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英雌救老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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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小这时已把油绸衣靠了下来,隐身在岸边芜草之中,南水连蹿带跳已差不多来至身前,哈小前后略为打量了一下情势。见远近无人,不由心中暗想,不如就先把这小子拾掇下再说!
想着猛然由草中往起一站,笑道:“南水,你干什么?”南水回身一看,不由面气愤地道:“咦!是你呀!”说着他扭下了脸,道:“哈姑娘,你半夜三更不睡觉,到这里来干什么?”哈小这时顺手拔了一草,一面走出道:“玩玩呀!”南水一双明亮的眸子,上下打量着小全身,哼了一声道:“玩?有什么好玩啊!”小这时己走近他身前,笑道:“你身上怎么啦?下河洗澡了?”南水就从来没见过哈小对自己说话有这么客气过,心中已知大有蹊跷。
当时只气得脸上一阵白,后退了一步道:“哈姑娘,你凭什么用水浇我?你今天可要给我说清楚!”说着话,一只手叉着,气呼呼地,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武之势。
小见他一身雪也似白的衣服,已被水了个透,尤其是头发更是水淋浴的,都贴在了头上,样子狼狈已极,不由“噗嗤!”笑了一声。
这一笑,无疑已承认是自己捣的鬼了,可是她尚装着无害似地道:“谁用水浇你?你不要找麻烦!”南水本已在气头上,只因为哈小是怪老道最喜的女孩儿,又是白如云的客人,自己虽怒,尚不敢发作,此时小这么一笑,南水这股气可真是再也忍不住了,只见他一翻大眼道:“麻烦?你装得倒蛮像呀?”说着左右看了一下,想是也怕有人看见似的;见左右无人,他的胆子可就更大了。
哈小心说:“好小鬼!你还敢先动手,是又怎么样?”想着又“噗!”地笑了一声,南水重重地向前跨了一步,厉声道:“笑什么!有什么好笑?没见过是不是?”哈小也不生气,只用手指着他被水淋的身上,笑眯眯道:“我看你这一身穿得还怪体面的…真可惜…”说着又格格笑了起来。
南水已被气得全身发了抖,但见他青着小脸,用手摸了一下,似乎忍了一忍又放下了。
哈小知道南水惯用一柄“蛇骨”是用十二节亮银骨节连环串缀而成,一头为蛇形铜头,一头却是—个如意扣尾。
平不用时,可当带似地围在上,用时只需用手按开如意扣,向外一抖即出,可谓是一柄极为厉害的兵刃,此时小见他用手摸了一下,已猜知他是在摸这条“蛇骨”心中不由动了一下。
可是她依然不动神,仍然是格格地笑着,南水这时已央叫道:“不要笑,不许笑!”小才止住了笑容,道“干什么这样凶?我就要笑!”说着又笑了两声,南水这时却用手指着她道:“哈小!我告诉你!一个男人,是无论如何,不能受女人的气的…今天你用水浇我,我是绝对不能饶你!”小这时收敛笑容,口中啊哟了一声,翻了一下脖子道:“唷!你绝对不饶我?你还预备怎么样?想打架是不是?”南水见哈小这种随便样子,似乎本没把自己看在眼中,不由更是有气地道:“我的本事是少爷教我的,你欺侮我,就等于欺侮少爷,你就是等少爷回来告我,少爷也不会怪我。”小心想这小子倒会拉关系,明明自己心里害怕白如云责罚,却用这种话来拉关系,好名正言顺地出手,可见这小东西相当鬼诈。
当时闻言看了看他,又笑道:“你说了半天,我也不懂你的意思,我还有事,我要回去了!”南水冷笑了一声道:“哈哈!回去?打了人你想回去?”小佯怒道:“你想怎么样?”南水用手把淋的头发,向后归置了一下,冷笑了一声,道:“我先问你,黑天半夜,你来干什么?少爷又不在家!”小笑了笑道:“我来玩玩不行呀!就是白如云在家,他也管不着我呀,你更管不着了!”南水不待她说完,已冷笑着道:“你知不知道楼上关着人?你知不知道少爷叫我和北星负责一切,出了事是你担还是我担?”’他像是说出了理,愈说声音愈大,哈小一摆手道:“我不听这些…你快让开路我要走!”说着就往前走,南水却把脚斜跨出了一步,有意拦住她的去路。哈小用手一推他,道:“让开!”这一下南水可算抓着理了,大叫了一声:“好!你先动的手,可不是我!”说着猛然一闪脊,让开了哈小的手,就势一沉右掌,用“切手”直向哈小手腕子切了下去,同时人却滴溜溜转到了哈小身后。
