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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襄王有意神女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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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她心情稍定之后,再想这个问题,她的见解又不同了。

她沉默地想着,忖道:“伍青萍到底是一个了不起的姑娘,虽然她心中这样着白如云,可是她能不表现出来,只看她能一个人闷声不响地跑了,只是这一份决心,就比自己强多了。”她忽然地想道:“青萍一定是为了我才跑的,她这么作,可想知内心的苦楚,我真不该再恨她了…”于是她又把恨青萍的心暂时放下。

一个人站了一会儿,又坐下,自言自语道;“我该怎么办呢?”

“按说,我该听爸爸的话,成全了他二人,只是…我能么?”她实在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么伟大,同时她更不敢想到,自己一旦失去白如云的痛苦。

可是她却不得不重新对这个问题有所考虑了,虽然这多年以来,白如云并未对她表示过心,可是,哈小却是生活在快乐之中。

这些快乐的本质,也许仅仅是由于白如云的一些微笑和对她的一些赞赏,可是这一切却足以令痴情的小有所消受了。

也许她的希望并不高,白如云只要能像原来那么对她,她就很足了,她那幼小纯洁的心灵之中,本不会想得更远更久的,她没有想过未来的婚姻,因为她处身在快乐之中,她的喜和悲,只是纵在白如云的情之中,可是如果有人问她未来和婚姻之时,她却会马上联想到白如云,而且会很快地把这些归宿,安置在白如云的身上,这并不是她太自信,因为事实上,她那单纯,狭小的生活圈子里,只容许她想到白如云一人。

她从没有这么心碎过,以前偶尔为白如云的冷漠,也曾伤过心,也曾落过泪,可是当新的希望涌上心头时,那一切的黯影,都马上消失了。

可是,伍青萍来了,一切都完全不同了。

她把白如云的情独占了!

她把哈小的希望带走了。

自从她来之后,哈小就不快乐了,是她使哈小到未有的伤和空虚。

由于青萍的来,才又使她看出了白如云的另一面,原来他不是冷漠的人,原来他对自己的一切并不是最好的…原来他并不自己。

啊,这太残酷了…太可怕了!

不知不觉,她又趴在上,哭了起来,就像是一株风雨中的梨花。谁说小不解风情,谁说小不多情?

哈小趴在啜啜,一直哭到全身一点力也没有,忽然觉得身上有人推了一把,哈小只以为是父亲来了,不由吃了一惊,慌忙由上翻了起来,回头看时,却是丑女花奇。

不由寒着小脸道:“人家都难受死了,你还来闹!”花姑拖长了声音道:“啊呀,我的好姑娘,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呀?一个人哭得这么伤心。”小绷着小脸,摇摇头道:“不为什么,我只是不好过。”花姑笑道:“我知道你是不好过,到底是为什么?你给我说说。”小只是摇摇头,也不说话,花姑不由长叹了一声,轻轻拉起小一只手,皱眉道:“姑娘,你还把花姑当外人么?花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还有什么话不能说?”哈小翻着眼看了她一下,花姑用绸子替她擦着泪水,脸关怀之

哈小不由叫了一声:“花姑!”就往花姑怀里一扑,一时又哭了起来,她心中喃喃地说道:“我怎么办?我怎么办呢?”花姑一手轻轻拍着她的背,一面皱着眉道:“好姑娘,你告诉我,是谁欺伤了你,我去给你出气去,是哈老怪不是?我去问问他!”花姑说着就要转身,被小一把拉住了,她摇摇头:“不是…不是爸爸!”花奇不由一怔道:“那又是谁?”小一红,讪讪道:“是…是小云哥…他…”花奇不由短眉一挑,厉声道:“怎么,是白如云,这小于愈来愈不像话了,你放手,我去跟他要老命去!”哈小不由紧拉住她,一面道:“不…不…他也没欺负我,都怪我自己,您找人家去干什么,还不够丢人的吗?”花奇张大了嘴道:“我的好姑娘,你倒是说清楚呀?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吧!”哈小不由低叹了一口气道:“你叫我怎么说呢?”花奇翻着眼皮,道:“白如云不是跟你玩得好么?怎么会…?”小哼了一声,气道:“什么好?人家本不喜我…”说着连声音都抖了,嘴角直撇,还想哭。花奇闻言,倒不由怔了—下道:“什么,他本不喜你?你怎么知道?谁告诉你的?”小痴痴呆呆地摇了摇头,冷冷地道:“还用谁来告诉我?还会看不出来?花姑,你说我怎么办?”花奇不由轻轻搂住她,用手在她背上轻拍着道:“不要多心,白如云那小子脾气就是怪一点,你认识他这么久,还会看不出来?其实他心里还是你的。”小不由抬起了头道:“真的…您怎会知道?”花奇不由一怔,咧嘴笑道:“我怎么不知道,这么标致的姑娘,他打着灯笼到哪里找去?”小不由心中一凉,叹了一声道:“他才不稀罕呢。”花奇不由把小一推,大声道:“什么,他不稀罕,妈的,小于要是真敢欺负你,我不咬死他!”说到“咬”字时,这花姑还作了一个咬牙切齿的姿态,连小都忍不住笑了,不由白了她一眼道:“算了,不要出洋相了,人家是说真话,您就会瞎打岔!”花奇见小居然笑了,不由心中甚喜,一面皱着眉道:“你以为我作不出来?我知道那白如云本事大,要讲打,我是打不过他,可是要讲拼命,我还不怕他。”哈小不由苦笑了一下,道:“拼命有什么用?就算您把他人杀了,对我又有什么好处?”丑女花奇只是愕愕地看着她,哈小此时反而安静了许多,顿了顿才道:“现在我也想开了,我也不哭了,光哭也没有用,天下的男人多的是,我又何必守着他一个?”花奇拍了一下桌子,道:“对呀,想开就好了,不过…”她看了小一眼,又摇了摇头道:“不过白如云…唉!你们到底是闹什么?一点小事可犯不着!”哈小冷笑道:“人家本不喜我,您叫我死着他不成?”说着她头低下,心中暗想,我不也是死着人家,已经了好几年了!

