那位拜弟金翅雕薛钢,却上了一步,向那黑衣怪客抱拳道;“既如此,一言为定,这所有镖银,就当我兄弟的礼物,由尊客取去,我兄弟是分文不取,只是…”说至此,用手一指伍青萍道:“这位姑娘却是要留下给我们,我兄弟是受人所托…”那黑衣人陡然双目大亮,哈哈一阵大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真巧极啦,我也看上了这位姑娘了…”言未了,一声娇叱道:“无小贼,看剑!”同时那金剪手伍天麒也闷吼了一声:“畜生你敢!”竟自以“龙行穿身掌”的绝快身法,腾身向那黑衣怪客猛扑了去,同时伍青萍的一口剑“长虹贯”也是直往这黑衣人前穿去。

就在这两班杀手突临的一霎那,只见这黑衣人在马背上二臂一按,一声长啸,竞自像一支黑箭也似的拔起了七八丈高,已立足在一高松之尖,那仅不过如手指般的树梢,被这黑衣人格大的身体往上一落,仅不过微微向下点了一点,似此轻功,不由惊得下面各人,一个个膛目结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伍氏父女达么快的身形竟自双双都扑了个空,连对方的衣边都没沾着,那伍青萍突然拧身,她心中已恨透了这轻薄的年轻人,翻身现影“呼!呼!呼!”一连三声。

她竞不发一声,一连掷出了三口金风剪,呈品字形,一上二下,直往树梢这黑衣人,透着一阵疾啸之音,一闪而至。

这黑衣人口中叫了一声:“好家伙!”只见他身在那高有七八丈的树梢之尖,向后猛一倒身,单掌一攀那树梢之尖“刷!”的一声,整个人全悬了空!

这一式“老猿坠枝”在这七八丈高的树梢上施展,其下是千丈悬崖,这种功夫看来真是惊心动魄,那树枝经这黑衣人这么猛一垂震,就同鱼竿钓到了一条大鱼似的,在七八丈的高空弹动不已。—伍青萍这一手三剪,是如何的快捷,却连对方衣边都没挨着一下,俱都石沉大海了。

此时这黑衣人,右手突松,全身兜着大风呼噜噜直坠而下,突闻那伍天麒大喝了一声:“再看这个!”这位老人家竞乘这黑衣人身在空中未落地之际,猛的一翻身双手齐出,刷刷一阵急啸之声。

他竟用了一式“天花雨”的暗器绝学,一连发出了十数粒铁莲子,这种暗器要是在一般武师手中发出,尚不足为奇。

只是要是出自这位金剪手伍老头子的手中,可就不同了,以他这种浑厚的内力,将这十数粒铁莲子硬而出,这种力量,足可穿透层逾两寸的木板,当时这两掌铁莲子一出手,就像群蜂出巢似的,一闪而至,任何人看来,这黑衣人身在半空,是万难躲过这一掌暗器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突然的一那,那黑衣人一声怪啸,陡然在空中二足自点,全身就像风筝似的,陡然又上升了数尺,就势见他向外一挥那黑衫之袖,一片叮挡之声,那天铁莲子,竟无一枚下落,全数入了这黑衣人的袖内。

跟着他身子轻飘飘地已落在地上,那双明注视着既惊且愧的伍天麒,嘻嘻一笑,伸手入袖中摸了一阵,抓出一大把铁莲子,数了一数,笑道:“镖主,十四粒!一粒不少,我是否要还你呢?”说着话一膘那俊目,注定在一棵足有二人合抱的大松干上,慢慢弹动着拇指,叭叭连声,他竞以“铁指金丸”的绝技,将手中十四粒铁莲子,以绝快指法弹了出去,每一铁莲子都深陷木内。

众人惊视着那树干之上,竟是一个大大的“白”字,这黑衣人弹完了手中的铁莲子,笑声道:“我姓白!”猝然问猛一转身,回视着那位惊愕的伍青萍抖声道:“姑娘,你随不随我走?”这位伍青萍姑娘目睹此状,知道自己功夫比起这位蒙面人来,简直是相差得太远了,当时被这么一问,连羞带急,竟自差一点哭了起来,口中抖唤了声:“爸爸…”竞自扑在了伍天膨的怀中,金剪手伍天麒此时连愧带怒,头银发不由倒竖了起来,这黑衣人目视着这幕父女对拥情形,他的脑中就像触了电也似的。

他猛然想到了他自己幼年的遭遇,是过着那种暗无天的生活,没有温暖,没有情,因此他恨任何有情的人,他想那是不公平的。他想人们都应该是和他自己一样的,因此他没有同情,他的脸霎时变得铁青,忽然他回头看着一边惊愕的大漠双雕,他的愤怒莫名竞发到他二人的身上。

此时那狂傲的秃雕岳兮五,就像斗败了的公似的,他也不再烟了,他兄弟眼看这铁旗怪客竟有如此的身手,都知道凭自己的本事,是万万敌对方不过的,此时再被他这种狞厉的眼光一扫,都不由机伶伶打了个寒噤,那薛铜见状不妙,不由走前一步笑道:“白少侠真乃神人也,既如此,我兄弟只好告退了,咳咳!”说着咳了两声,两手一扯那秃雕岳兮五,暗示其还不快走。

这秃雕岳兮五内心虽一样胆怯,但他个倔强,总认为这么退下,后传出太丢人,所以闻言后尚自犹疑不决,正想我个藉口待几句才好退下,不为人所笑,不想口尚未开,那位黑衣人却哈哈一阵大笑,声震四野,笑声甫毕,却显得极为动地道:“怎么着,两位好朋友想走了?”言罢又是—阵怪笑,遂接道:“不过可太晚了!要走方才在看见我那白羽信箭时候就该走了,现在想走,可没有这么容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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