哈小其实早就有心下手了,见势此道:“南水,你敢对我无礼,可别怪姑娘我不客气了,今天我要给你点厉害尝尝了。”南水见哈小身形一拱,已退出了三尺以外,并不逃走,这才知对方也是有意找自己打架,却有意自己先下手。
不由心中愈发气愤,叱道:“好!我上了你的当了,不过我并不怕你!”说着再—次蹿身,又到了哈小身前,向前一拱身,双手向前一抖;用“夜叉探海”之势,猛然朝着哈小两肋上了下来。
哈小想不到南水身手如此俐落,当时也不敢过于轻敌,猛然把一双玉臂,向两外方一分,用“童子分桃”式,已把甫水双臂挡开。
可是她身子却不中途停止,猛然向前跨了一步,一抖右臂,口中叱了声:“去你的吧!”哈小这一掌用了七成力,猛然直朝着南水前心,直劈了过去。
南水哼道:“有这么容易?”猛然凹腹叹,哈小果然竟是差着尺许没有打上,南水见机会难得,猛然张开五指,朝着哈小右手“曲尺”上就抓。
哈小猛然打了个旋身,已闪在了南水身侧,用“分筋错骨手”中的第八式“云中见爪”候地向外一伸手,直朝南水右肋腋下一寸八分傍开一寸许的“期门”上了下去。
这“期门”属足厥肝经,以飞、云、摇、晃、旋五法手势,只要点伤,准死无疑。
何况哈小这一势“云中见爪”暗藏分骨之法,手指双叠着,只一抖出,那南水已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可知道这种“分筋错骨手”的厉害,不要说真让她上,就算只是点上,也不是好玩的。
当时只急得“啊!”了一声,猛然一按双掌,用“一鹤冲天”的绝技,霍地拔空而起,向下一落,已飘出了七八尺以外。
可是耳中却听得哈小娇此道:“你还想逃么?”跟着人影一闪,哈小已到了眼前,南水恨得叫了声道:“你真下毒手呀?”哈小蛾眉一挑道:“对你这种东西还用客气吗?”声到人到,双手陡地向外一伸,反曲着十指,用“野马分鬃”的手法,向南水琵琶骨上就。
南水一咬银牙,心想:“好家伙,又是分筋错骨手!看样子,今夜我是打人不成,反被人家打了!”他脑中想着,可真不敢怠慢;可是,他脑中却不由奇怪地想着:“这姑娘今夜是怎么了?真是手下一点也不留情,简直是给我玩命!”无可奈何,既动上手了,势无中途而罢之理,当时一皱眉,心想:“你想死!我可不想死,我不是打不过你吗?我跑开总行了吧?”想着对方双掌已到,南水就势向前一扑,猛然施了一招“一翻二”只见他身子向地下一例“唰”地一翻,却踢出了两腿,直往小双肩两处“肩井”上踢去。
哈小想不到,南水还有这么一手,倒不由大吃了一惊,足下“倒踩莲枝步”
“飕飕!”退后了丈许,可是南水却把踢出的双足,向回一收,借势往地面上一跃,只听见“飕!”一声,他整个人,竟反蹿出了两丈五六,他口中哈哈笑道:“我走了!算你厉害!”哈小才知上当,心中不由大急,自己费了半天工夫,竟是没有把他拿下,若容得他跑了,那可就一切都白费了。
想着心中一急,不由顺手摸出了一把“菩提子”向前一跨步,右手“太君摸盔”口中此了声:“打!”手指上一运劲“嗤!嗤!嗤!”一连撤出了三粒,三粒菩提子一出手,上下打成一线,直朝着南水后影疾如电闪似的打了过去。
南水耳闻哈小口中叫了声“打!”已知必有暗器打到。
这小子武技果自不凡,只见他右手往怀里一探,跟着向外一抖手,发出“噗噜噜!”一阵疾风之声,已把那条得心应手的奇门兵刃“蛇骨”亮了出手。
他身子往下一蹲,猛然把身子“喇”地一下转了过来,掌中蛇骨“秋扇挥萤”向外一亮“呛!”一声,已把奔向面却和前的两颗苔提子,打向了半空,遂见他一抬腿“叭!”一声,又把奔往下身的一粒给踢飞了。
三粒菩提子,竟然被他举手投足间,给打了个干净,手法可谓奇快。
可是这时,哈小却已怪鸟也似地,蹿到了他身前,这姑娘今夜是存心要把南水拿下来,娇躯向下一落,口中叱了声:“南水你还想逃么?”只见她玉手向外一展,银光一闪,已把宝剑撤在了手中,跟着身子往下一伏,欺身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