想着她的脸又红了,她停了一会儿,咬着牙道:“这个地方我住够了,我下山去了。”花奇不由吃了一惊,叫道:“我的小姐,你可别说,你一个人小小年纪,下山到哪去啊?”哈小睨她一眼,冷笑一声道:“什么说,我也不小了,活这么大,连山也没下过,人家要知道,真是笑话死了…”花奇见她样子不像说笑话,不由更急了,把短眉一竖道:你可不要来,莫非你就不要你爸爸和花姑了么?”小不由呆了一呆,遂道:“我也不是不回来的,我只是想到江湖上去闯一闯,经历经历,何况还有我的娘,我也要找找她。”这么一说,连花姑也楞住了。

她想了一会儿道:“你说的是真话?”小点了点头道:“当然是真的。”花姑叹了一口气,又摇了几下头道:“要说这话也对,这么大姑娘了,哪能老关在山上?还有你娘的下落,也是该去打听一下,不过这事情。总要好好计划一下。可不能说走就走,你一个姑娘家,又是第一次下山,江湖上坏人可多着哪,要是受了人家骗,你叫你爹怎么活得下去?”哈小点了点头道:“这一点我也知道,我也不是说走就走,我还有几天耽搁,你不要慌。”花奇发了一会儿楞,才傻傻地点了一点头道:“你要走。总得跟你爹说声呀!”哈小笑道:“当然啦。”花奇见着一会儿一提起下山,这姑娘也不伤心,心中暗想,到底是小孩子,前一会儿哭成了泪人也似的,这一会儿又笑了,想着叹一口气笑道:“你呀,你别以为闯江湖是好玩的事,快洗洗脸去吧,时候也不早了,也该睡觉了。”哈小叹了一声道:“好呀,我洗脸去。”花奇见一天云雾散了,这才转身而去,她走后,哈小不由捶了一下桌子,笑眯眯地道:“对呀!我何必这么伤心?难道没有白如云,我就活不了啦!”她想到了江湖上的一切事物,心眼里充了兴奋与喜悦,不由就暂时把对白如云的忧愁全忘了。

她拿了一条手巾,—转身走出房问,走到洗脸的地方,花姑已经为她打好了一盆水。

这小妞儿一高兴,老远把手巾往盆里一丢,口中还娇唤了一声:“着!”直打得水花四溅,跟着她又随口哼着小调,什么…别笑姑娘没人,别说姑娘是傻瓜,单骑仗剑走江湖,从.此四海是我家!

方唱到这里,心中忽然一动,暗说我这是怎么啦?竟忘了还有一个受伤的人呢!半夜唱这么大声,不把人家吵醒了?

想着匆匆洗完了脸,正要转身回室,耳中却又听到隔室的龙匀甫,发出了沉重的呻之声。

哈小蛾眉一皱,心说:“糟糕!真把他给吵醒了!”想着轻手轻脚,走到龙匀甫门前,把门推开一,往里面看了一眼。

只见龙匀甫双手捂,作西子捧心状,口中一个劲呼痛。他那一双剑眉,紧紧地理在了一块,那双星也似的阵子,微微半开着,愈显得痛苦难当。

哈小不由一惊,心中暗想说:“他伤不是已经好多了么,怎么又会犯了?我怎么能看着装没看见?”想着在门外咳了一声,用手在门上敲了两下道:“龙兄伤势如何?”龙匀甫一面呻道:“哈姑娘么?请进来吧!我…”哈小已椎门进室,她先至几前,把灯燃亮了,才转身走到龙匀甫病榻之前,低声道:“你觉得怎么了?”龙匀甫仍然是摸着老地方,作痛苦姿态道:“这里还痛!痛得厉害!”哈小不由低头看了看他手捂的地方,不由皱眉道:“这地方好好的没有伤,怎么会…”龙匀甫自己低头一看,不由俊脸一红,但他仍然皱眉道:“我也不知道,只是一气就痛!”哈小点点头道:“达可严重了,这是内伤,我去叫爸爸来看看!”说着转身就要走,这一来龙匀甫可急坏了,不由慌张放下了手,道:“姑娘不要去…

我…不要紧。”哈小转过了身来,道:“怎么不要紧?这是内伤,不好肺里有伤,怎么能不看?”龙匀甫急得俊目转了几转,吃吃道:“不是肺部!

我知道只是岔了气了,一会儿就好,不敢麻烦哈老前辈!”一哈小见他说话时,脸时红时白,那副紧张的样子,不由逗得笑了。